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高翰投给他一个“你吹牛”的眼神。
雷奕鸿也没和他解释。
服务员进来,齐克点了一份套餐,又点了好几瓶人头马xo。
除了那些人头马,又进来两个服务员推着小车,开始往桌子上端菜。
芝士澳洲牛排、烤鸡、龙虾煎蛋饼、鱼子酱、每人还有一碗黑松露奶油浓汤。
食材一看就是空运来的。
也有可能是用军火换来的。
毛国解体后,各国权贵最向往的就是西方式的奢靡生活,以吃到纯正的西式贵族西餐为荣。
这里就像是个销金窟,招待的都是那些军火商、权贵、黑老大们。
乌国寡头们的富有程度比罗斯国的有过之无不及。
后世的乌国有两件事最着名。
一是军火走私大国,二就是“欧洲最为贫穷的国家,却拥有着世界上最多的亿万富豪”。
这是他们自己国家的一位名人说的。
雷高翰小声说:“用东北话来说这是不是要宰冤大头?”
生意还没开始谈呢,先宰一顿。
雷奕鸿低头笑一笑没说话。
生意场上这种事很常见。
买卖不成仁义在,请客送礼是每家公司一项必要的支出。
服务员打开人头马,给每个人倒了一杯。
齐克拿起杯向雷奕鸿示意一下,然后……一口干了!
品酒是不存在的。
战斗民族你想让他们优雅的拿着高脚杯晃一晃,细细品一品或者小口喝有点难。
豪放的喝酒方式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乌国和罗斯国是两个民族,但是之前境内有很多罗斯国的人,基本已经同化了。
雷高翰看着雷奕鸿也同样举起杯干掉,干完以后面色如常。
再看看其他人无一不是一口闷。
这人头马让他们喝糟践了!
当是二锅头呢!
几个保镖是酒就行,何况还是这么好的酒,但是没人敢贪杯。
雷高翰看着那一杯酒有点眼晕,硬着头皮端起杯,小声问,“我也要干掉吗?”
“你随意吧。”雷奕鸿抬头看向齐克,“我这位朋友没什么酒量。”
齐克做了一个随意的手势。
雷奕鸿本来对那碗黑松露蘑菇汤还抱有一丝期待。
尝过之后,只能说一般般。
不是顶级的黑松露。
但是目前应该算是句能吃到的最好品质了,等着他要带媳妇来吃。
齐克好像也不着急谈事情,酒是一杯杯的倒。
雷奕鸿也一杯杯地陪着,喝完脸不红心不跳的,喝得齐克像是遇到了知己一样。
雷高翰看得是是胆战心惊的,且不说这一瓶瓶的人头马价格多少钱,当凉水喝人怎么受得了?
他不禁偷眼看着雷奕鸿,这家伙真把酒喝肚子里了?
啥体质啊?
对面的齐克已经喝到红鼻头了,而且双眼迷离,结果旁边这位感觉酒没喝到自己肚子一样,啥事没有。
齐克虽然好酒,但是也知道这次来是谈正事的,喝到差不多了,朝两边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保镖站起身离开。
维奇担心地看看雷奕鸿,雷奕鸿轻点下头,他才带着两个保镖离开。
雷高翰知道齐克要清场,他低头小声问,“你没事吧?”
雷奕鸿摇摇头,“没事。”
几个人全部出去,包括服务员。
齐克笑咪咪地看着雷奕鸿,“朋友你想怎么购买飞机?”
雷奕鸿笑笑,“废旧钢铁的名义如何?”
齐克听了脸上只是浮起淡淡的笑,没有像瓦列夫那么激动。
举起酒杯又向着雷奕鸿示意一下。
再次干掉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一百二十万m币一架,不包税,我会帮你打通海关。”
雷奕鸿放下酒杯垂下眼皮,“八十万!”
齐克摇着头,“nonono,一百万!”
“成交!”
齐克拿起酒瓶又给雷奕鸿倒了一杯酒,“祝我们合作愉快。”
“明晚还是这个时间到这里,我们签约。”
雷奕鸿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言为定!”
一共点了五瓶xo,还剩下一瓶,齐克直接带走了。
消费自然算在雷奕鸿的头上。
一顿饭花了六千多m币。
最大的亮点就是贵!
这地方肯定没人敢赖账,除非活腻歪了,老板绝对是一般人惹不起的存在。
出门,齐克带着两个人坐车走了。
雷高翰等着人走了小声问,“谈成了吗?”
雷奕鸿点头,也没瞒着他,“谈成了。一百万m币,不包税,但是帮忙打通海关。”
这也算是乌国的一条龙服务。
那些军火商买的多的还能包邮。
举国上下一条心做一件事的时候没个不成功,别管好事还是坏事。
雷高翰眨着眼,“比罗斯国贵呢……”
但是价格依然便宜到家了。
外面天已经黑了,马路上喝酒的、站街的,各路妖魔鬼怪全都出来了。
几辆敞篷车前后追逐着呼啸而过,每辆车上面都坐着好几个人,男的穿着时髦怪异的朋克服,女的穿着性感清凉,裙子短的一弯腰就能露底。
车上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
还有人抡着衣服喝着酒唱着歌,不停地扭跳着,发出阵阵尖叫和笑声。
都是一帮醉生梦死的混混。
看到这样的车过来,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全都向两边避让。
路边还有喝多了打起来的。
尼奥拦下一辆面包车,前挡风玻璃处放着一张纸盒,上面写着“出租”两个字。
拉开车门,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老毛子。
现在乱,出租车上有个押车的人也不稀奇。
几个人上车,司机问去哪里。
维奇回答,“莱温斯基酒店。”
司机没再说话,发动车子。
前毛国发达,路灯要比华国普及的多。
会所离着酒店的距离不算近,但是基市也没多大,相当于两个来宾市。
来的时候差不多开了十五分钟左右。
车门一拉上,还没开出多远,副驾驶的人突然将手伸进怀里,还没等有下一步动作,就听见齐刷刷的枪上膛的声音。
尼奥伸出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枪重重拍了拍他的脸,“老实点!”
副驾驶座的人身子僵硬着,手就插在怀里一动不敢动。
司机拼命吞咽着口水,不停地看着倒后镜,三支枪齐齐地对准两个人的头。
维奇冷着脸说了句,“走坦斯基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