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日子,自来也不愿意回忆,又或许是因为他自己也过得浑浑噩噩的吧,已经不甚清晰了。
长门被强行挖去白眼,他这个老师却什么都做不到,他不敢再面对长门他们,只能落荒而逃,终日在花街居酒屋流连……
最终,在某次回到木叶之后,意外见到了波风水门,被对方的纯粹感染而收对方为弟子,自来也才重新振作起来。
而那以后,他也再次开始了寻找预言之子的生活,他认定,作为预言中的救世主,忍界种种的不幸都会在预言之子的手中被解决。
屡屡爆发的战争、无处可归的孤儿、被权欲侵蚀的老师、争夺权力的高层……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美好的样子。
他将对未来的全部希望寄托在了预言之子的身上。
然而前段时间,大蛤蟆仙人再次找到了他。
“命运改变了啊,小自来也。”
那是自来也第一次见到那么清醒的大蛤蟆仙人,但对方说出来的话却让自来也更愿意相信对方是在说梦话。
“预言之子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未来砂隐村的宇琦风斗会对这个世界产生极大的影响,他可能是救世主,也可能是毁灭世界的修罗……”
后面大蛤蟆仙人说了什么,自来也已经记不得了,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原来预言是可以被改变的。
那他之前做的那么多努力,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之前如果没有被救走,是不是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而是会和大蛇丸还有纲手一起活下来?
他之前如果救下长门他们,是不是长门就不会失去轮回眼,不会有后面的悲剧?
最后,大蛤蟆仙人告诉他,他要想办法引导宇琦风斗,让他走向救世主的道路,而不是毁灭世界的道路。
“我办不到,大蛤蟆仙人。”
自来也记得他当时好像是这样说的:
“我和宇琦风斗的实力差距太大了,我连和他平等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就让蛤蟆们去吧,虽然妙木山不主动干涉人类的发展,但也不能眼看着世界走向毁灭的结局。”
“呵呵……”
自来也摇了摇头,拿起酒瓶直接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
“我记得当时我把蛤蟆胜通灵出来之后,他就自己去找宇琦风斗了,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和对方联系上了吧……”
大蛇丸犹豫了一下,道:
“那个蛤蟆胜,是靠什么判断风斗前辈的方向的呢?”
“唔,貌似是某种仙法?啊……又不是忍犬,反正肯定是某种追寻查克拉的秘术吧。”
自来也有些大舌头地说着。
大蛇丸沉默了下,又道:
“那个蛤蟆胜,有什么特征吗?”
“唔……是一只浑身通红的蛤蟆,和人差不多高,拳套手背的位置有‘胜’字……话说你对这个这么好奇做什么?”
自来也伸手用力地拍了拍大蛇丸的背:
“喂喂喂!该不会是要去告密吧?我可是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嗝——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们了啊!”
大蛇丸将手一伸挡住自来也的巴掌,冷笑一声:
“呵,那我也告诉你一个情报好了,刚才路上我们就碰到一只红色的蛤蟆,被观音前辈干净利落地劈成两半了呢。”
“什么?!”
自来也一下子酒醒了一大半,
“蛤蟆胜死了?!等等,蛤蟆胜能够隐形,你们为什么会遇到它……”
自来也瞳孔一缩,看向大蛇丸:
“难道你……”
大蛇丸暗暗点头。
“难道你……是宇琦风斗假扮的?!”
“噗——啊!抱歉!”
波风水门连忙对着静音疯狂道歉,还把一边的桌布扯过来递给对方。
因为提到那个名字,心理阴影有些发作的纲手都忍不住震惊地看向自来也,更不用说正面接受了扑面而来的傻气的大蛇丸。
“……白痴!”
咬牙切齿地说出那两个字,大蛇丸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这是本体,气出个心脏病高血压什么的,找风斗前辈治疗可贵了。
“诶?居然是那个观音吗?”
自来也也只是随口耍个宝,又不是真的傻,面上震惊的同时,他心里忍不住计算。
那个观音是宇琦风斗,那对方独自一人对上整个木叶的忍者部队的目的……
“难道,他想直接消灭整个木叶隐村?”
自来也喃喃道。
“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风斗前辈完全没必要用分身前来。”
大蛇丸毫不在乎地点破了观音的真身,引来了自来也惊讶的目光:
“原来如此,大蛇丸,你果然还是爱着木叶的!”
说着自来也甚至激动地要去拉大蛇丸的手。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自顾自地想了什么,不过可不要用这么恶心的污蔑来形容我。”
大蛇丸一把抽出手:
“我会直接告诉你,只不过是对风斗前辈足够自信罢了。”
“要知道,风斗前辈从来没有隐藏过身份,之所以会用不同的名字不是为了隐藏身份,而是因为观音本就是‘他’的名字。”
“观音的状态类似分身,但却可以独立存在、生活,而且还有独立的忌口修心,只要风斗前辈不解除能力就可以长久地存在下去,与一个生命无异。”
“这怎么可能……”
作为忍界目前医疗忍术数二数三的人,纲手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但回想起——
“唔——”
腹内一阵翻滚,纲手面色难看地捂着嘴,现在回想起那段经历她还是会忍不住生理性地难受、发抖甚至是反胃。
“你之前说的,那些所谓的预言,又或者大蛤蟆仙人的决定,在我看来都有些可笑。”
“如果真正见识到风斗前辈的强大,你才会明白那一切都没有意义,他的意志不会为了你们而动摇,他的决定不会因你们而改变。”
“那是绝对的、能够让整个世界去适应自己的意志的强大。”
大蛇丸摇了摇头:
“说实话,那个大蛤蟆仙人的预言……我在砂隐村的实验室里,光靠听来往的暗部的消息,看得都比它更远。”
自来也听着大蛇丸对宇琦风斗的评价,忍不住吐槽:
“你确定你说的不是初代目火影吗?”
“千手柱间吗……”
大蛇丸忍不住笑了,原本在木叶,千手柱间的细胞他都要紧巴巴地用。
但到了砂隐村,柱间细胞的克隆体他可是了解得彻头彻尾、从里到外、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