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菱却对着张旭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都这么大了还没娶亲,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断袖之癖,我可真觉得你喜欢上林萧的屁股了!”
林萧也是绷不住了,端木菱这是和他的屁股过不去了。
什么鬼嘛,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恶趣味!!
张旭则是继续为自己辩解道:“我有赤诚之心,怎么会喜欢林兄的屁股呢!我只是想和林兄夜谈一番罢了!”
林萧也道:“对啊,张兄他有赤诚之心,赤诚之心不会喜欢屁股的啦!端木菱,不是我说你,你没事也看看儒学经典不好吗?整天屁股来屁股去的,就感觉你这个人都很没水准啊!”
林萧的话还没说完,端木菱就将他一把掰到了自己的身边,道:“小蛇妖,你可不要忘记了,你是我的宠物,怎么不帮我说话!”
“我可不是你的宠物,我是松州城外南山一蛇仙,是你没有道德,把我抓过来的!”
端木菱听了林萧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咯咯咯地娇笑起来。
她心情好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计较。
当然,小蛇妖她还是要带走的,绝对不会留给张旭。
就像林萧自己说的一样,他是被端木菱强行掳下山的。
若是林萧和张旭走得太近,小蛇妖肯定会生出异心来的,到时候张旭若是站到小蛇妖那一边去,她亦会感到非常为难。
到了第二天。
白莲净土宗的人马果然来了。
而且是白莲净土宗的宗主晓月禅师亲自前来。
晓月禅师身穿黄色僧衣,披着红色袈裟,手中还拿着一串念珠。
他的眉毛、胡子早就已经花白,但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到了极点,叫人看了之后不免印象非常深刻。
晓月禅师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来了座下八大护法,以及一位西域番僧。
这西域番僧高眉阔目,还长着一个鹰钩鼻,一看就给人一种凶狠、不好惹的感觉。
大都督急忙将晓月禅师他们请进来。
晓月禅师在江都修行三百年,不仅在江都,在整个南方都有极大的影响力。
不仅黎民百姓,就连那些王公贵族许多都将他奉若神明。
当他出现之后,大都督府内便是一阵喧哗,就连大都督也是主动鞍前马后地将他请进来。
晓月禅师今日前来,正是为了要人,顺便商谈一些大事情。
昨天的时候,那密宗行者就已经说过了,大都督府明日就必须放了他。
若是平时的话,大都督肯定会做这个顺水人情,把人给放了。
但如今不同,这人可是端木菱抓起来的。
大都督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端木菱踩着那巨大的大蟒蛇,然后一剑杀光他所有护卫的场面。
他坐在血水之中简直是屎尿齐出,出尽了洋相!
所以,这人到底要不要放,又能不能放,他还得仔细地请示一下端木菱才行。
不然的话,他真没这个胆子。
晓月禅师听了之后倒也没说什么,只让大都督把人给请出来,倒是那西域番僧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神色也变得愈发凶狠了。
很快林萧、端木菱就来了。
至于张旭,他天还不亮的时候就已经离开大都督府,带着吴成瑞出去巡视了。
端木菱一袭白衣胜雪,手中提着金丝缠络的古剑从外面走进来,她足下步步生莲,显得气质无比挺拔,就好像她本人也是一把极为出彩的剑。
这厅堂之中已经有这么多和尚了,她一看便知道是什么情况,嘴角不免浮现一点笑容。
对比端木菱,林萧的神色略显匆忙,而且那一双金色眼瞳也没什么神采。
他如今已经是蛇,蛇是习惯于昼伏夜出的生物,此时对于他的生物钟来说正是睡觉的时间点,大白天在这里跑来跑去,对于他反而是在通晓熬夜。
而他的无精打采也和端木菱的神采奕奕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进入这厅堂之后,端木菱和林萧一起,也不和大都督打招呼,更懒得和这帮和尚见礼,直接就坐了下来。
看到端木菱坐定,大都督这才勉强地笑起来道:“端木仙子,这些都是江都城内法华禅院的禅师,这位是江都佛道魁首的晓月禅师,这八位威武雄壮的金刚则是晓月禅师座下八大弟子,又称八大护法金刚,在江都城内外斩妖除魔,颇有威名。”
大都督的眼光最后落到了那西域番僧的身上,那西域番僧看起来颇为高大威武,但却不知道什么身份,他索性就不去介绍了。
端木菱将剑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慢悠悠地道:“我就不做自我介绍了,禅师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声吧?”
晓月禅师道:“剑震九霄的端木仙子,号称是光明剑堂三百年来第一的绝世天才,行走天下以来又是连战连胜,战胜了北地三十七位剑道名家,这等大名,本座当然听过。”
“可……仙子你怎么会沦落到和一只妖怪为伍的?这,未免太过玷污光明剑堂的威名了吧?”
晓月禅师说完摇摇头,似乎对端木菱和林萧一起走进来这件事颇为痛心疾首。
禅师背后那八位金刚护法更是对林萧怒目而视,恨不得马上冲过来把林萧的蛇皮给扒了才算完!!
端木菱对他说这话倒是颇为不以为然,然后看了林萧一眼,他昨天那么能说会道的,不知道会怎么给自己辩解。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林萧就好像没有骨头一般,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连说一句话的欲望都没有。
她的心中不免生出一个疑问来:怎么林萧和张旭在一起的时候就生龙活虎的,一轮到和她独处就变得没精打采的了,难不成反而是他喜欢张旭的屁股?
这小蛇妖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不过眼下不说说笑的时刻,还是的应付了这些和尚再做别的计较。
端木菱轻轻地哼了一声,便道:“晓月禅师,你需要明白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我做什么事情,轮不到外人来置喙,你们也没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