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
回到观云后,娄昕舟还有一件事要处理,那就是,得好好和天道解释一下她和南荣念的事情。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当然,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娄昕舟平静地回道。
实际上,是天道主动联系她的,她回到院子后不久,那白玉石就不停地闪烁,实在无法放着不管。
【那你还和他确认关系?】
看着娄昕舟那淡然的样子,天道憋了一肚子的火,语气也不像平时那般冷静了。
【你是疯了吗?我早说过没有重新来过的时间了。】
“其实,这段时间我也一直都在思考。”
娄昕却不理会祂的怒火,忽而说起了别的事情。
天道眉头紧皱,但事情已经发生,也只能听她说说了,于是便有些不情愿地问道。
【思考什么?】
“很多事情,你似乎也不知道,像是我体内多出来的魂魄,又像是这方世界未来的发展。”
【这一点我早已解释过。】
天道回道。
“你一开始给我的任务,是让我将这个小世界的发展拉回到正轨。”
【是。】
“但其实,你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做才能将它拉回正轨,只是一味地叫我做白允当时做的事情。”
【......】
“先前历练,干预南荣念的事我干了不少,但实际上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
娄昕舟继续说道。
【但是你们确认关系的事,和你在历练中做的那些事情可比不了。】
“那白允失踪五年的事,也并非小事吧。”娄昕舟反驳道,“对你来说,只要它们不影响最后的结局就好,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可这次的事情说不定会影响到以后的发展。】
“你自己也说了,是‘说不定’。”
娄昕舟将最后三个字的读音加重,一点退让也不给,后者听罢便顿住了。
“我明白你的担心和顾虑,可是就算给我设置再多的限制,也无法保证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许久,娄昕舟又轻声开了口。
【......】
“之前不是就尝试了上百次也没有成功吗?”
【所以,你想要什么?】
“自由,将所有的权利都交还给我,接下来的事情,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意志去行动,至于能否成功。”娄昕舟忽而笑了一声,“就听天由命吧。”
【可若是不能成功,毁灭的是整个世界啊。】
天道被她的心态给惊到了,即使是身为神明的祂,也无法看淡生死。
“所以说啊,听,天,由,命。”
娄昕舟说得越发轻松,眼中竟是无一丝惧怕之意,天道惊讶于她的豁然,许久竟是也跟着笑了。
【好一个听天由命,那就由你吧,想怎样做就怎样做吧。】
“行。”
【不过,先说好,我做不到像你那么看淡生死,只是不干预你怎样做事,但必然会让事情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所以,我很有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些时候做点什么。】
“自然。”
娄昕舟笑道,虽然天道这话听起来像是在给未来要做的什么不好的事情上保险,但只要她得了自由,其他什么都好说。
......
转眼两日过去,是时候去参加修真界亲传弟子交流大会了,娄昕舟卯时便收整完了,等到孟河山传音于她,她才去练武场叫上南荣念,上了去往天合乐的方舟。
孟河山很是忙碌,在两人上船后,也只能抽空过来打一声招呼,就忙着去处理事情了。
这次交流大会,除去门派掌门,每个门派只能去三位长老,但每位长老都有亲传弟子,因而此刻,孟河山正有些头疼地和一众长老商议谁去的问题。
当然,这件事本是早就定下的,由她、名木以及常会去参加此次大会。
只是临到走时,有几位没拿到名额的长老实在放心不下自家徒儿,正在那里苦苦哀求,讨价还价,想要去参加本次的交流大会。
够孟河山处理好一会儿了。
众人自然是不敢和她争抢参加大会的机会的,只将目光锁定在了名木和常会的身上,尤其是名木。
观云毕竟是小门派,门中除了她一个渡劫,以及孟河山一个大乘修士,其余的就只有出窍的修为了,因此这些长老们的地位都差不多,只是名木和常会关系要好些罢了。
“名木长老常年跟着掌门在外走动,也该将机会分给我们一些才是啊。”
“是啊,薛师侄天赋异禀,又沉稳聪慧长老也不需像我们这般担心。哎,我家那蠢徒儿,我是真放心不下啊。”
薛唐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人夸聪慧,一时有些不敢相信,不确定地拉了拉站在他旁边的南荣念。
“师弟师弟。”
“怎么了?”
南荣念回头问他。
“你觉得我聪慧吗?”
“额,这个嘛。”
南荣念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在他一向的印象里,薛唐给他的感觉一直都只有憨厚两个字,至于聪慧吧,果然还是得看马子明吧。
“看吧,你也觉得我并不聪慧吧。”
薛唐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他似乎很有自知之明,问完南荣念又去找马子明。
“师弟,你觉得我聪慧吗?”
“啊?”
马子明离那些长老稍远,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议论何事,因而在听到薛唐的问题时,一脸不理解。
“你吃错药了?”
“啊,果然,你也觉得我不够聪慧吧。”
“???”
马子明只觉得莫名其妙。
可薛唐才不管他,也不解释,得了答案后就径直走到了自家师尊,也就是名木的身边,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忽而高声打断了正在各种讨论争吵的长老们。
“我问过师弟们了,我一点都不聪慧。”
热闹非常的场地突然鸦雀无声,只将名木吓得起了一身汗,此刻十分想要寻个地洞钻进去。
“?”
“......”
“??”
“......”
“师侄你这是从何得出的结论。”
却是当真有长老和他理论起来了。
娄昕舟本来对这事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态站在不远处斜眼瞅着,不过,薛唐的这番操作,倒是让她有些兴趣了。
“这不挺聪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