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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的十胜十败之论,可谓是字字珠玑!”

一头裹红巾的梁山士卒大笑对周围里三成外三层的梁山贼寇笑道:

“这头一胜,乃是我梁山占据天和!

当今秦朝之苛政,百姓苦不堪言,我梁山顺时而动、顺势而为。自我梁山高举“替天行道”的大旗后,便是四方豪杰、八方义士争相投靠,无数能人义士相聚梁山,这才能一路势如破竹!

而反观秦军则是不得民心,逆势而行,这才导致先前秦军一路损兵折将,直至如今方才稳住阵脚。

此乃我梁山一胜,秦军一败!”

红巾男子环顾四周,见众人皆是眼巴巴的望着他,他这才接着说道:

“这第二胜,则是我梁山占据地利之势!

爱戚城易守难攻、固若金汤,前番秦军攻城,多损兵折将、却连城头都没有摸到。而秦军更是远道而来,不知地形、不熟地势、不识地貌!可谓是三不知!

此乃我梁山又一胜,秦军又一败!”

红巾男子见众人对此充满兴致,便紧接着说道:

“这第三胜,则是我梁山占据人和之势,我梁山之众人,可谓是兄弟情深,上下同心!而反观秦军则是人心不齐,仅因 “利” 字才聚在一起,此可谓我梁山第三胜,秦军第三败!

而这第四胜,则是我梁山兄弟历经诸多磨难方才登上梁山,意志坚定,可谓是胜不骄败不馁,同仇敌忾!而反观秦军,败则抱头逃窜、胜则生骄纵之心,而常言道骄兵必败。此可谓我梁山又一胜,秦军又一败!

这第五胜,乃是我公明哥哥为人稳重,顾全大局,如今更是亲临爱戚,统帅三军。而反观林岳那厮,年轻气盛,行事轻浮,多次轻敌冒进、身陷险境却仍不知悔改,此番对比之下,孰强孰弱,高下立判!”

红巾男子一口气连说三胜,随即他顿了顿,对着眼中激动的梁山士卒们说道:

“而第六胜,则是秦军心急浮躁,急于攻下爱戚城,为此不惜当着诸位兄弟的面斩杀梁山好汉,为的便是逼梁山出城一战!

由此可见,那林岳已然慌乱,或是因粮草之困,或是因朝堂之压,总之此刻他心急如焚!然而战阵之上,最是心急不得!而我等只需坚守爱戚,便能使那林岳焦头烂额、夜不能寐。

此乃我梁山又一胜、秦军又一败也!”

一人于众人中央大喊着,而环绕在红巾男子里三层外三层的梁山贼寇,此刻则是神态各异,皆是暗自思索红巾男子所说。

片刻后,人群开始嘈杂起来,不禁议论纷纷。

“说的有道理啊!”

“照这么说,我岂不是稳操胜券?”

红巾男子闻言大笑道:“自然是如此!”

而这时周围有一人正掰着手指头,忽然抬头疑惑的问道:“等等,你还没说完呢!你刚刚只说了六胜,那剩下的四胜是什么?”

红巾男子闻言挤出一个笑脸,随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此刻脑中飞速思索,努力回想着剩下的那四胜,但却急,脑海中却越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众梁山士卒见状有些不解,纷纷追问道:

“对啊,还有四胜呢?”

“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这第七胜...第七胜...”

红巾男子见状不断擦拭着汗水,却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正如这位老哥所说的,我梁山有六胜,秦军则有六败,这对于我梁山来说岂不是又一胜?”

红巾男子听着这声解释,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而众梁山士卒闻言也是纷纷点头。

“对啊!我梁山有六胜,而秦军则零胜,这不是第七胜是什么?”

“哈哈哈,说的不错!”

“好欸,这么说我们必赢了?”

红巾男子点头附和:

“自然是如此!”

可就在这时,人群中又有人问道:“可前些日子我们索超统领都被那秦将斩于爱戚城下,这怎么能算赢呢?”

“此言差矣,”红巾男子稍一思索便反驳道,

“那林岳斩杀索超统领,其意何在?无非是想激我们出城应战!

