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程家这个大冤种摊上了这等好事,然后他们又找上了程辞,于是程辞就是最后的大冤种。
程辞胳膊拧不过大腿,再加上他们拿他外公的性命威胁,他只能无奈的答应了。
但是即便他答应了程家人还是怕他反悔把他关起来了,一天只给一顿饭吃。
程家偌大个家业,竟然做出不给人饭吃的事情,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上不得台面。
程辞现在饿得手捂着胃蜷缩在床上,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人越是悲痛惨怛的时候,越是会想起自己生命里最为亲近的人。
一想到还在医院的外公,程辞心里就抽痛抽痛的,伴着胃里的绞痛和对外公的想念,程辞强迫着自己睡过去。
只要睡着了就好,睡着了就不痛了,还能梦到外公。
想着这些,程辞也就慢慢的睡着了。
苦楚尽甘泉来,现在所受的苦楚来日都会成为别人痛惜你的理由。
以后的程辞对这句话深有体会。
翌日一早
打工人沈鹤早早的去了公司上班。
辛苦忙碌了一上午,离饭局还有一小时的时候,沈鹤就给自己捣拾了一下。换了套藏色的西装,打着同色系的领带,戴好精美又不失气质的袖扣,精神奕奕的出了门。
半路上接到沈夫人的电话,说是突然有事,饭局她不能参加了,她已经和程家那边说过了,但是为表歉意,还是叫沈鹤挑了些礼物给他们。
经沈夫人这么一说,沈鹤才发觉他忘记给程辞带见面礼了。
于是转道去了沈家旗下的奢侈品牌店。送老婆的东西自然不能太差,得精挑细选,但是送程家的东西就不用太好,意思意思一下就行。
挑好东西之后,沈鹤就直奔饭局预订的餐厅去。
沈鹤到的时候,程家除了穿着女装戴着假发程辞正局促不安的坐在包厢里,其他人都不在。
看着程辞的女生扮相沈鹤眼里闪过一丝惊艳,然后又回归平静。
如果不是知道剧情的话,恐怕连他都不看不出程辞是男孩子,实在程辞穿女装比女生都要更像女生。
收回自己盯着程辞看的视线,沈鹤轻挑眉毛,程家人都不在的话正好方便了他,可以和程辞先交流交流。
程辞看到包厢进来的人呆愣了一会,然后夹着嗓子,像女孩子一样软糯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提醒着沈鹤道,“先生,你是不是走错包厢了。”
程辞没往沈家掌权人那想,毕竟传言中的沈家掌权人丑如夜叉,病得快死了。
和现在进来的人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眼前进来的人眉清目朗,面容隽秀,精神十足,气质矜贵清冷,气势很强。
总之和沈家掌权人搭不上半点边。
“没走错。”沈鹤和程辞隔了一个位置坐下。
他也想直接坐在程辞身边,但是怕吓着人,所以就隔了个位置。
既不疏远,也不过分亲近,分寸把握的很好。
程辞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疑惑,依旧夹着嗓子道,“那你是沈家那边的人?”
程家人他都见过了,所以没见过的只能是沈家人。
沈鹤眼里看向程辞的目光满是柔光,嘴里却是清冷着声音道,“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沈氏集团的总裁沈鹤,也是你的未来丈夫。”
程辞瞳孔微怔,险些没夹住声音道,“什么?!!你就是沈家的掌权人沈鹤?”
“嗯,如假包换。”沈鹤好似没看到他的震惊一般,面不改色的说道。
实际上,内心的小人却在疯狂的跳动。
阿辞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这么可爱的老婆当然要早点拐回家,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等把那群恶心的人打发走,就带阿辞去领结婚证。
程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呆愣的坐在位置上。
他是真的没想到传言中丑如夜叉,病得快死的沈家掌权人竟然是这副模样,果然谣言不可信。
不知道程乐看到沈鹤这样风光霁月,气质矜贵的人,会不会后悔。应该会的吧,毕竟像这样年纪轻轻就能担当重任还长的挺好看的,在现在的社会上已经是不可多得的。
“咔嗒”一声,几人推门而入。
看到程辞旁边坐着的沈鹤,几人皆是一愣。
程母最先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疾声厉色道,
“你是谁?这是我们程家订的包厢,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待的,你赶紧给我走。有的人自以为回了程家就是程家的人,我告诉你们不可能,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成为程家的人。”
听到程母的话,程辞放在身边的手紧紧握住,脸上也是愤懑的表情,但他在极力忍耐。
沈鹤闻言,面色铁青,目光凌厉的看向程母,程母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
但很快就又恢复了让人厌恶的神情,“你瞪什么瞪,我说的不对嘛,赶紧的给我滚!”
程父少说也在商业圈里混了个十几年,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他见沈鹤气质非凡,连忙上前捂住沈母的嘴,把她接下来要说的更难听的话给堵住了。
然后脸上露出一抹虚伪的笑容道,“不知这位先生有何贵干啊,这是我们程家预订的包厢,可否移步?”
站在程父程母后面的程乐自打进来开始就一直盯着沈鹤看,到现在都没移开眼。
沈鹤起身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冷着脸道,“看来是我沈某来错地方了。”
话落,程父程母还没说话,程乐反倒先开口惊叫道,“你是那个快要病死的沈鹤?”
完了,这下完了,小乐她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听到程乐的话,程父和程母第一想到的便是程乐的话把人给得罪了。
沈鹤本就因为他们呵责程辞的话,脸色铁青,这会又被程乐找了晦气,心情更是不好。
“这就是你们程家的家教?”
眼看沈鹤就要动怒,程父连忙道,“沈总说笑了,这人只不过是程家的一个远房亲戚罢了。那个才是我的女儿程乐,我们程家怎么会有这种没有教养的女儿。”
程父指着坐坐在位置上的程辞对着沈鹤道,然后又借势和真正的程乐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