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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岳琪望着王义,冷哼一声:“穷人的清白与尊严?!你以为很值钱吗?!是按斤卖,还是按两称?!骨头里的卑贱,是多高的学历也遮盖不了的!”

她又望向江虹,轻声道:“虹姨,这里的空气有毒,我先走了!”

周岳琪看江虹点头,转过身去,便要迈步而出。

王义看着周岳琪将要走出堂屋门,眉头一皱,寒声道:“就这样走了?!诽谤我父亲的清白名声!难道就不应该有点表示吗?!”

周岳琪转过身来,看着眉宇之间蕴含着怒气的王义,脸上写满了嘲讽:“表示!?穷人的命贱如狗!难道要我向一条死狗跪地叩头吗?!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她望着染血白布覆盖的王游,随之一声叹息:“人间对于穷人而言,就是苦海,就是地狱!早日脱离苦海,何尝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周岳琪言罢,面上甚至浮现出一丝笑意。而后她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真皮钱包,从里面抽出六张百元大钞,摔在白布之上:“六六大顺,祝你早登极乐!”

院子中围观的人们,看着周岳琪羞辱意味浓烈的动作,心中多有不平之气。可是看着周岳琪身边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保镖,却又敢怒不敢言。

周岳琪身后走出一个保镖,满脸狠厉之色,向着王义斥责道:“臭小子,我们大小姐有赏,还不赶紧说谢谢!?连做人的基本礼仪都不懂了吗?!”

这个保镖叫葛鹏,是周岳琪的心腹之一。

周岳琪看了葛鹏一眼,佯怒道:“葛鹏,我记得你家也是农村的!你们农村人,知道礼仪二字怎么写吗?!”

葛鹏低头哈腰,一脸谄媚:“大小姐教训的是,我一个农村人,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给大小姐丢人了!”他说着,“啪啪”两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

王义看着葛鹏的表演,面目冰冷,声音幽寒道:“本来可以做人,偏偏要去做狗!软骨病真可怕!”

葛鹏看着王义,双拳紧握,双目喷火!他望向周岳琪,在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周岳琪望了一眼葛鹏,轻声道:“看来我们是不受欢迎的客人,既然主家不喜欢我们,那随礼金也没必要!把钱收了,我们走!”

葛鹏听到指示,将六张百元大钞收起,然后规规矩矩站到周岳琪身后,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看着周岳琪转身就要迈出堂屋门,王义一声暴喝:“都给我站住,鞠个躬再走!”

现场的空气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无论是堂屋里,还是院子中,似乎空无一人,甚至能听到微风流动的声响。

艾有喜拉扯王义衣袖,轻声道:“小义,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义的脸色坚毅如一块青石,没有丝毫的改变。

“鞠躬!有没有搞错?!以我的身份、地位,给一个穷鬼鞠躬!?你的想法也太清奇了吧!”

周岳琪回头看着王义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昂首挺胸如一个骄傲的公主。

葛鹏一双虎目,凶光迸现,盯着王义呵斥道:“臭小子,敢让我们大小姐鞠躬道歉,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穷人,就不要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难长记性的!”他说着,气势汹汹走向王义,一副要生吞活剥王义的模样。

艾有喜生怕王义吃亏,快步上前,阻拦住葛鹏的脚步,哀求道:“对不起,对不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艾有喜的脸上。

艾有喜一个踉跄,立足不稳,不偏不倚,额头磕在了门板的棱角上。

顿时额头出现了一个三角形的伤口,鲜血如泉水般涌出!

艾有喜虽然疼痛难耐,鲜血顺着鼻梁流下,看上去都让人心痛。可是她依旧迅速起身,抱住葛鹏的大腿,继续哀求:“求求你了!不要伤害我的儿子……”

葛鹏低头,看着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艾有喜,冷哼道:“马上松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要怪,就怪你那个宝贝儿子……”

此时的王义睚眦欲裂,如一枚炮弹,冲向葛鹏。

葛鹏只感觉有一道凌厉的拳风呼啸而来,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鼻梁处一阵剧烈的疼痛,大脑中甚至听到了鼻梁骨断裂的声音。随即他两眼一黑,晕厥了过去。

一拳之威,恐怖如斯!

看着傲然而立的王义,周身上下涌动着凶煞之气,周岳琪也是感觉心惊胆颤。

“给你们十秒!让他躺下!”

这是周岳琪给围拢在周围的保镖下的指示。

她说完,背过身去,开始倒计时。

江虹在第一时间拉起艾有喜,远离了战场中心。

堂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叫骂声,哀嚎声,骨骼崩裂声,双拳交击声,肘击膝撞的沉闷声,被摔到地上的坠落声,此起彼伏,几乎没有丝毫停歇!

倒计时结束!

周岳琪转过身来!看到堂屋里一片狼藉,不大的堂屋里,到处都是被打倒在地的人!

不过这些不停挣扎哀嚎的人里,并没有王义。

王义此时站在周岳琪的身前,仿佛一头愤怒的雄狮,又似一个从尸山血海中冲杀而出的战神。

十几个保镖,十秒左右的时间,竟然被悉数击倒,丧失了行动能力,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战斗力!

这还是人吗!

周岳琪只感觉亡魂大冒,四肢开始微微颤抖!

周岳琪看着步步紧逼的王义,一双喷火的双眸,在她的脸上和高耸的胸膛间来回扫视,不由颤巍巍道:“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王义眼角抽搐,咬牙切齿道:“我就想告诉你,农村人也不是好惹的!穷人的尊严也不是任人践踏的!”

从来就没有感同身受,除非来自同一个阶层!

人类的悲欢也并不相通,除非他们经历了同样悲惨的命运!

王义简短的话语,让院子中围观的村民不由鼓起掌来,甚至其中还夹杂着口哨声和呐喊声!

这种声音,此时听在周岳琪的耳中,只感觉无比的吵闹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