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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南笙后,俞富夏和巧真上了马车,坐稳。

“多谢你,巧真姐姐。”他认真诚恳地态度,令巧真有些不自然。

“不用谢。我没做什么,都是师父做的,我师父可厉害啦!”到底是孩子,自豪炫耀都写在脸上。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听南公子刚这么叫你的。我叫俞富夏,你姓什么?”

“我姓温,温暖的温,我的名字是师父起的。”又是炫耀一把,都把俞富夏堵的郁结了。

哎!我就没这好命。(你已经有了,没有感受到罢了,小子,好运开始了。)

自己暗怜,自叹,看着眼前的娘亲,更是雪上加霜。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俞富夏有些撑不住了,小小的脊梁不堪重负,心里的倔强也开始松动...

“是吗?好听。”...

两人的对话,一句不落地被南笙收到。她抿唇微笑,带着宠溺和怜爱,心的深处已是柔软的一塌糊涂。

午饭,连月早已做好。南笙把这娘俩介绍一下,程新培已经把他爹娘都介绍完了。

饭后,南笙和老村长还有辛毅,加上村里的几个老人都聚在一起,开了会。

大致就是,南笙要这里继续像林家村那个模式行进。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种植不管谁家的地都在一起种,一起管理,收获后再分配。

虽然,南笙提出过要每家都有耕地,但没有银子,有好些都是无地户,买不起土地。

“争取年底每家都让你们余富几两银子,买上地,就朝着这个目标奋斗。”南笙鼓励他们努力加油。

道路的铺修还要进行,就在这祠堂的大食堂,南笙出钱雇几个妇女做饭供应他们,保障一顿午饭。

工钱当然是南笙分发。倒贴钱永远都是南笙乐此不疲,心甘情愿。

“我买了好多东西,晚上,所有村民再吃顿大食堂,我亲自下厨做给你们吃。不过,我还有要事去办,下午,让连月她们帮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这话是说给辛毅听的,由他传达给他媳妇连月即可。

一点多了,南笙跟辛毅要了一辆牛车。“先借用一下,会还给你们的,再有我把徐氏哥俩带去满中县那边,以后你们可以常联系。”

“好的。南公子可别这么说,这些都是你的。你怎么样,我们都没意见。”他们要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南公子,哪来现在的生活。

跟他们告别了,南笙去找到徐秋来和徐小满。

“你俩上牛车先跟我走,没时间了。”哥俩被南笙的急催促整愣了。

“啊?哦。好好。”立刻放下劳动工具,上了牛车。他们现在也是彻底成为劳动者,和村里人也都关系挺好的。

比南笙遇到他们时的状态好太多,还能学习识字,练武。有吃有住,也是蛮开心的。

“南公子,我们要去多久?几天能回来?”

“回不来了。你们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勤勤恳恳做事。那里的人也是抢劫犯,就是抢了这村里人的那伙歹徒。

在牢里关了些时日,我上午去牢房每人甩了一鞭子。你们今后就和他们一起干活,好好表现,干好了,我就重用,干不好,跟他们一样,自己去寻前程。”

南笙想让他俩去历练,扔在一堆不熟悉的人一起,如何融入其中。

这是很大的考验,她很期待。

“知道了,南公子。”二人没有反驳,更没有怨言。是他们自己有错在先,必须为这个错误付出代价。努力改变,直到南公子接受为止。

兄弟俩暗自下决心,默默地坐在牛车上沉思不语。

“你们速度要快些,最好一个时辰到县衙。我先过去处理一下事情,一会儿见。”

南笙骑上自行车,“嗖”地没影了。哥俩是真服气了,后悔蠢笨的作为。可若没有发生抢牛车之事,也不能遇见南公子这个大神。

都是天意啊!该着他们是这个方式相遇。也明白南公子今日为什么让他们赶牛车,分明还有马车,就是让他俩牢记曾经的所为。

“哥,我们,要好好干。”徐小满的结巴好多了,跟着老族长识字,朗读,说话也有进步了。他很是开心,很喜欢这个辛笙庄。

“嗯,南公子是想让我们历练历练。我们安顿下来,把书本都拿来,继续识字,学数术。种地也不放弃学习。”

“好,听你的。”……

南笙不知道这哥俩的心理变化和成长...

她变装后到了县衙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嘈杂声...

等她进了门,声音戛然而止。不约而同地看向她,“哦?怎么不讲了?老远就听到衙门里,喧嚣不断,高谈阔论。我还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呢?”

商匀和邓佰英带着衙役刚把这些人放出来。

见到太阳,他们感受了温暖和光明,感慨还是自由好。

有些人就欢喜若狂,抒发了心中的情绪。

有的是感谢仙女的大发慈悲...

有的是发誓再也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有的是保证好好做人,听仙女小姐的话,好好做活...……等等。

因此,商匀他们也没多加管束,就出现那种现象。

“是下官没束缚好,请仙女小姐责罚。”邓佰英感觉南笙不悦,这是他的责任。

“算了,那两个女人醒了吧?”南笙看向人群问。

“醒了,站起来个子小。女囚犯靠前来,仙女小姐要见你们。”邓佰英大声说道,洪亮有穿透力,好听!

从寸头鲍三斤的身边,走来两个女人。不喊她们,看不出来是女的。穿的破衣服、脸上的灰土、似男人那凌乱的头发,哪有女人像。

更看不出真正的容貌。她们自己都不爱抬头。

南笙看着低头从男人堆中出来的二人,揶揄道,“瞅瞅,你俩还有女人样吗?商匀,邓佰英,我说的院子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