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深吻诉说着相思之苦,虽然只是分离三天,可有他在,我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
只是还没温存一分钟,房门就被敲响,我这才意识到明怀小弟弟还泪眼汪汪地小声要饭吃。
我面红耳赤地放开他,抱起襁褓,给母亲开了门。
她刚要斥责我,见明尘在,左右手各抱一个小宝宝,迅速退出我的房间,关门前还不忘提醒我拔奶和避孕。
我真是谢谢你,我的妈……不过确实该考虑这个问题了。
明尘从身后圈住我,亲了亲我的耳廓,闷闷笑道:“这两个小东西总是这样哭?”
我摇摇头:“他们很听话,只有饿了弟弟才偶尔哭一下,哥哥都不哭的,是不是烙印的问题啊?……看上去好心疼。”
“不用想太多,烙印在你体内不也没有影响你的七魄?”他咬了咬我的耳朵,轻笑一声,“等下去哪里?”
咳咳,这莫名的邀请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转过身回抱住他的腰身,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明尘危险地眯着眼,指了指我的胸口,低声道:“给你一刻钟,本尊在暖阁等你,小娘娘要有点觉悟……”
一刻钟?连吃饭的时间都不够!空腹上战场我怕我这个粮仓会晕过去。
直到我看到饭桌上打包好的餐盒、拔奶器和一碗排骨汤……
大宝吹着口哨:“老太太多疼你,都给你提前准备出来了,晚饭我们就不等你了。”
“师叔你要去哪啊?”小狼抬起正在写作业的脑袋,看着正在喝汤的我,问道。
“大人的事,小孩别瞎问!”大宝轻轻给了他一巴掌,随即嘿嘿笑道,“大了你就知道了。”
高姑子在一旁掐手指,拧眉问道:“小暖,你这还没一个月……”
我的天,你们能不能装作不知道,好尴尬……
“也是,仙家尊神之事不需我等凡人操心,小暖你去吧。”高姑子拿起手边的报纸挡住了脸,老太太,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在笑!
我红着脸,众目睽睽之下拎着两个手提袋从房间的法门来到暖阁。
一进卧房,一个飘着花瓣的大木桶正蒸腾着热气。
帐缦飘摆,满室旖旎。
这……该死的氛围!
“傻站着做什么?”明尘坐在里面,慵懒地如同一只孤傲的兽。
他一只胳膊架在桶沿,单手支头,闭目养神。
我放下怀里的东西,半蹲在木桶边上,用手轻轻撩了撩水。
俊逸的五官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朦胧的、不关乎性别的美。
我竟然用美来形容他……
可除了这个字,我现在想不到任何词藻。
起初我与他的手在水下纠缠,再然后脖颈被他扣住,不知是热气的温度还是这个绵长缺氧的吻,令我的脸成了番茄,全身被激起的水花打湿都不自知。
水桶空间逼仄,两个人的身躯只能面对面紧紧相贴在一起,我堪堪坐在他的腿上。
这种退无可退,亲密无间的方式,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噬咬的吻密密麻麻落下,从耳廓脖颈再到肩头锁骨,最后停留在他最爱的胸口。
水中温柔纠缠的发丝,轻轻漾动的花瓣,随着微小的涟漪起起伏伏。
额头相抵,我的神思被他黑色的眸攫住,灼烫了我的肌肤,竟比这热水还要滚烫。
理智很快迷失在爱欲的迷雾中。
下潜,下潜,直到灵魂最深处……
攀升,攀升,直到四肢烟花绽放……
躲无可躲,我完全丧失抵抗,沉沦在他制造的一次次盛宴中。
他抵着我的额角,闷闷笑着我的反应,我羞赧地低下头,被他牢牢箍住了腰肢。
“温暖……”情浓时的轻柔低唤如同致命的情话。
我只能用支离破碎的颤音来回复他——证明我听到了。
“我喜欢看你开花、结果的样子,从清香变成……奶香。”他勒紧我的后腰,埋首胸前,幽幽说道。
我扶着他的肩膀,犹如在沉浮的大海中握着的一把孤舟的桨。
低下头看着他眼里的贪恋,我呼吸不稳地好笑道:“你,你是小孩子吗?怎么这么喜欢这个地方?”
他笑的邪魅,一边亲吻一边抬起眼皮,灼灼地盯着我:“阴阳相饮食,交感道自然……我的妻,我这是在养你。”
和孩子抢口粮是在养我?明明是把我当,当……炉鼎。
“炉鼎?我才是你的炉鼎……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在养你,明白吗?”
我才不要明白……
肚子里没有小家伙,他又恢复之前的恶劣,我几乎要被他生吞活剥。
好想和他商量避孕的问题,但现在说有点大煞风景,等周期恢复了再说吧……
洗到温度渐冷,地面上满是水,我才被他抱起,用布巾擦了擦,又辗转到床上。
府君大人真是打算连本带息地讨回来。
我趴在锦被上,手软地拽了拽他和我纠缠在一起的头发,抗议道:“你不要太过分,否则……!”
“否则怎么样?”他俯冲下来,腹背相贴,眯着眼挑衅地看着我,笑道,“否则你要逃出我的手掌心?我的妻,你逃得出去吗?”
我错了,我不该撂狠话。
最后连咬牙的力气都没有,结束的时候我只能被他软软地揽在怀里,躺在他的胸口。
“那块太岁……”我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皮,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住嘴。
\"我知道……看来你还有力气,再来一次?”
再来?再来我的腰真的要断了,现在两条腿都在打颤。
他得意地轻笑一声,用手安抚着我的后背和腿根,让我放松紧绷的肌肉。
当我的眼皮越来越沉,几乎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手上一凉。
我努力睁开眼,看到无名指上又扣上了那枚祥云血戒,瞬间从困意中惊醒:“天尊还给你了?!”
“是给你,先睡觉。”他梳理着我的发,幽幽纠正道。
这我怎么睡得着,失而复得的东西,还是这么重要的定情信物!
我摩挲着戒指的纹理,抬起手,对着烛火认真检查,感觉有点不对劲——
“咦,怎么变浅了?”
我从明尘怀里半坐起来,突然一股热流要涌出,吓得我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他笑着把我又按在怀里,淡淡道:“那老头应该是做了一些手脚,不用多想,他亲自点化的你,自然不会害你。”
“他老人家怎么会害我,只是好奇怪……”我看着戒指,小声嘀咕,“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回事?”
一抬头,明尘正垂眸若有所思地盯着我。
“怎么了?”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