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鞠义倒是武力不俗,麾下先登死士更是百战精锐。
可是又如何?还不是被主公所忌惮?”
这时,吕旷叹息一声。
“实力强的被忌惮,实力弱的又被瞧不起,在袁绍手下为将,真的是憋屈透顶!”
或许是借着酒劲,吕旷说了一句颇为大逆不道的话。
然而,一旁的吕翔闻言,却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兄长,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吕旷疑惑的看着弟弟,随后不明所以的问道 “哪种可能?”
吕翔凑近吕旷,随后悄声说道 “你说,若是咱们投靠卫将军,会不会是一条明路?”
“嘶...”
吕旷瞪大眼睛看着吕翔,眼中尽是震惊之色。
但是短暂的震惊过后,又闪过一丝炙热。
吕旷低下头陷入了沉思,心里在计算着得失。
过了良久,这才抬起头看着吕翔说道 “卫将军名声在外,若是能够投入其麾下,确为一条明路。
然而,咱们家中妻子皆在巨鹿,若是投效武靖,那袁绍必然会斩尽杀绝,这又如何使得啊!”
吕翔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头。
为了前途而放弃妻妾跟子嗣,他吕翔自问做不到。
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什么好的计策,此时的房内,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要不...咱们先将投效之意传达给卫将军,然后让卫将军为我等想一个万全之策。
听闻那戏志才深谋远虑,计谋通天,定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之策。
既能轻而易举的拿下常山,又可以保全你我家小的性命。
如何?” 吕翔问道
“这...也罢!就依你之见,咱们先派人前去将投效之意说明,然后看看那武靖到底有何计策再说。”
“嗯!就这么办!”
...
数日后,灵寿县府衙。
诚如韩猛所言,灵寿县城墙低矮,连行唐县都比不上,根本就无法坚守。
在武靖大军到来的时候,县令就已经开城投降了。
灵寿县距离常山郡城不到百里,大军赶路的话,早上出发,差不多下午就能抵达。
所以,武靖现如今可以随时随地的出兵进攻常山郡城。
此时已经是二更时分,武靖正在跟戏志才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
而就在这个时候,典韦却忽然进来禀报。
“主公,门外有一人求见。”
“哦?何人?”
“他不肯透露身份,非要看到主公之后才会亮明身份。” 典韦说道
武靖跟戏志才对视一眼,显然是有些疑惑此人到底是谁。
“罢了,让他进来吧。”
“是。”
不一会,典韦带着一个仆从打扮的人来到了武靖面前。
典韦站在此人身后一步远,一只手已经握在了腰间的铁戟上。
但凡此人有一丁点的小动作,典韦就会立刻将其斩杀。
那仆从打扮的人看到武靖之后,立刻拱手行礼。
“小人吕大,见过卫将军。”
武靖皱着眉头看着此人,显然是在思考这个吕达到底是何人。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吕大?是谁派你来了?找我又有何事?” 武靖问道
“回将军,小人是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给将军带一个口信。
至于我家主公的身份,则是袁绍麾下,偏将军吕旷。”
武靖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顿时微微一凝。
“吕旷?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家主子现在正在常山郡城内吧?
怎么,他这是派你过来挑衅于我的?” 武靖冷声问道
“不不不...将军误会了,我家主公对将军向来仰慕,此次派小人前来,只想要给将军带一个口信。”
看着那仆从的样子,武靖心里就更加疑惑了。
他也不明白,袁绍的部将为何要给他送口信。
更疑惑的是,为什么是口信?而不是信件。
这时,一旁的戏志才忽然一滞,随后眼中冒出一丝精光。
戏志才来到武靖身边,随后趴在武靖耳朵旁边说了一句话。
武靖听到戏志才的话后,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
但是很快就隐藏了下去。
“说吧,吕旷让你带的什么口信?” 武靖忍着心中的喜悦问道
“我家主公对卫将军仰慕已久,只恨一直无缘得见,若是卫将军不弃,我家主公兄弟二人,愿意投入卫将军麾下效命。
就是不知道,卫将军是否肯接纳?” 那仆从小心翼翼的说道
果然,在听到仆从的话之后,武靖跟戏志才对视一眼,随后终于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吕旷、吕翔二位将军的大名,武某也是早有耳闻,只是武靖在北,而二位将军在南。
有心相见,却各分南北,实在是可惜啊!
若是二位将军肯屈尊相投,我武靖必然是扫榻相迎!
另外,我再以中郎将之位待之,绝对不会亏待二位将军。” 武靖义正言辞的说道
听到武靖的话,那仆从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中郎将可是比偏将军整整高了一级,现如今韩猛也就是中郎将而已。
由此可见,武靖对他们二人还是很看重的。
这倒不是武靖做戏,若是吕旷跟吕翔真的投效的话,武靖真的会给两人中郎将之职。
就算两人只是带了几百亲卫前来,武靖依旧会如此对待。
哪怕是做给冀州的文臣武将看看,那也是十分值得的。
正所谓千金买马骨,只有让冀州的将领看到武靖的诚意,他们才有投效武靖的可能。
若是二人能够带着大军投效武靖,那武靖就更高兴了。
吕旷吕翔二位将军,也会是继徐荣之后,武靖麾下的第二支直属军团的将领。
当然还有另外一点。
吕旷跟吕翔投效武靖,那么常山郡必然是唾手可得。
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常山郡,武靖还是非常乐意的。
“卫将军的诚意,小人一定原话传达给我家主公,相信主公得知卫将军的诚意之后,一定也是十分的高兴。
但是...”
说到这里,那仆从露出一丝难色。
一旁的戏志才见状,顿时露出一丝淡笑。
随后朝着武靖使了一个眼色。
武靖点了点头,显然也明白了戏志才的意思。
二人之间早就有默契了,很多话根本就不需要明说,一个眼神就够了。
“有话但说无妨。” 武靖对着那仆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