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鼋发火,李善臣急忙道:“大神息怒,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固守横水河,拖住年虹桥的大军,等待另外两路大军挥军南下,我们三路大军齐头并进,一举攻入百韩国境内...”
“放屁!你才是大神,你全家都是大神,老子是仙,大仙,极品金仙!”,老鼋似乎也感到自己说的文不对题,道:“老子在仙界时,也是一路水军大统领,也曾指挥千军万马,就你这点算计在爷的眼中都是小孩过家家...可曾听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且,老子深夜偷袭,已经让百韩国十万水军全军覆没,这是老子给你争取来的建功立业的机会,你居然还抓不住,你是不是个废物?整兵,过河,南征!”
李善长被骂的狗血喷头,不过也只有笑脸相迎,道:“我接到的命令只是固守,再说,我们想过河也没有舟具船只,十万大军如何过河?”
老鼋道:“老子怎么就过去了?你们就过不去?好了,不要争论了,老子就让你看看,老子怎么让你们过河!”
老鼋来到大河之中,突然幻化本体,一只巨大的壳体遮盖了数十里长宽的河流,喊道:“快,让大军从我的背上跑过去!”
李善臣惊呼,身边的明远和尚道:“听他的,这绝对是一个好机会!”
李善臣不再犹豫,立即整兵,大军从老鼋的背上跑步过河,两个时辰,大军全数过河,就连营房帐篷后勤物资战马攻城器械,一件不落,全数来到河南岸。
老鼋恢复人形,还是那个矮胖子,跟着大军一路向南,势不可挡。
明远与老鼋在一起,明远问道:“怎么昨夜偷袭了百韩国水军军营?你啥时候这么主动了?”
老鼋一脸高深莫测,淡淡的道:“少主给我传信,让我出奇兵,想办法带领大军过河,你想一想啊,少主对我期待甚深,我怎么能让他失望?我是绞尽脑汁才想到‘出其不意攻击不备’这个战法,以旷古绝今的勇气和智慧,偷渡大河,上了那艘楼船,你想啊,那楼船可都是百韩国的随军修士,只要灭了那艘楼船,百韩军队的战力就减少了一半。老鼋我摸上了那艘楼船,潜入一个叫大圣王的房间,里边有女人三个,皆有倾城之色,腚大胸园,笑面如花...老鼋我一看气急败坏,一个随军修士,居然时刻不忘流连女人胸怀,怎么能成事?我先是毁了他们得楼船,接着,身化陨石,从天而降,一举灭了他们的水军...”
老鼋突然不吭声,看着看向他一脸嘲讽表情的明远,愤怒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在怀疑什么?我他娘的要不是喝多了酒,一千年的苦难就结束了,他们居然...我居然喝多了!笑什么笑,我真喝多了!”
年虹桥一路撤退,连续几天行军逃跑,一千里外,一座城池,很大的城池,原来也是北齐国的城池,早已经被百韩占领,十万大军进城,然后紧急布防,先固守一段时间再说!
这座城叫做“九峰城”,处于山坳之中,城的四周有九峰,因此得名,北向只有一个入口,年虹桥根本没有派兵驻防隘口,而是将大军全部集中到城里,布防城防,加强城墙防卫,严阵以待。
两军迄今为止根本没打过一仗,年虹桥就放弃了北进的计划,反正自己得到的命令是盯住李善臣这一路大军,敌不动我不动,本来都挺默契的,就当修生养息了,即便大船什么的都已到位,但是年虹桥一直还是磨磨蹭蹭的天天训练水军,根本就没有过河的意思,只不过这种默契突然被打破了,一夜之间,自己经营的十万水军全军覆没,别说北进,连河都过不了,不跑难道待在河边?
年虹桥并不知道,他的水军一夜覆没,是因为有一个老鼋欲求不满,一怒之下,毁了他的水军!
这叫什么事?
被逼无奈的李善臣率大军来到九峰城下,李善臣本来还担心隘口那边会有伏兵,不过一路顺风顺水,并没看见百韩国的一兵一卒,待到顺利的来到九峰城下,远远看见九峰城已经严密封锁,城门上有无数大兵正在严阵以待,有些打鼓:“城坚炮力,攻城为下,兵法云...”
老鼋一脚将李善臣踢出老远,怒斥道:“你个窝囊废,不就是一座城吗,老子还想到城里好好享受一番呢,你一箭没放,就想着打退堂鼓,怪不得北齐丢城失地,原来都是你这种货色提不起来,看着点,看爷爷怎么一人破一城!”
老鼋突然走出,一个人往城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喊:“城里人听着,本爷要进城,识相的打开城门,本爷不杀你们,你们若是给本爷弄好吃的好喝的,再弄几个妞,本爷一高兴说不定还要放你们走...我日,放箭?本爷...我日,有火!”
