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湛的话一出，所有人都一齐看向他。
而，齐湛却只看了一个人。
他家队长大人。
不过，这回，秦肖却是不能点头了。
且不说，现在这种情况下，王放他们来做勘察的困难，而且，审讯犯人如何能够不回局里？
没有正规的流程，就算审出了什么，也不好交代。
难道，这人不好抓？
秦肖思绪飞快的转着，越想越疑惑。
“你们有什么实证，能够证实这一切与我有关？”那人却是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
“……”众人一噎，不禁有些黑线。
“这人要脸不？”樊晨梗着一口气，愤愤的哝咕道。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不方便开口，看了其他人一眼，继续认真的录像。
“行吧！”齐湛叹口气，笑了下，“我先问几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紧紧的盯着那人的神色，刚刚可就没问出那个清秀青年的名字。
那人抿着唇，不出声。
“第二个问题，认识葛瑞鸿么？”齐湛也没有给他更多时间，便问了第二个问题。
那人眉尖轻跳了一下，嘴唇也跟着微微有点抖动，不过，依旧沉默。
这一系列的表情齐湛看的清楚，唇瓣的冷笑便跟着明显了起来。
“第三个问题，你跟葛瑞鸿的母亲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一出口，所有人再次看向他，而，秦肖却是第一时间将视线落在了那人的脸上。
只见，他这回不止眉尖轻抖，脸颊上的肉都有些抖了，眸色带着一些狠厉，瞪着齐湛，仿若在看仇人一般。
“秦队，我问完了。”齐湛耸耸肩，笑着说道。
“兰哥、天睿，带走。”秦肖点点头，“一定要小心。”
“是。”两人应了声，便上前将那人铐住。
这回倒是没有反抗。
齐湛全程盯着，等那人被铐住，才拿出去手机，飞快的发了一条信息。
现在虽然能够证实“葛瑞鸿”就是凶手，可是，看起来平淡无奇的葛瑞鸿，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齐湛越发怀疑这人的心理问题，或者说人格分\/裂的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
“你又在怀疑什么？”秦肖看着大家陆续走出去，低声问道。
这家伙的思维，一般人真是无法跟他同频。
“秦队，你想我证明她这一切都是伪装的，还是证明她真的人格分\/裂？”齐湛亦是低声回问。
问的秦肖直想骂人，这是她想的问题么？
难道不是事实如何就如何么？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秦队，我有个建议，只要证据够证实人是葛瑞鸿所杀，这个案子就结了，如何？”齐湛看着她的表情，叹了口气，低声问道。
“不如何。”秦肖木然的回了一句，便先一步走了，不想继续搭理这家伙了。
齐湛摇头叹息，只能快步跟上，出了这里，他可得注意着些。
虽然，那个葛瑞鸿现在是犯人，但，眼下，他还不想她立刻就死了。
嗯，让她等待法律的制裁好了。
不过，也可能是他想多了，毕竟，他可还没有发现更多呢，应该不会有人这么着急才是？！
方言和林西带着几个警员守在洞口，等着痕检科和法医科的人。
秦肖和齐湛跟出了院子，看着兰镇北和天睿两人关进车里。
秦肖转头，就看见齐湛正在看着周围一栋栋隐在黑夜里的老房子。
明明在市区，可这里，还真不像，现在便是郊区也不会这般荒寂，仿佛这一片地方，就他们这些人一样。
“齐科长，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秦肖心里暗叹口气，问道。
“有，不过，不是现在说。”齐湛摇摇头，“秦队，咱们回局里吧！”
“里面还有……”秦肖听他这么说，不禁，回头看了眼那乱糟糟的院子。
“高林他们能搞定。”齐湛说着，就朝车子走去。
如果，真如他所想，哪怕只有万一的可能，他也不能让秦肖和兰镇北他们冒险。
看着直接坐到葛瑞鸿身边的人，秦肖眨了眨眼，招呼天睿开车。
“真不想说点什么？”车子开出老街，来到热闹、明亮的大街上，秦肖拧开车里的灯，齐湛便往车门上一靠，语气随意的问道。
“说什么？”那人低着头，语带嘲讽的开了口。
齐湛眯着眼睛，注意到，“他”之前塌着的肩膀，这会儿却是不塌了。
“之前打了一架，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齐湛语气忽然有些幽然，让听着的人分不出他这是在诈葛瑞鸿，还是在说真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人依旧低着头，语气不变，但，齐湛却看见放在两腿之间的双手微微动了下，想要握紧，却又强行顿住。
这人受过训练啊！
“我想，你之所以犯下这些罪行，还要带走自己的父母，也许，并非是因为恨，而是，想要解脱，是么？”齐湛眼睑微垂，语气轻缓。
兰镇北和天睿听的越发云里雾里，而，秦肖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你到底是谁？”好一会儿，只见那人终于缓缓抬头，眸色冷厉的盯着齐湛。
“这声音听着倒是那么回事了。”齐湛笑了笑。
不过，刚刚那一句问话，就是正常的女声，不过，却是冷沉中带着一丝疑惑。
“葛瑞鸿，呵呵！”齐湛却是笑了两声，再不言语了。
一旁还想继续听的人也是无语了。
不过，秦肖却是松了口气，有些事，恐怕是不适合的兰镇北他们听的。
“我知道瑞海市局刑警队长是个女的，就是她吧？”那葛瑞鸿倒是不沉默了，视线看向前面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又收回视线，看向已经闭上眼的齐湛，“你是个什么科长？”
“重要么？”齐湛闭着眼，回问道。
“对我来说不重要。”葛瑞鸿摇头，“不过，不是你们审，我什么都不会说。”
“我一个人审呢？”齐湛睁开眼，现在他还不想将他家队长大人拖进那未知的危险中，何况，纪律还在呢！
“可以。”葛瑞鸿像是想了想，才缓缓点头。
“葛瑞鸿，那四个人是无辜的。”秦肖有些生怒，她一个凶手，还这么多要求，某人还应了？！
特喵的！
她才是警队队长吧？
就算她说了不算，上面还有局长吧？
齐湛这家伙真是越发欠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