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来到雍福会馆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小宝，你说那个人还会过来吗？”
翁虹问道。
“谁？”
“帮程方凯找女伴的那个人。”
“程方凯现在哪有心思搞这些？应该不会来了吧？”
“你们说的谁？”
张楠楠看了看两个人问道。
“赵亮。”
姚珊珊在旁边说道。
“赵亮？这个人的名字比较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张楠楠想了一下说道。
“他的路子很野，专门找大学的女学生放裸贷，然后再要挟那些还不上、还有一些姿色的女生去各个会所。”
“我想起来了，是不是胖胖的，个子不高，还有一圈络腮胡子？”
“对，就是他。他经常过来吗？”
“很少过来，但是一些人组织沙龙的时候还真少不了他。”
“是不是过来送女孩子？”
“那只是一方面，主要是这个家伙路子很野，三教九流都能够得上，而且为人圆滑，从来不轻易得罪人。”
“你说组织沙龙少不了他什么意思？”
“沙龙并不只是吃吃喝喝玩玩闹闹，那只是放松的一种方法。”
张楠楠看了看她说道。
“那些人组织沙龙一般都是寻找一些比较好的项目，好让钱动起来。”
“包括围猎一些非本土的商家吗？”
窦小宝问道。
“那是这些人触碰到了本土商家的利益，一般很少有这种情况发生。”
“黄福生是什么情况？”
“具体我不是太清楚，好像跟他女儿有关。”
“他女儿？黄娟？”
“对。”
“为什么？”
“黄娟在国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个人的家里比较有势力，找到了程方凯，程方凯就邀请一些人组了一个局。”
“你知道她得罪的什么样的人吗？”
“不太清楚。”
窦小宝知道她没说实话。
既然知道那个人家里的情况，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黄娟得罪了什么样的人？
“那个人是不是跟你家里有一定的关系？”
“没有。”
张楠楠摇了摇头。
“没有的话你爸怎么会参与围猎黄福生的事情？”
“那都是程方凯出面组的局，我爸只是适逢其会罢了。”
“囡囡，你总不能让这些人跟着干聊吧？整点好吃的。”
翁虹不愿意了。
“想吃什么？你那里什么好吃的没有？”
“上次在你这里吃的蟹黄膏不错，我回去找厨师做了几回，那个味始终不如你这里做的地道。”
“这个好说，咱们直接去上次你来的地方去吃就是。”
张楠楠说着站起来。
“坐我的车过去，要不然的话得走二十多分钟的路。”
“晚上反正没事，转转吧？吃完饭回来正好消化消化食儿。”
窦小宝说道。
“我还没看过这里的夜景呢。”
“既然窦先生想走着那咱们就走过去。”
张楠楠在前面带路，屁股一扭一扭的，窦小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看眼里都拔不出来了。”
翁虹在一边调侃了一句。
“想看晚上带回去看个够。”
“别胡说，我那是在欣赏好不好？”
“好，脱光了欣赏岂不是更好？”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么虎？我怎么感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以前我是女孩，现在我是女人，而且还是怀了孕的女人，当然跟以前不一样了。”
翁虹说着还挺了挺肚子。
“是是是，你厉害行了吧。”
窦小宝赶忙紧走两步，赶上了张楠楠。
“你们这是怎么了？”
“小宝刚才偷看你的屁股，被我抓到了还不承认。”
“少胡说八道。”
张楠楠脸红红地啐了一口。
“要不你问问珊珊？珊珊也看见了。”
“行了，抓紧走吧，一会儿人多了没座位又得等。”
张楠楠被她说的满脸通红，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你哑巴了？平时看你挺能说的，今天怎么回事？撩啊。”
翁虹走近窦小宝说道。
“你能不能别帮倒忙？没看我跟她走到一块儿了吗？”
“渣男，你不会还那么老套吧？该出手就得出手，别跟没见过世面的雏一样，那样容易让她看不起。”
“她或许喜欢那种调调呢？有些时候适当地慢下来说不准就成了。”
“得，我这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翁虹伸手扭了他一下，拉起姚珊珊朝前面走去。
“谁是张洁的亲属？”
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我是、我是。”
程方凯赶忙迎了过去。
“病人情况十分糟糕，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妈。”
程方凯说着就要下跪。
“别、别这样。”
大夫赶忙拉住他。
“我们医院当然会竭尽全力救治病人，主要是现在你妈身上的血已经换了一遍了。”
“救治下去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能增加病人的痛苦。”
“我出来就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是不是还要继续？”
“大夫，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程方凯盯着他说道。
“我在省城交流的时候，遇到过这么一件事。”
大夫听他这么说，不由说道。
“有一个人使用祝由术救醒了一个植物人，你要是能联系上这个人的话，你妈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不知道大夫有这个人的电话吗？”
“没有，不过我有那个院长的电话，你可以问问那个院长。”
“谢谢大夫，麻烦你把那个院长的电话给我一下。”
“1……，姓秦，叫秦有才。”
程方凯拿起手机记下秦有才的电话，接着拨了过去。
“您好，秦院长吗？我是程方凯，我妈的身体被钢管伤到了，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那个使用祝由术大夫的电话？”
“程方凯？不认识。”
秦有才摇了摇头，说道。
“我妈现在魔都大学附属医院，您的手机号码是这边大夫给我的，麻烦您把那个大夫的电话给我一下，万分感谢。”
“他现在移民了，不一定在国内，我就是给你也没用啊。”
“秦院长，我总得试一试，万一在国内呢。”
“那你记一下吧。”
秦有才把窦小宝的电话号码告诉了他。
“谢谢秦院长，再见！”
程方凯拿到窦小宝的手机号码就拨了过去。
没想到拨到一半发现跟窦小宝的手机号码一模一样，不由心凉了半截。
不会真的是这个被他骂的狗血喷头的家伙吧？
“喂？请问您是不是那个使用祝由术的大夫？”
“程总？你怎么知道我会祝由术？”
电话里传来窦小宝的声音。
“窦先生，真的是您？请您救救我妈。”
“对不起，你不是说我就知道钱吗？你又不舍得花钱，还要我救你妈，没这个道理啊。”
“窦先生，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您，麻烦您救救我妈。”
“救不了，给你说过了，天王老子都救不了。”
窦小宝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程方凯看着手机愣住了，然后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
“窦小宝，你个王八蛋，我跟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