老鼋顶着万千箭雨一步步走向城门,无数火箭在他的身边燃起熊熊大火,更有无数箭矢把他的周身射成一座箭山。老鼋突然大嘴一张,一道宽达一里的气风狂暴刮起,直冲城墙城门,那些落在地上的箭矢也因此射向城墙城门,将一里范围的城墙射得密密麻麻,连城池都有震动的感觉。老鼋突然显出本相,一个通天彻地的大鼋后背背着比城墙还要坚固的甲壳,后退着向城墙走去,还不忘向远处惊得发呆的北齐军挥手:“小子们,此时不冲锋更待何时?”
老鼋后背巨大的甲壳轰然撞在城墙上,城墙倒塌一片,本来站在城墙上的年虹桥飞天而起,大呼道:“撤,撤出九峰城,从南门撤退!”
百韩军在九峰城立足未稳,见到一只大鼋已经把城墙撞开,慌不择路疯狂逃散。
老鼋收了法相,又变成矮胖子,一跃而进城内,这时候九峰城乱作一团,冲进城内的李善臣赶忙喊道:“北齐国的百姓们,不要慌张,我奉北齐皇帝圣旨,前来解放你们,从今开始,九峰城还是北齐的九峰城,你们回家了!”
九峰城的百姓本来害怕的都想逃出城,不过听到喊声,没来由心中一稳,也是啊,本来自己就是北齐臣民,九峰城也是北齐的九峰城,自己的家园又害怕什么?
李善臣别的本事不大,但是安民乐业这件事做的到位,马上在城内各处令军队宣传是北齐皇家军来到,绝不扰民害民,军队只需要在城里修养一段时间就开始南征,并且以军饷换粮食,绝对不拿百姓的一针一线。
老鼋冲进城,当然有他的目的,进城以后就消失不见,连明远也找不到,李善臣看不到老鼋,总觉得心里没底,怕老鼋不辞而别,自己没了主心骨。明远劝道:“将军不必担心元方大人,他丢不了,他为你破城,不过是为了一碗饭吃!”
李善臣不解:“一碗饭?我可以给他最好的吃最好的喝,只要他不离开军营,我把他当爷爷供着都行!”
“放心,他不敢离开军营,不过,他要找军营里没有的东西,算了,别管了,他过完瘾就会回来。”
老鼋进了城便失踪,其实根本就不是失踪,来到大街上,看着惊慌失措的小商小贩,一脸和蔼的打听:“大伯,喂,大伯,等等,打听点事!”
“给谁叫大伯呢,你瞎啊,我才四十多岁,你看看你,矮胖子,得有六十了吧!”,被拉住的小贩放下担子,一脸不悦:“问啥,快问,过一会儿大兵来了,我这点东西都不够他们抢的!”
老鼋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道:“六十多?不能够啊,不说玉树临风也是周正的小伙子才对,怎么习惯性的就是矮胖子呢?”
老鼋摸了摸自己的脸,变成玉树临风的年轻人,道:“其实我是个仙人,刚才故意变成那个样子,是怕招惹小姑娘脱不开身,你想啊,我这么玉树临风的俊俏书生,小姑娘们见到我还不得晕倒啊,我不想害人,所以就故意扮丑,理解不?”
那人看向变脸的额老鼋,嗤笑了一声:“狗白脸,百韩那些狗白脸就靠一张脸祸害了九峰城多少女人?现在百韩兵跑了,你这张脸太像百韩那些狗白脸了,被人看见能打死你!”
我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样?老鼋又一变,变成一个孔武的汉子出现,那人怒道:“强盗!”
老鼋一把抓住炸毛的挑担人,怒道:“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弄啥子?我就是打听个事,你至于吗?”
挑担人怒道:“你也没问啊,跟我喊什么!”,老鼋眨眨眼,发现自己遇到了滚刀肉,只好咧嘴一笑,神秘道:“打听一下,城里哪儿有好吃好玩又有好酒又有女人的地方?”
挑担人伸出一只手,老鼋不解问道:“做啥?”,挑担人一脸瞧不起他的样子:“钱你有钱吗?外地的吧,有酒有肉有女人,不需要钱?”
老鼋点点头,是这么理儿,掏出一袋子钱在手里颠了颠,“都是金币,硬通货,在哪国都是硬通货,就问你够不够吧!”
挑担人点点头,道:“跟我走吧,去我家!”
“去你家?去你家干什么?”,老鼋懵圈,挑担人道:“我家有酒有肉有女人,咋地,难道你找的不是我家?”
