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水汽弥漫在屏风之后,沈鹤喉间轻滚,看着脸色羞红,明媚俊朗的脸庞,以及水润润的眸子,娇艳欲滴的红唇,眼底一片幽深,将他揽入怀里,手紧紧的扣住他的腰,没等程辞反应过来便低下头吻住他的唇。
片刻之后,沈鹤才松开他,程辞头埋在他怀里喘息,沈鹤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慢慢的踏进浴桶。
浴桶的水渐渐漫过两人的身体,仅仅只留下一个肩膀裸露在水面上。
沈鹤取过布巾帮程辞擦拭起来了,水汽弥漫在两人眼前,氛围也变得有些痱糜。
水波荡漾,屋外的雨正淅淅沥沥的下着,伴随着雨声一起的是屋内断断续续的水声以及呜咽声。
雨水拍打在院内的石桌上,汇聚成小水流往地上流去,最后与地面上的水流汇聚成一团,不见痕迹。
一个时辰之后,沈鹤帮程辞穿上干净的里衣,用被子将他裹起放到一旁的软榻上,将床榻收拾干净之后,再将累得不成样子的程辞抱回床榻上,然后顺势在他身边躺下,把人抱进怀里,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等程辞醒来的时候,屋外的雨已经停了,雨后的夕阳格外的美,他看着还在睡梦中的沈鹤,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动了动酸软的身体,想到不久前两人坦诚相对,融为一体的场景,脸上又不可避免的染上了红晕。
伸出手描绘着沈鹤脸庞的轮廓,小声呢喃道,“先生真是好看。”
他刚说完这话,方才还紧闭着眼睛的沈鹤蓦然睁开双眼,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双手环住他的腰身,程辞一时不察,整个人都趴在他胸膛上。
沈鹤一边帮他揉着腰,一边问道,“阿辞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可好?”
“我说先生真好看。”程辞抬着头看着沈鹤,笑意盈盈补充道,“不过这般好看的先生是我的了。”
沈鹤轻笑一声,程辞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不解问道,“先生,你笑什么,莫不是我说的不对?”
“对,阿辞说得对。”沈鹤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回道,“我这是欢喜,喜欢阿辞这般夸我,日后阿辞可要多夸夸我可好?”
“嗯好!”程辞点了点头,随后便像是印证他的说法一样,夸赞的话就像不要钱一样从他口中说出,“像先生这般风光霁月,芝兰玉树,玉树临风,仪表堂堂,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学富五车,才华横溢的人,我很是欢喜。”
“哈哈哈~”沈鹤被程辞这副耍宝的样逗的直乐,“原来我在阿辞眼里是这般好的人啊。”
程辞一脸骄傲的说道,“那是自然,整个青州城有谁不知你沈先生的大名,人人都羡慕我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入了沈先生的眼。”
程辞说起自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脸上没有一丝自嘲的意思,反而有些骄傲。
不过有如今这个结果一切都得归功于沈鹤和他说能当纨绔也是一种本领,因为别人羡慕他肆意潇洒的生活才会一味的贬低他。
俗话说得好,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
“嗯,阿辞我们找个良辰吉日成婚可好?”沈鹤内心有些忐忑的询问着程辞的意见。
闻言,程辞睁大眼睛,一骨碌从沈鹤身上爬起,一不小心便扯动了那运动过度的腰肢,沈鹤也坐起身来,将人搂进怀里,让他靠着自己,温热的手掌替他揉着腰,“莫要激动,小心腰。”
程辞瞪了他一眼,“我这般模样是因为谁?”
“好好好,是为夫的错,还请夫郎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为夫这一回。”沈鹤连忙讨饶道。
“哼,这还差不多。”程辞冷哼一声,又想到沈鹤方才说的话,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道,“先生当真要与我成婚?”
“嗯,君子重诺,既然说出口了,那绝对不是戏言。”
“嗯,那我要同外公商量一番之后再做决定。”
“好,那晚些时候我同你一起找外公说。”
“嗯嗯,先生。”
“嗯,怎么了?”
“我有些饿了。”
“是我疏忽了, 你再歇息一会,我去给你煮点吃的。”
“好。”
程辞平躺在床榻上,看着沈鹤穿着一身里衣下了床。
宽肩窄腰大长腿,典型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看着沈鹤将衣服穿起来,遮住了他那好身材,程辞眼里闪过一丝可惜,在沈鹤看过来之前率先偏过了头。
待沈鹤离开之后,程辞这才用手扇了扇发烫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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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程辞说过成婚之事之后,没过几天沈鹤便同程辞回了宋府与宋太傅说了他们之间要成婚的事。
宋太傅为难了沈鹤一番之后,才不情不愿的同意了这婚事。
主要是他不同意也不行啊,程辞一看便是对沈鹤情更深种,他自然不能做那棒打鸳鸳之人,因此也只好同意。
当然这只是其一,更主要的原因是沈鹤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于沈鹤的人品他也是信任的,与其让程辞和来路不明的人相处,不如就让自己信任的人待在自己外孙身边,当然更多的也是因为程辞自己喜欢。
得到宋太傅的首肯,那两人成婚的事情便开始筹备起来了。
筹备了半个月,终于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按照成婚的说法,新人在成婚前一天不能见面,这样才能长长久久。
程辞待在宋府自己的院子里,撑着脑袋坐看着星空,有些忧愁。
宋齐言拿了些点心过来,就看到他这副失神的样子,“晏安你这是怎么了?明日你便要同宋先生成婚了,怎么现在这么闷闷不乐呢?”
“没事,只是有些想见先生了。”
闻言,宋齐言觉得自己一不小心便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就像一只走在路上的单身狗莫名被人踢了一脚。
“哦,那你慢慢想着吧,饿了便吃点点心吧。”
说完便想走,但被程辞叫住了,“羡予,你先别走,同我说说话吧。”
“哈哈,少见啊!难得你想找我说说话。”宋齐言又坐了回去,一脸高兴的看着程辞。
一直以来都是他找程辞说话,难得一次程辞主动挽留他。
要说这个也得怪自己,谁叫自己小的时候嘴欠。
他和程辞刚认识的时候,程辞也很喜欢和自己说话的,但被自己敷衍多了,便不爱找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