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空城张家。
在大夏虽然排不上号,但在悬空城之内却是声名远扬。
张家算不上什么政治家族,其族内多是以商贾为主,在大夏官场中层倒也有一些人脉。
然若是真论其来,张家多是一经营商贾之事为主。
整个张家在悬空城内,算得上二流家族了,离一流家族或许也差了没多远,其原因便是张家在大夏之内并不扛鼎之人。
就如李家、杨家那般。
不管是官场,还是沙场,皆是有人脉存续。
张家宅邸。
坐落于悬空城东南角的鸿运坊内。
其坊中皆是一些达官显贵。
就连悬空城的官邸也坐落于此。
张家宅邸占地数十亩,俨然一片江南林园风光。
此刻张家大堂内。
张氏一族数十高辈分之人聚拢在了一起。
张家家主张庆晏脸色难看至极。
而在其角落,一对中年夫妻也显得格外的拘谨,但脸上时不时的还露出一丝愤懑之色。
“张庆封,你说吧!此事现在已经成了这样,你是不是应该负责?”另一边,一名老者冷眼看着角落内的夫妻二人。
张庆封抬起头,看着老者:“三叔公,玉景既然做了选择,我们必定是支持的,她从来都有自己的想法,没有人能够改变。我不行,家族也不行。”
话音一落。
堂屋众人面面相觑。
倒反天罡!
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张家历来就是长幼有序,其还些进了族规之中。
这也是为什么,就算一些年老体弱者不管事了,也依旧在张家拥有不小话语权的缘故。
张家不管是老,还是小。
皆是坚定的拥护此族规。
毕竟,谁都有老的一天,若是年老了,没有了族规约束,怕在家族内说不起话。
“庆封!说什么胡话?快给你三叔公道歉。”有一道声音响起。
一名看着有七十上下的老者发声道。
此人名张礼威。
张庆晏、张庆封之父,也是上一任的张氏族长。
“二弟,给叔公道歉吧。”族长张庆晏看着弟弟张庆封。
张庆封抿了抿嘴,坚定道:“家族本就不应该过多干涉玉景的事,她有她的路走。
我这做父亲的固然是没有能够支持的,但也不至于拖她后腿。”
“混账!”
张礼威怒火中烧。
自己这儿子就是这倔脾气,已经年过四十好几了,依旧是这般。
张氏三叔公脸色阴沉。
被一个后辈如此顶撞,这让他感觉收到了极大的侮辱。
要知道,在他们那辈人中。
若是有人敢对长辈这么说,恐怕早就被逐出张家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他还是选择暂时不出这口气。
“你说的路,难道是进宫当宫女?她若是进巾帼卫亦或者百花军,老夫也不说什么。
但区区宫女,算得上什么?
历朝历代,除了那些借子上位的,还有那些能够出头的?
庆封,老夫知你疼爱玉景,但也不是这般疼爱,这可是事关家族的兴衰,由不得她自己选择。”
三叔公义正言辞。
大堂众人听得也是连连点头。
说得没错。
张家好不容易出一个武进士。
但放着好好的女将军不当,偏要去当什么宫女?这不是丢西瓜,捡芝麻吗?
若是张家处境好也就罢了。
可如今大夏内部的竞争也是激烈至极。
大夏初开。
各种制度不完善。
正是分润利益的时候,但张玉景偏偏选择这个时候我行我素?这不是至张家于不顾吗?
张家族规可有规定。
张家利益高于一切的。
个人利益都在其后。
张庆封听着众人的议论声,脸色越发的难看。
很明显。
族人的口诛笔伐开始了。
但在场的大多都是自己的长辈,他有心争辩,但却毫无用武之地。
良久后。
张庆封才缓缓出声:“你们到底想要如何?”
大堂内陷入了沉寂。
有人的眼中多了一丝计谋得逞的表情。
作为始作俑者的三叔公老年露出了菊花般的笑容。
“玉景已经入了宫,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坊里罗家的婚约就算了,毕竟玉景入宫为宫女,那就不能再在民间有什么纠葛,但如今毁了婚约,补偿是一定的,罗家的面子得顾上。
罗家在悬空城内的势力很大。
听说在大夏朝堂还有人撑腰。
若是让他们不满意,恐怕我张家要吃不了兜着走。”
三叔公的话如一道春雷子啊众人心头炸响。
作为族长的张庆晏也是脸色至极。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事。
至于自己那侄女选什么,他倒是不在乎。
然而,此事关乎到了罗家,那就不一样了。
“叔公是何意?”张庆晏沉声问道。
三叔公的老脸露出了一丝笑意:“倒也非是什么难事。罗家主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倒也能够网开一面。
只是罗家不知从何处听说我张家取得了一处黄阶矿脉的开采权,他们也想要参合一番。
也不多。
出资一千万,只要四成干股。”
此言一出。
全场哗然。
“四成?这一处矿脉当时可是从官府手里以一亿的价格拿下来的。到如今张家海欠官府一笔钱呢。罗家一千万就想拿走?”
“可不是嘛!初略估计,这处矿脉能够有一亿的利润,如今被拿走四成,岂不是我张家也就保本?”
“诶,此话不能这么说。罗家势大,强势习惯了。大房这边既然出了这事,自然是需要平西罗家怒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