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杨宁,脑中正在不断问自己,当时帮小翠高考作弊,将答案传送进她脑海之中,到底是对是错?
如果她没有考上北华,现在与自己同在蓉大,会变成这样吗?
明明是丁克无中生有的想坑害自己,现在怎么成我报复她们了?
你父母来闹我可以不计较,丁克想坑害我我也无所谓,但你尤小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居然用这种方式来与我谈条件。
是非不分,颠倒黑白,这是一名北华的高材生吗?
想到这里,杨宁猛吃一惊。
他脑中豁然开朗。
尤小翠并非一名北华高材生,是自己硬将她扶上去的,这应该就是书上说的德不配位。
唉!是我害了她。
还真是,马户不知道自己是头驴,又鸟不知道自己是只鸡。
爷爷说的没错,古人云:察其声气,而测其度;视其声华,而别其质;听其声势,而视其力;考其声情,而推其征。
她难辩是非,不明事理,与村妇无异,非道侣人选。
尤小翠见杨宁平淡的开口让自己走,并答应放了表哥丁克。
突然,她心中一股刺痛感传出,自尊心仿佛被人狠狠践踏了一番。
“杨宁!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连那个男人婆老女人都比不上吗?我就只伺候过表哥一个男人,还比不上她一个东奔西跑,整天混在男人堆中的打工女吗?”尤小翠脸色铁青的质问道。
杨宁摇摇头道:“回去吧!你如果再胡搅蛮缠,说不定我就改变主意了。”
尤小翠豁然起身,狠狠瞪了杨宁一眼,转身向院外跑去。
尤小翠刚一走,苏敏便气呼呼的冲了过来。
“你又怎么了?”杨宁好奇的问道。
苏敏咬牙切齿的道:“那个小骚货,还敢说我,她不一样送货上门?要不是仙儿妹子拉住我,我定要将她嘴巴撕烂,谁是男人婆了?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吗?哼!”
杨宁笑道:“她现在就一俗人,别与她一般见识。”
苏敏点头道:“对!我已经是修仙者了,懒得理她。”
杨宁好奇道:“修仙者?仙儿传你法诀了?”
苏敏摇摇头:“没有。”
杨宁:“法诀都不知道,你是哪门子的修仙者?”
苏敏争辩道:“与你阴阳互根,天地合一,双修互补,不就算修仙者了吗?”
杨宁苦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他知道,这是林仙儿忽悠敏姐的,想让她晚上更卖力一点。
三人在院中各自回味童年趣事,很快时至凌晨,杨宁再次在各处神位前点蜡上香,在林仙儿与苏敏的倒数声中,点燃了鞭炮与烟花。
林仙儿连打两个哈欠,与苏敏杨宁招呼一声,便进了爷爷房间。
苏敏轻轻拽了拽杨宁的衣角,杨宁顺手抱起苏敏,快步向房间冲去。
俗话说“正月忌头,腊月忌尾”,大年初一里的忌讳是非常多的。
杨宁起了个大早,再放一串鞭炮,进入厨房之中煮起了汤圆。
大年初一的早餐北方饺子,南方汤圆,它的取意是:事事如意,全家团圆美满。大年初一这天,汤圆不叫“汤圆”,叫“元宝”,吃汤圆也不叫“吃汤圆”,叫“得元宝”。
大年初一的习俗是放开门炮、拜年、占岁、聚财等。而大年初一这天不能动用扫帚,否则会扫走运气、破财。
传统年俗中,初一拜年一定是长辈或者左邻右里,一般不出远门去拜年。除夕守岁后,初一早上人们开门互相道贺“新年好!平安吉祥……”。晚辈给长辈拜年,长辈给压岁钱,压住邪祟。
林仙儿与苏敏刚刚起床,老爷子已经出现在了院中石桌边上。
苏敏连忙洗漱一番,转身给老爷子沏一壶茶。
紧接着,杨宁端出热气腾腾的“圆宝”,三人一齐向老爷子作揖拜年,送上美好祝愿。
老爷子也不小气,分别给了三人三块玉佩。
杨宁捏着手中一块巴掌大的龙形玉佩,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老爷子脸色一肃:“这是我杨家三块祖传玉佩,特别是这块龙形玉佩,代表着我已经将杨家交给了你,收好了。”
杨宁一怔,连忙将龙形玉佩收入宝戒内。
林仙儿与苏敏的两只手镯,看成色应该是近代之物,但二人还是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吃过早饭,杨宁陪苏敏回家给二老拜年请安。
进入村中,处处欢声笑语,人影蹿动,热闹非凡。
来到苏家,苏父苏母硬是不让杨宁走,一定要吃了午饭才放行。
杨宁自然顺从二老心意。
一家人在欢快中共进午餐后,杨宁才与苏敏向自家走去。
远远地,杨宁便听见了自家院中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进院一看,白姐青娃哥,小武子吴二娃等人全来了,坐了满满当当一院子。
杨宁与苏敏刚一进院子,众人掌声雷动,全都笑眯眯的盯着二人。
“哈哈!还是宁子牛逼,不声不响就把门回了,什么时候吃满月酒呀?”黄三大声问道。
全场顿时一片哄笑声。
苏敏无比利索的伸手便捏住了黄三的耳朵,咬牙切齿的道:“再乱说话,小心今中午吃红烧耳子,我是宁子的私人助理,助理!知道不?”
“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敏姐轻点轻点。”黄三双手护痛,连连求饶。
杨宁连忙摆开酒具,与林仙儿苏敏,开始给众人上酒摆果盘。
酒,能让人兴奋,同样能勾出万般愁绪。
酒至酣处,小武子突然“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众人一愣,众都停下了手中杯。
杨宁一步跨来,伸手搂着小武子的肩膀,柔声问道:“小武哥!遇上啥事了?说出来听听?”
小武子止住哭声,定了定神,开口道:“这事与你没关系,都怪我无能。
我今早上,早早就跟我打工的包工头拜年联系了一下,请求他帮小芳找个岗位,过完年我们可以一起出门挣钱,可,可是别人说,只有技术工才安排家属岗位,小工没这待遇。
小芳又联系了她们厂,她们厂里问我啥学历,他们招男工的最低标准是本科生。
他们一个服装厂,要那么多本科生干嘛?
你说?这是不是怪我没本事?小芳一个人出门在外,我也不放心呀!”
小武子讲述的,正是在坐人员的中最纠结的事。
众人一听,全场顿时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为什么要出去打工?”杨宁一句让大家没听明白的话,打破了院中寂静,大家眼睛齐唰唰盯向了他。
杨宁环视了大家一眼,沉声道:“话既然说到了这里,我就提前告诉大家,咱们今年都别出门了,在家务农种地,种出咱大山中的一片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