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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东部海岸线,一艘游轮正要开启它的旅程。

咸涩的海风席卷浪花而来,一下又一下拍打着外围,破裂的水花争先恐后跳上了甲板,附着在上好的手工皮鞋上,又被主人漫不经心地用手帕拭去,随手地放在了一旁侍者举过的手心上。

一名淑女的遮阳帽被突然袭来的海风掀起,她发出了一声惊呼,引起了众多绅士的注意。

他们纷纷仰起头抬起双臂,想让愁容从年轻小姐的脸上消散,可那帽子就像抹了油一样狡猾,溜过了一只又一只手的指尖,从甲板的这头划到另一头。

直到一双修长有力的手猛的抓到帽檐,终于结束了这场搞笑的闹剧。那是个站在角落的戴着鸭舌帽的青年,褐色的卷发虚掩着他的一双桃花眼,立体的五官彰显了他的国籍。

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表情有些凶狠的长发男人,戴着一副银边眼镜,俩人都穿着工作正装三件套,前者脖子上挂着相机,后者背着一个很大的包,属于是站在人群中第一眼看不到的普通家伙。

年轻女孩因为小跑此时有些气喘吁吁,一连说了好几句感谢话后才接过了自己的帽子,卷发青年笑而不语,指了指自己又摇了摇头。

这时候,他的搭档这时候站了出来为他辩解:

“如你所见小姐,这家伙是个不是本地人,他不会说华国话,小姐的感谢他已经收到了,您真是太客气了,我们很高兴能够帮上忙。”

小淑女理了理自己的裙子,捂着嘴弯眉浅笑,看样子对俩人非常感兴趣。她好奇地问道,模样天真,露骨地时不时瞥着卷发青年。

“你们是来这里做什么的?这艘游轮应该不接待游客。”

长黑发男人露出了得体的笑容,推了推眼镜。他向对方展示了自己的工作牌,上面是他的个人信息,隶属某某报社的主编,还有他的许可证,以及轮船的申请书和一堆证明。

男人还积极地从背包里抽出几本花里胡哨的册子,喋喋不休向小淑女展示着自己写的文章,过了头的热情让女孩的脸白了白:

“小姐您不知道,本次海上旅行我们报社已经关注许久,我个人真的非常喜欢主办方的行程安排,不管是日落时分的海豚鱼跃潮还是观看极光的选位都可以说是巧妙绝伦……”

他笑容灿烂,语气诚恳,让人实在预料不到有些凶悍的外表下是这么话多的人,但年轻女孩显然对此没有很感兴趣,也听的敷衍,只是她的教养让她没有打断男人的滔滔不绝,只是点着头附和着。

等到俩人送走这位小淑女,长发男人才细微地叹了一口气,他戏谑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洛大少爷的魅力,换了层皮也挡不住桃花,都说了得低调一点……”

卷发青年眼皮跳了跳,有些无奈地低声辩解:

“这个地方只有我俩站着,不做点什么才更显眼,况且我认为这只是基本礼仪,不要开玩笑,你知道我有爱人。”

然后,他又话锋一转:

“倒是牧川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台词,我都差点相信你真的是来拍照写文章的。”

长发男人闻言又冷哼一声:

“你就感谢我的大恩大德吧,这几天千万不要一个人落单了,不要忘记你的外国人人设,这种大小姐脸皮都薄,有我在肯定不能把你怎么样……”

事情还需要追溯到两天前,洛予安屈尊降贵被迫无奈只能跟着牧川东躲西藏,一直都只是从一个废弃仓库躲到另一个废弃仓库。

因为洛予安还负着伤,他们的进程一直很缓慢 ,但牧川全程没有催促过他一句话,实在是让洛予安有点想不通。

直到洛予安逐渐察觉他们似乎一直在往码头处靠拢,他的猜想很快被证实。

那天夜晚,他们如同往常一样全副武装出了门,但是那天牧川带走了一个装着石头的手提箱,他们趁着夜色隐藏起自己的身影,在幽深的巷子里穿梭。

牧川带着洛予安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公园处,受伤的人被交代了去采购食物,只有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才能找到狭窄且光照不足的小卖部。

等到洛予安折返牧川的所在地,正好目睹了一场“意外":

牧川和一位形色匆匆的过路人“不小心”撞到了一起,那人快速地说了一声“抱歉”,就立刻拾起他的手提箱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牧川在原地“咒骂”了一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提着手提箱和洛予安离开了这个地方。

显然,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交接仪式。

当晚两人回到躲藏地,箱子里的东西果然变了,洛予安一眼就看到了箱子里的人皮面具,还有一些衣服,和很多其他杂物。

牧川扔给洛予安一个带一头褐色卷发的人皮面具,看见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冷笑一声,讥讽道:

“洛少爷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我们这些小把戏在你眼里是不是可笑的很。”

“又是这样,非常具有攻击性的语言,我做什么惹到他了?”

洛予安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话,暗自思考着对方的话,藏起了眼底的审视,一边拿起那张人脸就熟练地往自己头上套,一边还不忘开个玩笑缓和严肃的气氛:

“我只是在想,牧川先生很有经商本事,在我离开的这么短时间内用几块石头换回来这么多东西。”

可牧川并未接他的话茬,自顾自的把他的人脸套上。

他思考了一番,把唯一的一台相机塞进了洛予安手里,把其他杂物都塞进了那个大背包: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接下来我们会去往一艘轮船上进行一周的海上旅行,大概行程就是华国m洲两边跑。”

他一边调整着自己的面具,一边把那一叠递给洛允安,补充道:

“我们俩的身份是报社记者,因为仰慕某某某集团的这次的艺术活动——被誉为近10年最艺术的游轮之旅,是的,这些该死的资本家称这种资源浪费为艺术。”

牧川说得咬牙切齿,在意识到自己偏题之后他顿了顿,又开始了自己的“任务交代”:

“你这次的身份是一个不会说华国话的外国记者,所以给我少说话多做事,而我是报社娱乐部主编,简单来讲就是你的上司。”

洛予安听着有点想笑,问道:

“为什么我是外国人的身份?”

“因为你不会伪音,你有没有点作为洛家人自觉?这艘船上可都是有钱人,认得你声音的大有人在。”

洛予安闻言又是笑了笑,又追问了一句:

“我能不能再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呛我呢?就因为我是曾经调查景舒案?但你现在活的好好的,我应该没有对你造成过威胁吧。”

“因为我单纯仇富好吗?你们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牧川愤愤地一把拉上背包的拉链,直勾勾地看着对方,无言地催促着。

“好吧,这么解释也没有问题。”

洛予安无奈地想着,把鸭舌帽扣在了一头卷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