而他为何放弃攻打爱戚城,反而要丢下他少年将军的名声,用如此下作手段逼我等出城作战?”

红巾男子直视那人问道:

“那林岳本是一届黔首,但短短几年时间便南征北讨,成了那始皇帝的心腹爱将,这样的人,心气岂能小了去?

你说换做是你,你能使出这种下作手段么?那你说为何这样的少年侯爷,会使出此等下作手段?”

刚刚提问那人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而红巾男子则是当即喝道:

“自然是他用尽办法也无法攻破爱戚城,才不得不施此诡计!

简单来说就是他怕了,他发现我梁山绝不是他能攻破的,他为了保住他那战无不胜的名声,只能出此下策!

所以只要我们坚守不出,那林岳自然无计可施,焦头烂额!

你说,如此局势,我们怎么不算赢呢?”

刚刚那人被红巾男子这一声大喝吓的有些紧张,他有些没有底气的问道:

“又...又赢了?”

“当然!”红巾男子重重点头,随即说道:

“我梁山之中,能人无数,就林岳那个小年轻,他心中所想又怎能瞒过我等?

他如今只怕是比那热锅里的蚂蚁还要急,而我等只需坚守城池,那林岳不日便会退兵!”

众人闻言有的欢呼雀跃,有的则是手舞足蹈,皆是纷纷喝彩道:

“说得好啊!”

“这么说我们岂不是赢定了?‘

“这岂止是赢定了,这我们梁山简直是赢麻了!”

而这时人群中忽然又站出一人问道:

“不对不对,若我们真是赢麻了,那为何我们首领还要我们上交投诚文书,不让我们留在自己的手中?

若是如你所说,自然不会有人去投降那林岳啊!”

红巾男子听到这个问题,没有丝毫犹豫便脱口而出道:

“这就更能说明我梁山上下坚不可摧,爱戚城固若金汤!那林岳被我们逼得走投无路,只能使出那下作手段来,希望能拐去几个傻蛋,以此为突破!”

那人摇摇头问道:“可是我看明明有很多人都心动了,这对我梁山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红巾男子反问道:

“何为不利?

你看你也是玩家吧?

你说此时投降那大秦,与那12年当太监、49年入国军,又有何区别?

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傻蛋?”

那人摇摇头,沉声说:“不对不对,我们再谈赢不赢,不是再谈谁是傻蛋!”

红巾男子闻言笑道:

“这位小兄弟,你说如果我们梁山之中有着不少的傻蛋的话,将这群傻蛋送去秦军又有何不好?

如果所有的傻蛋都去了秦军,那秦军自然会变得都是傻蛋,而我梁山剩下的兄弟则将会更加的万众一心!无论是战力、士气还是实力都会更上一层楼!

你说,这怎么不算赢?”

那人有些诧异,他缓了半晌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喃喃道:

“又...又赢了?”

“当然!”红巾男子重重点头,他望着四周皆是士气高涨的梁山士卒,面露笑意。

而这时又有一人问道:

“这...这不对啊,既然如今形势对我等这么有利,为何统领们还要我们上交投诚文书?对这投诚文书如临大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直接把傻蛋送去秦军多好啊!那不就和刚刚你说的,我们直接赢麻了该多好?”

红巾男子笑道:

“这位老哥,你都说把傻蛋都去那秦军的话,那对我我梁山来说自然又是一胜。

不过我梁山的诸位哥哥们,无不以义字当头!

他们个个义薄云天,心怀壮志,对我等兄弟皆是恩重如山,纵然都是一群傻蛋,但诸位哥哥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往火坑里跳?”

能得遇梁山这群情深义重的好兄弟,实乃我等玩家之大幸!”

那人闻言有些傻眼,他问道:“又...又...又赢了?”

“自然,我梁山上下一心,诸位兄弟义薄云天,岂是秦军那般将士卒视为草芥所能比拟的?

反观秦军中的玩家,却需冒着箭雨,攀爬云梯,充当那炮灰的角色,两相对比,高下立现。

此乃我梁山第...”

