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以后想喊我什么,嗯?”
“现在才不和你说,等之后再说。”
“好好好,以后再说。”
时间一晃而过,距离全国联赛开始也只有三个月时间了。
这段时间程辞除了在学校上课便是去基地训练。
比赛迫在眉睫,每个人身上的压力很大。
就连平日里最为活络的云路也蔫了,要死不活的靠在边度身上。
“老度,好累啊,我好想嘎。”
“别嘎,你嘎了我怎么办。”边度捏着他的脸。
“我嘎了你也嘎呗。”
“你们都别想亖,先让我亖,你们一个个的都有对象,就我一个单身狗。”半佑幽怨地看了边度和云路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在峡谷里大杀特杀的沈鹤和程辞。
木允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佑啊,你就别自己找罪受了。你不是早就知道就知道是一个单身狗了嘛。”
“老木你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不也是个单身狗。”
木允拍半佑的手一僵,横了半佑一眼,就坐在沙发上自闭去了。
“哥哥,你快来,他们打我!”程辞看着对面围过的人,下意识喊道。
“来了。”
沈鹤操作着英雄护在程辞身前,两人合手默契极了。
一个国服射手,一个国服打野,纵然对面人多势众,空有蛮力没有技巧也是极难敌得过他们两人。
这局游戏,两人不费多少功夫便取得胜利。
游戏结束,程辞亲昵地往沈鹤身上靠了靠,“哥哥,好累啊。”
沈鹤揉了揉他的脑袋,“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晚上想吃什么?”
“想吃你做的糖醋小排和油焖大虾。”
“好,待会回家做给你吃。”
“哦,那不行,我妈给我发消息让我们回家吃饭。”
“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就说了,今天上课上迷糊了,刚刚又训练好久了,我就给忘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想看我笑话吧。”
“那我之前去你家的时候,你不也在看我笑话吗?”
“我哪有,我那是为了缓解你的紧张。你倒好直接不和我说,阿辞你变坏了哈。”
“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你学的。”
“好好好,那就走吧,去你家吃饭去。”
“那个我得先和你吱一声,我爸妈可能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有点意见。”
“没事,我能应付的,阿辞你这是低估了你男朋友的本事啊。”
“切,你现在话说得好听,没准待会就不是这样了。”
“那待会我真应付不过来,阿辞你可得帮我啊。”
“行啊,你叫句好听的。”
“那阿辞想听我喊你什么?是辞宝?还是宝贝?还是老婆?”
沈鹤说这话,是凑近程辞耳边说的,这让程辞直接红了耳尖,“咳咳,好了好了,待会我会帮你说话的。”
“那我们走吧。”
待两人离开之后,木允几人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了。
“哥哥~,快过来~,他们打我~”
“哈哈哈哈,笑死了,没想到鹤神还有这一面,真是被辞哥拿捏的死死的。”
“行了,你们别说了,小心鹤哥他杀个回马枪,那你们就完了。”
¥¥¥
沈鹤跟着程辞回了程家。
刚进门就被程父程母挂了脸。
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好好一个儿子怎么就弯了,还跑去打电竞了。
这么些年,自家儿子都老老实实的,说不定就是被人诓骗了。
所以自然对沈鹤没什么好脸色。
沈鹤没在意,相反对他们也是很尊敬的。
兴许是因为沈鹤的态度好,程父程母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程父程母思想传统老旧,好面子,认为两个男孩子在一起伤风败俗,会被人耻笑。
一开始他们坚决不同意这事,也不松口,但是后来不知道从哪听说沈鹤的家世不错,是有钱有势的,这才松了口让程辞带人回来看看,也算是默认了这事。
但也仅是如此,再多的就没了。
他们两个倒是想棒打鸳鸯,强行干涉,但是他们没这个胆量。
所以只能放任两人这样了。
一顿饭吃得不是很尽兴,全程没有交流。
吃过饭后,程父程母也没留两人在家住下。
在他们看来能一起吃顿饭已经算是给面子了,至于在家里住下那就算了,他们丢不起这人。
自打从程家出来,程辞的情绪就有些低落。
“哥哥,就算我家是这样的情况,你还是愿意和我在一起,不嫌弃我吗?”
程辞突然开口道,目光灼灼地看向沈鹤,好似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厌恶不耐以及其他别的什么不好的情绪。
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沈鹤有什么不好的神色,相反他还在沈鹤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眼眸里没有其他东西,只有自己。
沈鹤脸上挂着笑,温柔道,“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他们,和我过日子的是你也不是你爸妈。”
“我觉得现在我的宝贝需要一个抱抱。”
话落,沈鹤便张开手,“要抱吗?”
程辞现在确实需要安慰,也不扭捏,直接扑进沈鹤怀里,闷声道,“哥哥,我好累。”
“嗯,我知道。”沈鹤轻揉的拍着他的背,安抚道。
“哥哥,我不喜欢他们。”
“嗯,那就不喜欢他们。”
“但是他们是我爸妈,我也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和祝福。”
“小时候我和别人打架,被叫家长,他们不问原因,就认为是我的错。我和他们说是他们先动手的,我才打回去,结果他们说为什么就只打我一个,这说明是我的原因。”
“他们从来没站在我这边替我考虑过,他们只在乎面子,我很早之前就想打比赛了,但是他们觉得没面子,左一句右一句的指责贬低我。”
“哥哥,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只会一味的贬低否认我,而从来不会支持我呢?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在那个家里我真的觉得过的很累,道德绑架我,pUA我,贬低我,嘲讽我。他们在外面伪装成和善大度的样子,可关上门却又是另外一副模样,在外面受了气便往我身上发泄,这样的日子过得真的很没意思。”
沈鹤静静听着程辞诉说着心里的苦楚,待程辞说完之后,他弯下腰,额头轻抵着程辞的额头,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