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很顺利地从女人手上抱过孩子,女人本也受不了孩子一直哭闹,不想管。
老陈倒是不情愿南歌去哄孩子,但是南歌是直接把孩子抱走的,而且孩子一到南歌对怀里就不怎么哭了,只是抽抽搭搭地打着哭嗝。
南歌一下下地拍着孩子的背,给孩子顺气,孩子乖巧地依偎在南歌身上。
顾远递了水给南歌,南歌试探地喂了两口,看孩子咕噜咕噜地喝着,知道这小家伙估计是又饿又渴了。
“陈哥,孩子好像是饿了,你快去买点粥回来吧!”
老陈站在一边,很想从南歌手上抢走孩子,但是车厢里几个人都看着他,他咬牙答应着,“哎,哎!吃完饭可得吃药啊。”
陈嫂子一脸的不情愿,小声咕哝着,“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
除了南歌,其他人都没有听清楚,但是她生气的表情还是看得清的。
姜战以为是孩子和南歌亲,她生气了,忙劝道,“嫂子,孩子就是一时新奇,肯定还是最亲你这个妈妈的啊。”
陈嫂子阴恻恻地看了他一眼,眼睛都盯着他被子上隆起的那一块。
姜战看她表情还是不好,也就摸摸鼻子没有再说什么。
南歌看孩子睁着一双黑葡萄一般大大眼睛怯怯地看着自己,“宝宝,你叫什么名字啊?”
孩子的嘴扁了扁,含糊地说着,“妈妈,要妈妈!”
姜战听见了这句妈妈,和南歌说着,“你可我就说嘛,孩子还是和妈妈亲的,妹子你快把孩子抱给嫂子吧。”
南歌看看傻乎乎的姜战,老陈正走了进来,听见了姜战的话,附和道,“妹子,我买了粥了啊,快把孩子给他妈带着吧。”
南歌把孩子递给陈嫂子,陈嫂子粗暴地一把拉过孩子,孩子看见她的脸,又大哭了起来,“哇啊!”
姜战掏掏耳朵,“在不是他自己要妈妈的吗,这怎么还哭啊!”
南歌叹口气,又把孩子抱了回来,“我哄一会吧,这要是一直哭也影响其他乘客的。”
顾远也说道,“陈哥,我们给你们带一会,你们先歇着。”
南歌抱着孩子喂他喝粥,这孩子真的很乖,一口接一口,很快就吃完了一碗粥。
姜战还在一边叽叽喳喳,“奇了呀,妹子,这孩子还挺粘你呢。”
老陈看南歌哄得孩子不哭不闹的,拿出药片递给南歌,“妹子,要不你哄孩子吃了药吧,我怕他发病了难受啊!”表情都是心疼和痛苦。
南歌接过,孩子看见药片下意识地转头,不愿意吃。
南歌喂了几次,孩子都不配合,南歌把药片递回去,“等会再喂吧,我看孩子不怎么愿意吃。”
陈嫂子冷哼了一声,南歌也不理会她,自顾自地带着孩子玩。
顾远看看杯子里的水没有了,起身要去灌水,被老陈拦住了,“柳老弟,我去我去,今天多亏了你帮我们带的水了,这次换我去。”
顾远想了一下把水杯递过去,“那就麻烦陈大哥了。”
老陈说着,“不用客气不用客气。”顺手也拿走了姜战和王荣的杯子,飞快地走了。
南歌哄着孩子玩了一会,孩子开始睁不开眼睛了,南歌估计他身体里还是有安眠药的残留。
南歌看他一会呼呼地睡了过去,陈嫂子走过来,“孩子都睡了就不麻烦妹子给带了吧。”
南歌想了想把孩子还给了陈嫂子,自己喝了两口水,看了会书,打了个哈欠,就躺下睡觉了。
夜晚,其实也不算晚,也就是九点钟的样子,车厢里的几个人都睡熟了。
老陈悄咪咪地摸下床,挨个铺位看了一遍,然后爬上姜战都位置,拉着他的被子把装钱的包拽了出来。
陈嫂子站在他身后,拿过包掂量了一下,满意地点头。
两人又分别翻了王荣和顾远的铺位,也找到了一些钱。
陈嫂子问道,“那丫头那里呢?”
老陈回答道,“我估计她的钱都带身上了。”
陈嫂子撞开老陈,“我来找!”
老陈咧着一嘴黄牙,“找什么找,把这丫头一起带上,长得这么俊,能卖个好价钱!”
陈嫂子一听,眼睛都凉了,“那你可不能碰她,不然可卖不上价!”
老陈不满地瞪了她两眼,“别一天到晚瞎哔哔,起开抱好那个孩子,我把这丫头架走,马上就要到站了,我们就下车了。”
陈嫂子把钱都归拢道一个包里背上,又抱起熟睡的孩子,等在车厢门口。
老陈上前准备去拉南歌,被人一脚踢到了地上,顿时嗷一嗓子叫了出来。
南歌低头看看,自己海没有动手呢,怎么老陈就倒地了,原来是顾远看见他要上前动南歌,没有忍住踢出去一脚。
车厢里没有开灯,老陈刚刚也没有看见是谁踢的自己,警惕地站在那里四处打量,他明明给他们都下了安眠药的。
陈嫂子听见老陈的喊叫的声音,回头察看,“怎么了?怎么了?”
南歌这时候也跳下床,一把控制住了陈嫂子。
姜战捂着胸口下了床,“原来他们真的是小偷,还是人贩子啊!”
顾远看他还有心情在这点评,“快去找乘警啊!”
姜战这才如梦初醒,一溜烟跑去找乘警了。刚才顾远给了他一本书,书里夹了张纸条,让他假睡,听见什么都不要起床,等他的信号。
他把纸条也给了王荣,两人对顾远还挺信任的,加上下午的时候你那个有说铺位被翻过,他俩还以为是有小偷夜里会过来,想不到还是个内贼。
听见乘警,老陈急了,从裤兜里摸出一把刀,“你放我们走,我和你们也是无冤无仇的,我也不想伤了你们!”
顾远冷笑,“咱们无冤无仇,你偷了我们的钱,还想卖了我妹妹,你还说无冤无仇!”
老陈急了,对着顾远开始挥刀,然后一转身拽过南歌,刀抵着南歌的脖子。
南歌刚刚把陈嫂子交给王荣控制着,想去帮顾远一把,就被老陈拉了过去,被当成了软柿子,南歌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