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六皇子完全是被蒙在鼓里,莫名其妙就下了大狱,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皇上根本不见他。
而他联合御林卫害七皇子的事也暴露了,这个他不冤。
但审他刺杀皇帝的事儿冤死了,他坚决不认!
最终,在各种“证据”面前,皇帝下旨砍了一百多人的脑袋,包括六皇子和御林卫。
【叮!检测到仇人六皇子已死,宿主获得1000积分!】
【叮!检测到仇人御林卫已死,宿主获得1000积分!】
【叮!检测到仇人赵有德已死,宿主获得1000积分!】
……
狸殊听着叮叮咚咚的提示音,勾起了红唇。
此时,白行简的起义军,已经攻下了三个郡,人数已经达到了一万人。
而且他们的武器精良,士兵也受过训练,并不是想象中的脆弱不堪,这才有官员将这件事上奏朝廷。
而皇帝因为上次遇刺受惊,又因是自己儿子所为,怒气交加,一下病了,就让大皇子代为处理朝政。
大皇子收到这个消息时,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首先,白行简离京城还远着,而且才一万的农民,真当自己是士兵了,能成什么气候?
但他或许可以利用此事,为自己做点儿事。
他下旨安排三皇子携大将军吴半山去剿灭叛军。
这么安排主要是因为,吴半山是四皇子的人,而三皇子与四皇子关系也不怎么样,自己给四皇子制造的机会,就看他会不会利用了!
如果老四能趁机搞死三皇子就太好了,如果不行,自己也有办法让三皇子有去无回,顺便解决吴半山这个心腹大患。
三皇子没想到,会让自己带吴半山去长途拔涉剿叛军,这可不算个好差事!
而且,现在父皇病了,自己正应该床前尽孝。
万一父皇挂了,自己在千里之外,能有什么操作空间?不是全便宜了别人?
大皇兄好高的手段!
可惜,不管三皇子怎么想,此行已是板上钉钉,无法更改了。
吴半山出发前,与四皇子秘聊了许久,谁也不知道两个人聊了什么。
当子美将吴半山将去出战的消息告诉狸殊时,狸殊笑了。
吴半山可是原主一切悲惨命运的源头,自己一定要好好“招待”他一番,这不,机会就来了!
狸殊乔装打扮,意欲随吴半山去一趟,反正最近皇子们死的死,伤的伤,忙的忙,估计没人约她。
约也可以借口病了不去!
狸殊化妆成赶车的车夫,混在吴半山的士兵队伍中。
吴半山人品虽然差,但带兵还是很有一手的。
他的士兵纪律严明,体格健壮。
三皇子出行,还不忘他的皇子派头。
特意驾驶着他自己打造的豪华马车。
车厢宽大、舒适,又带了自己的厨师和两名漂亮的小宫女随行。
他与宫女日日在车上嬉笑打闹,丝毫不顾闹出的动静影响不好。
还走半日就嫌累要休息,每餐饭也是八个菜起步,军队生生被他拖慢了行程。
吴半山内心鄙视他这副做派,但对方是皇子,他也只能委屈求全。
但士兵们看在眼里,对三皇子的不满越积越多。
特别是兵行大半,看到有些村庄颗粒无收,路边皆是乞讨的灾民。
而三皇子依旧每餐七八个菜,浪费成性,吃不完,丢给车外的百姓,看他们为争抢一个鸡腿而大打出手,三皇子居然拍腿直乐,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越往前走,灾民越多,状况越惨。
这日,根据情报,白行简就在前面五十公里外的郡休生养息。
吴半山令大军停下,安营扎寨。他此次带了两万士兵,派斥侯去前方探听情况。
狸殊脱离队伍,先一步去了白行简攻下的郡县。
这个郡有城门防守,只是守门的如今换了白行简的人。
他们戒备森严,并不阻拦普通百姓的出入,城门口稀梳人影可见。
她安排一直跟着白行简的人正在城门口等她。
就是他一直负责给白行简送银子,所以守门的士兵也认识他,基本上他在白行简的军队可以来去自如,狸殊随之顺利进了城门。
入了城,就见街上一片平和,百姓生活照旧,仿佛未受任何影响。
城门口支了个招兵摊子,有三三二二的百姓在咨询了解。
虽然街上成队的士兵不停巡视,但并不扰民,百姓也不怕他们。
狸殊找了个地方,洗去黑丑的妆扮,随那人去见白行简。
白行简此时正在以前的郡守府与属下议事,有人报“神秘资助人”求见。
因为此人多次上门送银票,白行简属下也认识,他带着狸殊顺利见到了白行简。
狸殊打量眼前这人,经过几个月的行军打仗的磨练,白行简皮肤晒黑,身上的武将气息更胜,不怒自威,隐隐有杀伐之气显现。
男人向白行简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大小姐,此次前来有事与白将军相商。”
白行简打量狸殊,只见她虽然穿了身男装,头发也仅简单扎起,但五官清丽脱俗,姿容绝艳。
白行简一怔,原来这就是一直资助自己的大小姐!
白行简连忙站起狸殊向深深一礼。
“见过大小姐!”
“多谢大小姐一路资助,白某才能养活一众百姓,又收拢了青壮年组成了一支义军,匡扶正义。”
“小姐给的每一笔银两我都记录在册,至今共计十万五千两,以后若有机会,在下定如数返还!”
狸殊挥手大方道:
“不必,我钱太多了,花不完!你帮我分忧,我还要谢谢你。”
白行简……
这话有些气人啊!
狸殊继续道:
“我今天来是与你谈,朝廷派兵平乱,就在五十里外,你知道吧?”
白行简神色凝重,
“知道,是吴半山带了两万兵马,已经有先锋送了情报回来,我之前就在与属下商量对策。”
狸殊满意的点头,警惕性还可以,不是草包!
“你可有对策?”
“吴半山当年边疆平乱,颇有威名,虽然他非常残忍的对待战孚,血洗对方城池,人品为人不耻,但他治军能力很强,是个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