红巾男子犹豫片刻,随即大笑道:

“第十一胜!”

“好!”

“说的好!”

“赢了!我们又赢了!”

“这一波我们梁山的确是始皇帝摸电线,赢麻了!”

......

“这么一说,岂不是他们赢麻了?”林跃望着手中的情报,嘴角有些抽搐。

“这十胜十败论,当真是出自那“智多星”吴用之手?”将闾有些难以置信的皱着眉头,目光狐疑的问道: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脑子进水了的人,才能写的出来的。”

“到底谁胜谁败,可不是靠嘴说的,而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林跃笑道。

这十胜十败论,与郭嘉相比,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历史上郭嘉的十胜十败论,不但激励了曹操,使之其敢与袁绍相抗衡、提振曹军的士气,还间接成就了曹魏基业。

但情报上这所谓的十胜十败,林跃只能看出宋江怕了!

只有他怕了,才会将这种脑子进水的想法说出去,才会寄希望于这个十胜十败能够稳住军心。

只有他怕了,只有他走投无路了,才会出此下策!

他此刻可不是情报中所说的始皇帝摸电线——赢麻了,而是宋江摸电线——人麻了才对!

他想到此处笑道:

“殿下,火已经点起来了,而我观那宋江也是黔驴技穷了,接下来就看他怎么应对了。”

将闾点点头,随即忽然问道:“今天收了多少钱?”

林跃回道:“还没有消息呢,怎么也要等晚上才能知道。”

将闾闻言继续说道:“没想到我们派出去的那些探子虽然没打探到什么消息,但却还有这个作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抵得上我们此番要拿出来招降的真金白银了。”

“会的。”林跃缓缓点头,沉声说:

“殿下放心,如今爱戚城大门紧闭,他们即便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条件,所以不会有多少人能活着到我们秦军大营的。

而这份钱我估计足够应对那些侥幸逃到我秦军大营的梁山贼寇的,这也算是取之于贼寇,用之于贼寇了。”

“用他们的钱招揽他们,这主意也就你能想到。”将闾不禁失笑道。

林跃看了眼悬赏面板上,求购“投诚文书”的悬赏,便选择一张“投诚文书”选择提交。

随即他便抬头笑道:“这不是没钱嘛,有钱谁还干这事?”

......

晚间,爱戚城,

城主府内,

宋江听着花荣等人的汇报,脸上依旧阴沉。

他吩咐道:

“花荣,你新起一营人马,抽调我梁山马步军中的精锐老卒加入其中。

这营人马专门负责维护城内的治安,若再有心怀不轨、亦或是聚众闹事者,杀无赦!”

“是,哥哥!”

花荣抹了把脸上的血渍,随即便向外退去。

而吴用此时则说道:“公明哥哥,这五千人马已灭,此等雷霆手段也被那些蠢蠢欲动之人尽收眼底,想必爱戚城内可以安稳一段日子了。”

宋江闻言沉声道:

“军师,经此一役,我梁山元气大伤,接下来只能闭门不出了。”

吴用笑道:“公明哥哥,其实此时撤回梁山,也不免为一条出路。”

“回梁山?”宋江闻言面色纠结,他问道:“可若是我等放弃爱戚城,撤回梁山,恐怕我等便失了天时,想要再走出大野泽,将难如登天啊!”

吴用摇摇头,缓缓说道:

“公明哥哥,那林岳小儿虽然年幼,且善使那下三滥的手段,但行军布阵却是不曾疏忽,两军对阵也未曾出现过纰漏。

我等留在这里,人吃马嚼,单单每日粮草补给皆是一个天文数字。

此时撤退,我等尚能凭大野泽阻拦住秦军,若是等那林岳的援兵来了,届时将爱戚城四面合围,我等就弹尽粮绝了啊。”

宋江听着吴用的话,不禁喃喃自语,

“纰漏...弹尽粮绝...”

他眼中忽然一亮,随即激动的说:

“军师,我有一计,或可使那林岳小儿不战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