“瑶瑶,我就是你的家人啊,我是你哥哥啊,这还不够吗?”沐诚小声说道,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从小疼爱的妹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瑶瑶一边哭一边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想要小花一直和我们一样,一直陪着我们!我有什么错!”
沐诚失望地后退一步,是他高估了这些孩子对他的感情,他以为他们都是一样的,想不到瑶瑶居然会嫉妒小花。
“这次是你做错了,瑶瑶,等小花回来,你好好和她道歉。”
瑶瑶不可置信地看着沐诚,现在就连沐诚都觉得她错了,是不是全世界都感觉是她的错了,她只是不愿意让小花离开啊,明明他也很舍不得小花啊。
“你们都好虚伪!你们也不想让小花走,我想到了办法,你们为什么要怪我!”
李伯母摇摇头,这个孩子被沐诚惯坏了,沐诚一直感觉自己把瑶瑶从福利院带出来,就要对她负责任,就算是有了其他弟弟妹妹,也偏疼瑶瑶一点,没有想到养成了瑶瑶这样的性格。
“瑶瑶,你伤害了小花,你还感觉自己没有错?”沐诚的声音严肃起来。
瑶瑶有点害怕了,沐诚是她在这里的倚仗,如果连沐诚都不护着她了,她不敢想象以后的生活。
“沐诚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会和她道歉的,我就是舍不得她走,你让她不要离开好不好!”
“你怎么能这样!小花那么期待和新爸爸妈妈的生活,你怎么能让沐诚哥哥阻止她过新生活!你太自私了!”苏苏已经听不下去了,沐诚对瑶瑶的偏宠太明显了,她怕沐诚真的开口叫小花留下。
小花对沐诚的话基本是言听计从,如果沐诚真的开口,这么好的爸爸妈妈,小花可能就要放弃了。
沐诚摇摇头,“瑶瑶,小花的人生是要自己选择 点外卖谁也不能帮她选择!”
瑶瑶抬头看看面前的李哥李嫂,“可是小花受伤了,你们还要她吗?要不你们领养别人吧。”
李嫂皱眉,小花被他们害得受伤她本来就心疼,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南歌的福利院,她早就闹起来了,现在这个孩子还和自己说那种话,“南歌,我们先把小花的领养手续办了吧,等会我们就去医院。”李嫂直接和南歌说话,并不理会面前期待的瑶瑶。
瑶瑶被无视了,她攥紧了拳头,低下了头,心里都在埋怨这两个人有眼无珠,小花有什么好,长得也没有自己漂亮也没有自己聪明,他们到底图什么。
那边的小峰也不干了,他扑过来拉住李嫂的衣角,“妈妈,你带我走吧,我是男孩子,我能传宗接代,比贱丫头有用多了!”
李嫂被他扑地一个踉跄,还是李哥伸手才扶住了她。
“你别乱叫,谁是你妈妈!”李嫂气得脸都红了,但是对方还是个四岁的孩子,她也不能直接推开。
小峰直接抱着李嫂的腿嚎哭起来,“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我妈妈,我就要你们做爸爸妈妈,贱丫头手都断了,你们要她干什么,你们带我走!”
他人虽然小,但是吃得胖,整个人圆滚滚的,李嫂挣扎了两下都没有挣开他,只能一脸厌烦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小峰,“我们不要男孩子,你放手!”
“我不放不放,我要跟你们回去过好日子,我不要在福利院,只要你们对我好,我给你们养老,贱丫头有什么用,又不能给你们养老!”小峰的脸上一层泥土,眼泪混着鼻涕,看起来就恶心地很。
“是谁告诉你这些话 ?”南歌不认为一个四岁孩子能知道这些。
“我奶奶说的,我就是家里的宝贝,家里的钱都是我的,贱丫头就是给我干活的,只有我能给你们养老!”小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个时候根本不记得家里人的交代,他只知道有钱的爸爸妈妈就得是他的。
现在南歌总算是知道小峰和瑶瑶的动机了,就是看不得她被李嫂领养,想着小花受伤了,自己就能顶上她的缺了吧。
“你们想都不用想了,在我们福利院,只要是领养人和孩子之间确认了,就不会让别人替换了去,既然已经决定了是小花,你们就算是哭瞎了眼,也不会换成你们的!”南歌淡淡说道,眼睛看着瑶瑶和小峰。
小峰的哭声一下停了,他也知道南歌是福利院的主人之一。
他站起身,对着南歌冲了过去,嘴里喊着,“你这个坏人,你不想让我过好日子,我撞死你!”
南歌怎么可能被一个孩子撞到,她早早就侧身避开了,小峰直接扑倒在地,一颗门牙被硌掉了,他看着地上的血,又哭了出来,“你这个坏女人!贱人,小娼妇!”
南歌一把提起小峰的后脖领子,手指捏着他的胖嘟嘟的脸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峰顿时不敢再说话了,只有眼泪还在大滴大滴地滚落,他以为自己是来享福的,没有想到根本就是在受罪,他想回家,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看他不再说话了,南歌把孩子扔给了阿姨,小峰一身的泥土鼻涕和眼泪,真的太脏了,让阿姨带他去洗脸换衣服,还不忘交代阿姨,“衣服换下来让他自己洗,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洗就光着,也可以不穿。”
阿姨赶紧领着小峰去洗漱了,瑶瑶见南歌看了过来,下意识后退一步,她和南歌不熟悉,也就见过那么几次,这是第一次见她发火,看起来好可怕啊。
“沐诚,我们这是福利院,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天瑶瑶和小峰做出来的事情,不是简单的道歉就能了结的,如果以后谁看谁不顺眼就学着他们把人丢下床,只是道个歉就完了,那我们这里不是乱了套了!”南歌的话语严厉。
沐诚低下头,他也知道这一点,小花的胳膊很可能断了,瑶瑶和小峰只是道歉根本算不得什么,“我明白。”
“沐诚哥哥!”瑶瑶着急地喊着,她怕南歌说出什么她不能承受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