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心中已经非常清楚,这次的遴选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让他戴着头眼罩去面对十个手持武器的敌人,这显然就是不想让他通过。甚至可以说,他是被人特意针对了!
他心里明白,无论怎样,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再忍气吞声,被人当成活靶子一样随意欺负。还不如干脆来个绝地反击,痛痛快快地打一场,把心中的那口闷气发泄出来。
想到这里,王义毫不犹豫一把扯下了眼罩。
就在他的眼睛重新见到光明的一瞬间,他立刻看到一根大约一米长、小臂粗细的木棍,正向他的肩头狠狠抡过来,距离已经近在咫尺。
王义见状,也不再跟对方客气,他迅速将扯下来的眼罩狠狠地摔向那个人的脸,同时伸手去抓那根向他袭来的木棍。
而那五个正在对王义进行攻击的人,在看到王义突然扯下眼罩的瞬间,都不约而同地微微一怔,他们的动作也随之出现了明显的僵硬和迟滞。
尤其是离王义最近的那个人,他看到眼罩朝自己飞过来,本能地侧头想要躲开。当他成功避开眼罩扑脸的同时,却突然感觉到手中的木棍好像被一股巨力拉扯,瞬间手中一空。
王义一棍在手,顿时心雄胆壮,双目炯炯,凌厉逼人。
围击王义的五人此时也反应过来,有棍的持棍,无棍的徒手,配合默契向着王义齐齐攻来。
王义则是劈、扫、抡、戳、拨、挑、绞……将一条木棍挥舞得呼呼生风、密如网织,招式干净利落、棍棍直击关节要害。
顿时,木棍撞击一处的声音,如同冰雹砸在铁质棚顶,发出不间断的“噼里啪啦”声,其中还不时夹杂着极力抑制的闷哼声和痛苦的呻吟声。
红色护头双眉如聚,脸上写满了凝重。
他看得出来,那条平平无奇的木棍,在王义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时而如毒蛇吐信,时而如雄鹰扑兔,时而如苍龙出海,时而如猛虎下山……每一次出击,都精准指向对手的破绽之处,或点其手腕,或攻其膝盖,或戳其前胸,攻防转换之间,显然是有着深厚的棍术功底。
他也看得出来,若不是他们都戴着护具,加上王义并没有下死手,这五人之中,能有一人站着,已是万幸。
“停,三分钟时间到,休息一分钟!”
随着红色护头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房间内的打斗瞬间停止。
围攻王义的五人喘着粗气,强忍着或轻或重的痛楚,退回到了队列之中,他们皆是低垂着头,如同犯了错误的孩子。
在激烈的对抗之下,王义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疲惫,可是暂停之后,就感觉双臂微微有些酸胀,心脏也如经过百米冲刺般剧烈跳动。
他一边目光紧紧盯着红色护头,一边深呼吸,快速调整着气息。
红色护头并没有看着王义,而是用询问的目光望向远端的一处角落。
那里有隐藏极好的监控,他相信,监控那端的人,一定已将房间内的变化尽收眼底。
在没有得到任何指示后,红色护头环视左右,沉声道:“剩下的时间内,务必全力将他击倒!”
“上!”
随着一声令下,九人如潮水般向着王义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