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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帝后面色从容,再次出现在吴管事面前。

“你们……”

原本正要喜滋滋收工的管事见到二人,愣在原地惊讶片刻,隐隐感知到事情不简单,呐呐地张口。

“你们此时不是应该还在牢里么。”

满意于他的反应,白慎晚唇角多了抹讥诮:“不好意思了吴管事,忘记告诉你,我们在衙门里也有靠山。”

闻声,吴管事眯起的眼里闪过丝丝慌乱。

能让县令松口放人,可见这两人的靠山比他的还要大,此时硬碰硬,更讨不到半点好处。

顿时,他认怂比什么都快,望向帝后时满眼讨好:“之前的事是有误会,我有眼不识谈山,得罪了两位,请你们不要计较……”

他拱拱手,话未说完,眼睛瞄到路边的桥洞,心底突生妙计。

下一秒,眼见两人略有松懈,他仿佛脚底抹了油般,躬身要逃进洞里。

“哼,还想跑。”

见状,白慎晚脆生生哼出一声冷调。

在她身边的江妄行身影如风,一跃上前,轻而易举抓紧管事的后背,将人翻了个面,提溜前往县衙。

县令再次见到吴管事,已然不惧他身后的世家,严肃下令。

“吴管事仗势欺人,奴役百姓,为人断不可再掌管修路事宜,即日起,充作徭役,刑满前不可滋乱生事,否则。”

县令怒目一睁,满脸威严:“发配边疆,永世沦为奴役。”

跪在堂下的管事听这话,背部一寸寸矮下去。

次日,眼尖的百姓在忙碌之余,意外发现修路现场的一道奇景。

只见本来趾高气昂的吴管事换去一身绸缎锦袍,身上麻衣粗布,吭吭哧哧在泥地里搬运石块。

因做惯了命令人的差事,做起粗活来歪七扭八,一路被绊倒好几次,惹得路过的百姓捧腹大笑。

“太阳应该是打西边出来了,平时吴管事不是最看不起我们这些面朝黄土的人了嘛,怎么现在也加入我们了。”

昨日被鞭打的少年一阵发笑。

孩童的胆子最大,将管事围成个圈,拍手碰碰跳跳唱着歌谣打趣。

面对众人的嘲笑,吴管事脸色发黑,实在气不过,抓起地上的石子就要往孩子的脸上砸。

“真是反了天了,虎落平阳被犬欺,我不过是暂时在这做几天,等哪日我翻身,叫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滚!”

石子咕噜噜落地,百姓生怕他哪日报复回来,闭嘴再也不敢多说。

只是之后的重活,众人躲得远远的,无一人上前帮忙,累得管事大喘粗气,后背几乎脱层皮。

藏身在暗处的帝后将一切看在眼里默默摇头,趁人不注意,悄悄前往此地的厨房。

“谁是你们这的负责人。”

看向躺在墙根偷懒打盹的伙计,白慎晚冷声发问。

清冷冷的嗓音仿佛碎玉,伙计眼皮子抖了抖,抹了把脸上的口水瞬间清醒。

不等他询问,女子亮出县令的令牌,说话直截了当:“不想被关到牢里的,立刻把人给我请出来。”

话里虽然是请,但分明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伙计登时慌了神:“两位别急,负责人在后院忙着清点物资呢,我这就去叫他来见你们。”

“每日就煮这点米,十根手指头都能掰扯明白,还用清点什么。”

白慎晚弯起唇角,嘲讽意味十足。

伙计不敢多言,一溜烟跑了,不多时,后院走来身体魁梧的男子,嘴里骂骂咧咧。

“没看到我在忙,县衙里真有什么急事,就不能找别人,真是吃饱撑了没事干。”

待来到帝后面前,他的脸色已经发臭,撇过头不耐烦地催促:“县大人有什么指示,快点说,别耽误我喝酒。”

整个村子,他认识的最大的官也只有县令,按照以前的样子搬出这尊大佛,以为能给两人震慑。

然而,话已出口,眼前的男女面色依旧不改。

白慎晚勾勾唇,笑意不达眼底:“你既然忙着喝酒,伙食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愉快地喝酒去吧。”

说完,她伸出粉白的掌心,朝男子挥了挥:“去吧。”

负责人皱起粗眉面露不解:“你什么意思,想换了我?”

要知道,他这负责人当得可真是有滋有味,每日扣下不少鲜肉蔬菜,拿去倒卖就能让一大家子吃香喝辣大半年。

白慎晚可不管他怎么想的,指指旁边卖力掌勺的厨子,话语清晰。

“从今日起,便由他做这里的负责人,而你,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话一出,厨子眼里划过惊讶,勺子拿不稳落到锅里。

而负责人脸色变了又变,咬咬牙想辩驳什么,嘴里却挤不出半个字。

当天,喷香的白米饭送到百姓碗里,除此之外,肉和菜满满当当。

百姓吃了顿饱饭,精神气足,人群里有人将准备离去的帝后拦住,满眼感激。

“我都看到了,是两位好心人惩罚了管事和伙食负责人,这才让我们能好好在这干活。”

其余的百姓闻声,也激动地围上来,口中尽是感谢的话。

“姑娘和公子真是善心,现在我们一家子都能吃饱了!”

看得欣慰,白慎晚灿然一笑:“你们不用客气,日后遇到什么事,可以找这里的新管事。”

“会的会的,姑娘放心。”

欢声笑语从泥泞的小道里传出,吴管事捂捂手臂上的伤,越听越不是滋味。

入夜,就在众人沉沉睡去之时,他鬼鬼祟祟推开门,偷偷敲响陈府的后门。

开门的是个小丫头,吴管事咬牙咧嘴地催促:“快去通传家主,就说我有要事要禀告。”

不过半刻钟,书房门打开,他终于见到心心念念要见的人。

陈家主懒懒倚靠在软枕上,身边的丫鬟给他捶腿捏背喂葡萄,好不舒适快活。

管不了许多,吴管事一见到人,强忍浑身的酸痛噗通跪倒,声泪俱下。

“家主,你可要为我做主,现在各大世家越发不把您放在眼里了,连我都敢惩罚差遣,这不是狠狠在打您的脸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