老鼋一时语塞,竟然不知如何回答,“走吧?”,挑担人看着一脸懵逼的老鼋,催促道。
有点超出认知,九峰城难道都是这一个样子?呵呵,那可够开放的。
那就去看看,若是他老婆...也凑合吧!
老鼋跟着挑担人走在大街上,大街上初时混乱一些,不过一个时辰,人们已经平静下来,而且大街上到处都是北齐兵,很是和蔼可亲,向乡亲们宣传有关于北齐军爱民如子的故事,就连一些没有来得及撤走的百韩人的一些酒馆妓馆等等,也安定下来,都是天下人,按理来说在哪儿不是生活?打仗归打仗,生意归生意,当然,那些平时耀武扬威拿北齐人不当人的百韩人,现在老实了,尽量藏起来,怕被报复。
老鼋老老实实的跟着挑担人来到一座豪华的大楼前,往里指了指,道:“进去吧,这里就是了?”
老鼋看了看,顿时心花怒放,看向挑担人,道:“这是你家?你确定没胡说?”
“咋的?这里有酒有肉,这里还有我玩过的女人,怎么就不是我家了?”,挑担人理直气壮!
老鼋伸出大拇指,对挑担人比了比。道:“厉害,我服,我一百个服!”
老鼋就要往里走,回头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挑担人,道:“你不是到家了吗?怎么不一起进来?”
挑担人伸手往里比划比划,示意老鼋赶紧进去别废话,而自己就蹲在那里,看向老鼋的背影,笑的意味深长。
老鼋进了大楼,一进房子,就感到一股气息扑鼻,酒肉香脂粉香还有说不出的香扑鼻而来,让老鼋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喷嚏,老鼋定了定神,这时候一阵香风扑来,一个移动的肉山已经凑近,老鼋顿时感到一种压迫感,就连自己所在的空间都显得狭小了,一个粗壮如移动水缸的女子来到老鼋跟前,大手帕一甩:“来了?”
老鼋感到手帕甩出的香风更加呛鼻子,皱皱眉,怒道:“咋的?这楼里不会就你一个人吧?”
那巨大粗壮的女子叉着腰,来回扭了扭粗壮的腰身,嫣然一笑:“不行吗?你看看我不也是要啥有啥?”
老鼋有转身就走的冲动,但是忍了忍,道:“说啥嘞,这座楼叫做‘倚翠楼’,多文雅的名字,咋会是你这个样子,骗人!”
粗壮女子一甩手帕,转过身,怒道:“要,就是我,要不,就滚!”
老鼋有冲出去打死那个挑担人的冲动,但是还有一丝侥幸这个粗壮女人就是个老鸨子,她手里,准定有好货,有很多很多好货!
老鼋追上粗壮女人,道:“还麻烦姐姐给在下弄一间屋子,上几道上好的菜肴,再上一些酒水,对了,要两...三个姑娘陪酒!”
粗壮女人“切”了一声,随即道:“跟我来吧!”
上三楼,一个很宽敞豪奢的房间,属于里外间的那种,里边睡觉,外边是客厅,摆着一张桌子,老鸨子将老鼋推进屋子,说了声:“等着吧!”
老鼋进屋,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搓着手掌,感到大好时光马上来临了,兴奋的忍不住手舞足蹈,在床上躺了一下,又蹦跳几下,来到客厅又用手摸了摸桌子,似乎看到了满桌子酒菜,又好像看到几个娇俏女子推门进来,那种兴奋让他抑制不住,一千年了,一千年的憋屈折磨,今天要大干一场!
大门打开,进来的是几个小年轻的男侍,端着盘子,极为正规的迈步进屋,老鼋虽然感到有点意外也有点失望,觉得端盘子的都应该是女侍才对,不过,来的是男侍,自己补脑,正规,应该是正规,不然不会这么正规,那么接下来,应该有好戏登场!
不多时,一大桌子菜已经上全了,然后就是酒水,另外有几个男侍进了屋子,分散在大桌周围,背手而立!
老鼋一愣,道:“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啊!还有,我不是要了三个女侍吗?怎的不来?”
负手而立的男侍看了一眼老鼋,微笑不语,老鼋一脑袋问号,刚要落座,房门打开,进来三个人,当先的是一位英俊小生,英俊的不像话,第二位是孔武男子,冷面如霜,第三位则是和那个粗壮女子极为相像的男人,三人进屋,并没有搭理一脸蒙圈的老鼋,自顾自坐下,几个男侍立即开始倒酒,甚至有的男侍开始为三位客人端杯,递到手里!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我走错了屋子?不对啊,是那个胖女人把我领进来的,怎么会错?
老鼋越发懵圈,这他娘的和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三人喝酒,吃的很香喝的很爽,全然没看见还有一个大活人就站在这张桌子旁边,老鼋实在忍不住,大怒:“啥意思?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