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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十分歉意的叹了一声,“刚才你哥跟我说,说你辞职了,到底咋回事啊?不是干的挺好吗?”

黎黎状似无所谓的回道:“是,干着没啥意思,压力挺大的,就不干了!”

陈兰非常可惜的叹了一声,“你也是太冲动了,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工作去,一年好几十万,是已经办完了辞职手续了吗?”

黎黎嗯了一声,陈兰更加觉得遗憾,说道:“你是主动离职,还是被动的,有没有补偿啊?”

黎黎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回答大嫂的问题,而说道:“嫂子,大姐家的小琦住院了,刚从IcU重症监护室出来,你知道吗?”

陈兰惊叫一声,“啊?咋回事啊?没听说啊也!”

黎黎深叹一声,把小琦出事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气的陈兰尖生骂道:“那个叫什么的,是个什么东西,太缺德了,怎么能便宜了他,就该让他负法律责任!”

黎黎叹道:“也不是没想过,最后还是为了小琦的将来妥协了,好在小琦现在也有恢复的迹象了,我们也没白为她筹谋!”

陈兰很是义愤填膺,问道:“那你是因为这事辞职的了?是被逼的吧?”

黎黎的沉默,惹来了陈兰愤慨的咒骂。

等陈兰呜嗷喊叫的吵吵完,黎黎道:“嫂子,我跟,白聘德,分手了!”

陈兰又一次被小姑子惊住,“什么?不是来年就办婚礼了吗?怎么还分手了呢?他是外面有人了咋滴?”

黎黎的心情五味杂陈,对嫂子还是有些难以启齿,陈兰一再的追问,黎黎只好说出了实情。

陈兰像是放哑了炮仗一般,立时就没了音儿,良久方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就认定是你的错了?”

黎黎无奈的说道:“嫂子,怎么可能,我如果做了,还不敢承认吗?”

陈兰沉默了,他们家住在一个小县城,与小姑子一年都见不上几回,说了解吧,小姑子人确实很好,她一个人背井离乡的嫁过来,小姑子一直把她当亲姐妹一样对待,比自己的亲哥要好很多。

说了解吧,她的个人感情问题她从来不与他们说,反而是她和老公三天两头的干仗找她诉苦,她与白聘德近期的感情如何,还真不是特别了解。

“那你们那房子啥滴,是咋分的?”

“他非要房子,手里也没钱,只给我三十万,下周三,一手钱一手过户!”

陈兰怒了,“这是怎么个分法?你俩又没结婚,也涉及不到过错方少分财产这一说,他凭什么占你便宜啊?在一起时就吃你的喝你的,挣点钱都给他爸妈了,你养了他好几年了,分手了还剥削你,凭什么啊?”

黎黎满不在乎的说道:“为着点钱争来争去,我也不是挣不来,在一起也九年了,就当扶贫了!”

陈兰不悦的哼了一声,“亏得当时爸去世后分你那钱我借来了,不然,这二十万你都得搭进去,唉!你认了就认了吧,等他给了你钱,我把这二十万给你,你再买一个吧!你还想在锦城买吗?”

黎黎对这里已经心灰意冷,“我想离开这里,去别处走走!”

“也行,实在不行,你回柳城老家买房子,比锦城不差哪去,离着我们这小县城也不远了,来往也方便点!”

黎黎一叹,“再说吧,我还没想好呢!”

“那你啥时候回来啊?我和你哥这周末去看看小琦吧,顺便帮你搬家回来,你先住爸妈那套老房子,等你有了新家再搬!”

黎黎没反对也没答应,“现在还不能走,我总觉得这事出的蹊跷,这件事我正在调查,今天我调取了一段监控,我发现有人跟踪我,那些照片就是那个人流传出去的,我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为了谁!”

陈兰立时就火冒三丈,骂道:“还有这种事?一定是白聘德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办的缺德事,他是不是外头有小三了,上次你俩来看我和你哥,我就觉出不对了,他对你的态度不像从前了,你哥那时候被那个狐狸精迷住的时候就是,对我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后来, 我才知道,你哥就是想逼我提离婚,这群王八蛋,没一个好东西!”

陈兰的一番话,令黎黎心生疑虑,回想起近一年白聘德对自己的态度,是与从前大相径庭。

以前他从来不会酗酒晚回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应酬多了起来,就连手机解锁密码都换了,她还为这事跟他大吵了一架。

白聘德的理由是,“这个家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我就这么点权利你还要剥夺,干脆弄死我算了!”

黎黎改变不了他,干脆也改了密码,二人冷战了好几日,那之后,白聘德对她越来越冷淡,两人甚至都没了小情侣之间的性生活了!

黎黎本就忙,又经常加班,回家也晚,十日有八日两人还碰不上,黎黎想着两人快十年的感情,怎么也没往那处想过。

电话那端传来陈兰的大嗓门,“你就去问他,按得什么心,不想处了就明说好了,结婚还有离婚的呢,至于想出这么个损招败坏你的名声吗?你报警,去法院告他,揪出那小三,决不能饶了这对狗男女!”

陈兰的嗓子都快喊哑了,黎黎的思路豁然清晰,嫂子的分析不无道理,别人没这个理由陷害她啊!况且,他是真的捞到了实惠了!

黎黎心里似是打开了一扇门,唇角不屑的上扬,行啊!跟她上演宫斗戏呢,那就看看谁的段位更高!

听了一会儿陈兰这个狗头军师的主意,黎黎也到了家,挂了电话,想了想,又拨通了发小苗苗的电话。

“喂!”苗苗的声音迷离中带着困倦,“这么晚了,有事啊?”

黎黎沉默两秒钟,“苗苗!你来锦城帮我个忙!”

苗苗精神了一半,恍惚着起身,去了厅里与她说话。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黎黎深深叹息一声,又把自己辞职的事与她说了一遍,苗苗立时便了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