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王储苏令,撒缪儿闻听大惊,苏令插手,自己估计没有机会了。
残夜煞身死,手下如鸟兽散,方才的事很快烟消云散。
撒缪儿正要继续观望下去,突然看到外围又有人冲撞起来,仔细一看,乱哄哄不计其数的暴徒朝着苏令的人起哄。
撒缪儿吃惊不小,暗想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王储作对?
眼看着比刚才还乱,撒缪儿暗想,自己三人这身打扮很容易被人误杀,要想安全活着,必须得打扮成苏令的手下估计才行。
于是,他带着二人到一家客栈,寻来尖刀画笔在三人脖颈处纹了相同的图案符文。
又向掌柜的花重金买了相同的衣服穿戴了,看看完全可以混淆视听才又来到了广场上。
广场上暴徒开始冲撞,更加混乱不堪,撒缪儿三人躲开混乱,慢慢凑到苏令附近。
苏令飞碟早已着陆,对眼前暴徒的冲撞他不为所动,正在仔细端详手下人送来的一些物件。
都是从残夜煞那里得到的,有卿如雪的小飞碟飞行证,以及没有处理的几套人皮面具。
小飞碟飞行证证明这艘飞碟就是那个叫威廉姆斯三人逃走时驾乘的。
至于人皮面具,苏令仔细观察,看样子换下来不久,说明他们离开小飞碟时换了模样。
苏令很快联想到:也许正是黄安戴着人皮面具招摇过市,这大概就是几个月都找不到他人影的原因。
“哼哼,表哥,你这些把戏玩不久的,我不会放过你,等着瞧吧,”
这时候,有人跪到苏令飞碟外舱,谨小慎微第二次来报外面暴徒围困。
苏令闻听眉头一皱,冷然道:“冷眼鹰,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冷眼鹰毕恭毕敬回道:“回王子,看情形是风云渡的地下暴徒。”
“什么样的暴徒如此不知死活?”
“回王子,他们确实是不知死活的,因为他们权力太大,没有人敢动他们。”
苏令不解道:“权力?不是暴徒吗?暴徒哪里来的权力?”
“不,人们习惯叫他们地下暴徒,其实他们是风云渡“恶骨囚牢”的看守,只因为恶骨囚牢关押着数千凶噬洲各个家族最为紧要的仇人,看守也就特别重要,谁敢惹他们,他们就放谁家的仇人出来,因此没有谁干得罪他们而已。”
“什么,岂有此理?给我杀。”
苏令闻听大怒,喝令下去,跪在外面的人得令后极速离开。
冷眼鹰旁边一人,和冷眼鹰一样同是苏令保镖,叫做棘尾鹰,他颇为冷静,见苏令要屠杀风云渡地下暴徒。
忙近身说道:“小王子殿下,这些家伙确实可恶,也很厉害,杀他们并不难,但是恶骨囚牢的数千恶棍逃出生天,必然是个祸患,请小王子殿下三思。”
苏令眯着眼睛问棘尾鹰:“有什么祸患,一并全杀了很难吗?”
“小王子殿下,确实很难?”
“你说什么?”苏令睁开眼睛,怒目而视。
棘尾鹰吓得一哆嗦,忙躬身道:“回小王子殿下,他们都是外门世家的仇人,多多少少都有仙家道行,飞廉王本想封印处死他们,只因为他们苦苦哀求愿意归降,飞廉王就特意留下他们,让他们在恶骨囚牢日夜煎熬,以赎罪身……”
“哼哼,这就杀不得了?”
“小王子殿下,其实……”棘尾鹰说时,疑神疑鬼四周看了一圈,欲言又止。
“什么?”苏令喝问。
“其实,飞廉王留他们,就是为了遏制外门世家的势力,毕竟在我们凶噬洲,外门家族势力太庞大了……”棘尾鹰凑近苏令,压低声音道。
苏令哼一声转头问冷眼鹰:“是不是这样?”
冷眼鹰道:“确实如此,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苏令道:“好,不杀他们也可,杀了这些地下暴徒,我换人看守他们有何不可?,”
“不,小王子殿下,这些地下暴徒杀不得,因为他们并不以伽马暴见长,他们看押恶骨囚牢囚犯,用的是仙家法器,杀了他们,除了飞廉王和各个外们家族的掌门人,没有人能束管得了他们。”
“仙家法器?”
“是。”
“他们哪里来的仙家法器?”
“是项阳王授给他们的。”
“项阳王?”
“是!”
项阳苏令十分了解,毕竟是凶噬洲排名第一的外门王中王。
“那么就是说恶骨囚牢的看管,以及这些地下暴徒的调派由项阳王说了算?”苏令又问。
“正是!”
撒缪儿在暗中一听,心中甚为欢喜,原来恶骨囚牢的数千反骨的生死都在项阳王手里。
这就是说万一黄安混进恶骨囚牢,只有项阳王才有权力将他一举擒获。
没有想到苏令却说道:“狗屁仙家法器,我就不信这个邪——冷眼鹰,把他们头儿给我叫过来,我要看看,他长了几个脑袋? ”
冷眼鹰不敢怠慢,纵身拨开一条道,到了外围边上,厉声吼:“是什么人大胆,敢来惊撞小王子殿下?快来受死!”
声音很快传到地下暴徒头领耳里,他跳过来打量一番冷眼鹰,冷笑道:
“你谁呀?大呼小叫啥呢?”
冷眼鹰一看,一个粗壮大汉,身形结实如小塔楼一般,脸色灰暗而略带扭曲,外门家族的人。
他手里拎着一杆吐火枪,浑身上下是掩饰不住的憨态可掬。
“本尊人称冷眼鹰,飞廉王驾前一等大护法,现在是小王子跟前贴身保镖,你好大的胆子,不问青红皂白,敢来冲撞小王子?”
粗壮大汉闻听一怔,愣头愣脑说道:“哪个小王子?”
“凶噬洲飞廉王王储,小王子苏令,听清楚了吗?”
“小王子苏令?”
“是呀!怎么啦?”
“他在哪里?”
“当然在这里。”
“好啊,我要去见小王子。”粗壮大汉说着就要往里闯。
“慢着,先通名来,你叫什么?”
“项城。”
“项城,你是恶骨囚牢的看守头领吗?”
项城摇头:“不,我是二把手。”
“二把手,那你的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