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为什么不能来?”年轻男人露出玩味的笑容,“我可是特意来送那位老爷子最后一程的。”
“太危险了……”沉声开口,“您想要的东西,我们一定会给您带回去的,实在不值得您辛苦来一趟。”
要知道这个主可不是元素异能者,居然跑到这里来,要是有个意外,怕是他难辞其咎!
也不知道大人怎么会同意他儿子过来这边冒险的!
年轻男人双眼微眯,接着似笑非笑的开口,“那可不行,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让人传回来的那个消息,我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当然我父亲安排了这么多的炮灰来攻城吸引火力,要是最后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
可以变成元素异能者的唯一机会,他怎么能错过?
所以他求了父亲很久,父亲才同意他过来。
闻言脸色苍白,“这是我亲耳听见的,兰少请放心。”
“那就好,一切顺利,好处也是少不了你的,带路吧!”
兰少又安抚了一句。
就这一点也没走心的一句话,却让立刻点头哈腰。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里当一个卧底有多难熬,他随时随地都在担心自己要是暴露了会如何,特别是在那个蠢货死去的消息被带回来之后。
转头带路,几人沿着通道不断深入。
基地的居住区已经十室九空,都被抽调去外面作战了,只有一些原本就受伤的人还留在这里。
一行人层层深入,顺利来到最后一层,这里也是薛雅所在的那一层。
“这里就是最后一层了,那位老爷子就在这一层,昨天郝军就没有让我下来给老爷子查看身体了,他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一边带路,一边说话。
这一路太过顺利,他心里反而有些惴惴不安。
他是那位老爷子的私人医生,所以有这一层的权限,但是以前每次来这里,都会有好几个元素异能者守在这里,如今没有人守着,他倒是不习惯了。
估计是上去参加战斗了。
他如是想着。
也不知道上面的战斗进行得如何了。
……
基地外。
南方。
“三,二,一,开炮!!!”对讲机里传来命令声。
一声令下,接连不断的火光照亮漆黑的夜空,一枚枚炮火落在丧尸群里,把它们炸得尸首分离,断臂残肢不停抛飞。
训练有素的军人们,表情严肃,准备下一波攻击。
他们的沉默与枪械制造出来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手雷的爆炸声一声声响起,再加上密集的子弹声,整个南方都是热武器的战场。
北方。
雷光闪烁,地面泥泞。
地面上的丧尸动物先是被水元素异能者的大水淋湿,接着等待它们的就是接连不断的雷光。
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一片雷霆海洋。
“不愧是元素异能者中战力最强的,你们看看这漫天的雷光,真是太厉害了!”队伍里,一个水系异能者的女人看着站在高墙上的男人,双眼里都是敬佩,她忍不住对身边的姐妹说道。
她旁边正是她闺蜜,两人都是水系异能者,被上面安排到这边来配合江寒舟对敌。
“我说姐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发花痴,我们是在作战啊喂!!!”小姐妹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不要那么严肃嘛,你看那些丧尸动物都不能靠近,全被雷光阻挡下来了,这叫什么,这叫不能越过雷池半步!”
旁边小姐妹正要再次说话,江寒舟先开口了:
“利用空隙时间,抓紧恢复异能,不要多话。”
江寒舟淡淡扫了一眼女人,他可不想再听那些吹捧的话语,上面非要安排这两人过来,其实他一个人解决这一边的丧尸动物也是可以的。
小姐妹轻咳一声,那女人也不敢再说话了,老老实实的配合江寒舟对付不断奔来的丧尸动物。
丧尸动物如同割麦子般倒下,在雷光中抽搐着,直到只剩下晶核。
东方。
变异兽与幸存者们在战斗。
这里是最血腥,也是最混乱的战场。
厮杀的战场里,元素异能者分布在各个位置,他们不仅要杀变异兽,也要时不时去救一救自己周围的幸存者。
“喂,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勇?!老子都救你三回了,不要落单,配合小队作战啊!”
“卧槽,吓死个人,差点就凉了,多谢兄弟救我狗命,多谢!多谢!畜生,吃我一锤!”
被救的男人,道完谢,又嗷嗷冲进变异兽群里。
元素异能者看着那人死不悔改的豪迈背影,只能把升腾起来的怒火发泄到变异兽身上去。
“我再救他我就是狗!事不过三,绝对事不过三!!!”
……
“多谢兄弟又救我狗命!”
“……”
狗就狗吧,都挺狗的……
西方。
天空一个个火球如同雨滴一样不停地从云层间坠落,在空中飞着的变异飞禽被击中,羽毛立刻燃烧起来,尖利刺耳的哀嚎声立刻响彻云霄。
“干的漂亮,小柯!”
火雨上方的云层里,有一道身影,再仔细看,那是两个人,是一男一女。
青色的风在他脚下游走,邓崇华看着下方不停坠落的飞禽,忍不住夸奖出口。
被烈焰包裹的飞禽们,在火雨中飞舞,最后坠落下去。
空气里,一股焦糊味弥漫着,那些暂时没有被火雨击中的飞禽也吓到在空中不停闪躲,早就忘记了它们来到这里的目的。
邓崇华的背上趴伏着一个女孩,这场连绵的火雨正是她的杰作!
“哼哼,让它们都知道我的厉害,居然敢跑到这里来搞事情,等会战争结束,我们就吃这些小可爱吧,送上门的食物哦~”
邓崇华嘴角一抽,小可爱?这些飞禽每一只都比成人都还大……
“邓叔邓叔,快快快,它们想跑,追上去,追上去!”背上的女孩儿惊呼着,搂着他的右手猛然用力,邓崇华只觉一阵窒息。
“轻点,小柯,我们现在距离地面千多米,万一掉下去,我们两个都得死。”邓崇华一边追上逃跑的飞禽,一边提醒。
“哦,一时有点鸡冻,我忘记了,嘿嘿!”小柯左手又是连绵不绝的火雨泼洒下去,空气里又是飞禽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