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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想歪了。既然北漠人可以搞女扮男装这一套,主子没道理不能做皇太女啊。

她主子是谁?

那可是大庆朝唯一的嫡公主!

中宫嫡出,身份尊贵。

心机、手段、帝王的制衡之术,整个皇室上到皇帝,下到皇子,就没一个比得上主子的。

既然北漠的那个王女可以,主子为何就不行?

她并不觉得主子比那个王女差!

相反,她觉得主子是世界上最聪慧,手段最高明的人。

并不知道自己的贴身侍女已经快进到幻想她登基称帝了,欧阳玲珑喝下最后一口酸梅汤,慢声道,“告诉父皇也于事无补。今日午时,宫内派去那么多御医为她诊脉,最后得出的结果无一例外,全是先天不足,且是男脉。连诊脉都尚且诊断不出,我们又有何证据,能够指名她是假身份呢。”

说着笑了,“总归是他们北漠的事。”

这便是不想插手了。

“走吧,想必那人等的够久了。”欧阳玲珑说着轻笑出声,话语中带有浓浓的宠溺,“要是等急了,该闹脾气了。”

如云跟在欧阳玲珑身后,不甚理解:“真是让人预料不到,仅仅两面之缘,北漠的王女,居然对小侯爷情根深种。”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顾侯爷有这么大的魅力呢?

先是拿下了她主子,让一向不喜形于色的安宁公主为其破例,现在可倒好,散发魅力都散发到了别国王女身上。

顾侯爷若为女子,都没有妲己褒姒什么事了。

欧阳玲珑莞尔:“我们这般的人,一般都不会喜欢和自身差不多的男子。太累。”

她和完颜悦,都是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室长大,手上沾满鲜血,往往做一步,想十步。

与人相处时,不自觉的就会揣测别人说话的意思。

若是找一个同样心思深重的人,每日朝夕相对,难免会多想。

这样的话,无时无刻不在动脑子,太累。

如云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们都喜欢顾侯爷。”

她这话发自肺腑,并没有刻意内涵。

欧阳玲珑好笑的回头看她一眼:“这话莫要在顾北面前提,他爱面子,会不高兴的。”

两人走上山顶后院,远远的就见顾北和福禄站在院门口,两人面带不满,在说着什么。

福禄愤愤不平,显然已经忘记自己当时是多么崇拜普惠大师的了:“大师未免有些太拿乔,爷您亲自来,他都不见您。”

权贵豪门给他面子,这才尊称他为大师。

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和尚罢了。

侯爷前后来了两次,普惠大师都说他身体不适,不见客。

就是皇上,都没有他这么大的谱。

欧阳玲珑只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不动声色的走到顾北旁边,轻声道,“如云,进去一趟,就说本宫想要见普惠大师一面。”

如云点头应是。

看着敲门的侍女,福禄叹了口气,劝道,“殿下,我们侯爷前后都递了两次庚帖了,普惠大师都没见,想必大师当真是身体不适。”

他本意是劝殿下等会儿被拒绝不要生气,殿下若是生气了,侯爷就跟着着急,侯爷不舒服了,他们这些跟着的下人也不好过。

可没等他多说几句,紧闭的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身着红色袈裟的和尚从里面走出来。

这和尚面容姣好,保养得当的脸上一丝皱纹也无,让人看不出他的年纪。若非那双饱含阅历却又古井无波的双眼,世人恐怕以为他是个少年郎。

来人双手合十,对欧阳玲珑和顾北一礼,出口的声音犹如青啼般悦耳,却又带着一丝禅意:“老衲普惠,见过殿下,见过侯爷。”

他说着侧身,伸出一只手作引领状:“两位请跟老衲来。”

普惠大师在前面带路,顾北跟福禄对视一眼,两人立马跟上。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们来了两次,大师见都不见他们。欧阳玲珑不过是让侍女进去问了句话,大师就亲自开门领路。

到了内屋,原本以为如此仙风道骨的高僧,屋内都很质朴。可顾北一进房门,差点没被屋内豪华的摆件闪瞎眼。

他闭了闭眼,觉得自己不应该对人家和尚带有成见。

和尚怎么了,和尚就不能喜欢布灵布灵的摆件了么。

自己好歹也是穿越了上百个小世界的人,不应该如此少见多怪。

普惠大师给两人斟了一杯茶,微笑着看向欧阳玲珑:“许久不见,殿下别来无恙。”

说着看向顾北,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普惠大师双眼瞪大,视线紧紧的锁在顾北身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好似太过于震惊,所以说不出话来。

屋内几人皆被普惠大师面上的情绪感染到,都变得紧张起来。

欧阳玲珑瞧了瞧顾北,又看向普惠大师,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出口的话也带了一丝颤音:“顾侯爷可是有何不妥?”

普惠大师回过神,眼神复杂的看着顾北,对欧阳玲珑摇头:“殿下无须担忧,顾侯爷身体无碍。”

他停顿片刻,终是问道:“侯爷可否让老衲为您卜上一卦?”

这话出,屋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普惠大师,乃当世得道高僧,可知天命。

听说大师为别人卜卦需要耗费自己的精力,极其伤身,所以至今为止,也只在安宁公主幼时为其卜过一卦。

就连当今的圣上,都没有这个荣幸!

可顾北却面不改色,轻声拒绝:“本侯就不劳烦大师了。”

屋内所有人,包括欧阳玲珑,都带了一丝不解看向他。

普惠大师显然也没想到顾北会拒绝自己,他愣了愣,点头:“既然侯爷不愿,老衲也不好强人所难。他日侯爷若是改变想法,随时可来菩提寺,老衲愿为侯爷卜上一卦。”

顾北定定的看着普惠大师,半响后笑了,“如此甚好。”

他不信佛,也不信命。

他只信自己。

两人下山途中,顾北笑着问欧阳玲珑:“你可是不理解?或是有话要问本侯?”

欧阳玲珑双眼含笑的摇头:“你做的决定,想必有你自己的用意。本宫不会过多干涉。”

她说着笑出声,打趣道,“今日过后,你可就出名了。”

顾北:“此话怎讲?”

欧阳玲珑,“普惠大师轻易不为人卜卦。听说是因为:像大师这般的得道高僧,可窥天机,若是卜卦的次数多了,泄露过多天机,会于大师的寿命有碍。大庆谁人不渴望大师为其卜上一卦呢?你倒好,拒绝的那么干脆,若是传了出去,世人非说你不识好歹不可。”

她说着提起往事,“皇室于菩提寺有恩,普惠大师曾说愿意为三位皇室中人卜卦。”

三位?

顾北咂了下嘴,“这么稀缺?”

欧阳玲珑点头,“当年父皇想要请大师为其算卦,可大师却说不为皇帝算卦。所以父皇就让普惠大师为本宫卜了一卦。”

听到这里,顾北倒是感兴趣了,他追问道,“他如何说你?”

欧阳玲珑摇头,在顾北疑问的视线中开口:“本宫的命格,普惠大师只跟父皇讲过,其他人都不知晓。”

“连你自己也不知?”顾北挑眉问道。

欧阳玲珑点头,“本宫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