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明尘根本不买我的账,把我领到一张石桌前,淡淡道:“温暖,你在人间修行,降魂渡幽,拨乱阴阳,固然重要,这也是你身为本尊妻子的职责,但你并未拜师,很多内修之法没有师父领你入门,本尊只好监督管教你。”
我被他按坐在石桌前,明尘继续说道:“现在你要开始学习存思吐纳,坐忘守一。”
“在凡尘中修行,心神终究难以安宁,我点化这一片枕山栖谷之地,也是为了让你借烟云供养,却食吞气,别小看环境对修行的影响。”
我认真地看着他,点点头。
远离红尘,仙家之地总会让人心静下来,不觉忘了烦恼纷扰……
他老人家既然这么说了,又煞费苦心为我做这么多,我还有什么理由偷懒?
我从包里拿出黄纸和便捷式的朱砂笔,只是他老人家一旁单手负立,让我压力很大。
“我自己画就好了,你不用这么看着我……”
话音刚落,明尘轻笑一声,身形渐渐消失。
这家伙,我又没让你走,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啊!
我愣了几秒,长叹一口气,认命地执起笔。
道家各门各派因为各拜其祖师,所以符箓各有不同,我虽未拜师,但大宝算是我的领路人。
大宝拜在凌清子老道士门下,是老道士颇为得意的弟子,清风观除了供奉三清以外,更是雷祖的一处道场,所以大宝常用的符纸除了驱邪破祟,就是五雷符,以及雷法指诀。
雷霆乃阴阳之枢机,号令万物之根本,威力巨大,难以研习,所以雷法被称为玄门万法之首,更是必须有师承才可以亲传的神秘道法。
很多修行之人一辈子都难以窥探其中的天机。
明尘一开始塞给我大宝这样会雷法的领路人,又把最难且威力最大的道法让我融会贯通,肯定是担心我不能自保,就连蒋老贼那群人都惊叹我可以引天雷。
其实我有时候劈不准,且威力不近人意,除了修为不够,最根本的是我还没有掌握其核心要义。
学习雷法最重要的是内修。
刚才明尘提到要我存思吐纳,坐忘守一,正是要我感通天地,参练内丹,让雷法更上一层楼。
嗐,慢慢来吧,修行急不得……
画了几张符箓后,明尘出现在我身后,轻捏黄纸,微微挑眉道:“火候稍欠。”
我撇了撇嘴,微叹一声,就听到他又说了一句:“不过,有进步……”
我开心地两眼冒光,脚趾头都翘起来了,还好有进步,否则真的对不起这么多神神鬼鬼对我的提携!
“那个,老公大人……我明天有事……”我抬头小声道。
意思是:咱们可以睡觉了吗?
明尘猛地将我捞进怀,在我脖颈处嗅了嗅,声音喑哑暧昧:“魔气已经散完了,是该沐浴就寝了……”
原来他老人家让我在这散味呢啊!
清冷的月光洒满琉璃池,波光粼粼恍惚了我的眼。
身后温热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背脊,肌肤所触之及,如同火焰般灼烧着我的心扉,四肢百骸都颤栗起来。
我累得半眯着眼,昏昏欲睡,数不清经历了几次烟花爆开的瞬间。
明尘扣着我腰,饶有余味地贴着我的耳畔,轻声道:“最近六界有些动荡,你要小心行事,倘若碰到上次的鬼魔,记得默念本尊宝诰,切不可鲁莽。”
我侧着头,嘴唇蹭了蹭他的下巴,有气无力道:“好。”
他将我转过身,我顺势靠在他的胸口,任由他抱着上了岸。
太累了,一动不想动。
全身的水珠慢慢蒸腾,我舒服地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身上盖着他的长袍,我就这么脚不沾地的被明尘送回了家里的大床上。
他轻抚着我的后背,从背脊一直到腰臀,又从锁骨一直到小腹,像是在给宠物梳理毛发,轻柔爱溺。
神经一旦放松下来,困意如潮水般袭来。
“睡吧。”
他单手支头侧躺在我身前,将我的头发理顺,低声道:“真想和你一刻不分开。”
我在梦里笑着回答:“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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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婷没有给我打电话,下午直接抱着几个衣袋子驱车来到我家。
“呐,试试吧,今天我可是推了个大单子陪你去的。”她把衣服拿出来递给我,还贴心准备了各种小配饰和胸贴。
“抱歉啊,你如果忙的话,我和你弟弟的朋友去也可以。”我取了衣服打算去衣帽间换,结果她大大咧咧自己脱下来,换上了一件红色的紧身连衣裙。
“我还是跟着你去吧,我弟那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想想,是那种地方的VIp能是什么好鸟吗?”她一边带耳坠一边催促道,“快换啊!”
也是,一会儿可能要看到很多不雅场景,和一个陌生男子,确实很尴尬……
我刚脱下家居服,江雨婷就大呼小叫起来:“啧啧,看这激烈程度,胸不大才怪!你要不脱衣服,我还真不知道你身材这么好,白白嫩嫩,胸大屁股翘,该有的料都有,你老公肯定很疼你吧。”
“怀孕还能有腰线,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赶紧套上裙子:“这是天生的……”
裙子长度正好到膝盖,V领开在沟沟上,后面是四个大片菱形格拼接的半露背。
晚春穿成这样还有一点凉飕飕,怪不得江雨婷带了披肩。
由于要配裙子,我穿上了尘封已久的高跟鞋,这还是我之前上班时候买的,担心会发生紧急情况,我在又装了一双运动鞋。
江雨婷对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翻就翻呗,反正我是办事去的,我可不想小命断送在高跟鞋上。
昨晚小磋从西海回来了,知道我要出门,他说什么都要跟着我一起去。
其实有他在,我还很有安全感,但去那种地方带着一个‘小朋友’,很容易被人盯上。
所以……我又带着一条鱼出门了……
“你去天池是调查什么人吗?”我坐在江雨婷的超跑里,看着暮色里的城市,她问道。
“算是吧,主要是打探一下里面的情况,那里的老板和我正在处理的一件事有关。”
她冷笑一声:“现在国家严打黄赌毒,他们既然敢在闹市开一家这样的会所,那老板肯定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