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婕妤不情不愿的顶着风雪来至宝华寺外,发现竟无一人,原来皇后说的什么有人照应都是骗自己的,随即愤怒的将扫帚丢在地上。
“我作为堂堂高昌国公主,怎么做这种下人做的事,淑妃那个贱人实在是过分!”
其贴身宫女巧灵连忙道:“小主莫要失言,小心被淑妃娘娘听到,到时候可是要责罚您的。”
嘉婕妤冷嗤一声,语调高昂:“听到又怎样,你以为我会怕她,你等着,我迟早有一天会狠狠的把她踩在脚下。”
凤仪宫中,春斓正给皇后梳着头,有些担忧的开了口,“娘娘真的要那么做吗?奴婢实在是担心您的凤体。”
皇后凤目一凛,眼含深意:“怕什么,本宫是为皇上祈福,为大邓朝祈福,自己的安危算得了什么。”
随即漫不经心对春斓道:“毓昭容如今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又曾经受过刀伤,你要叮嘱内务府好好的照顾她,切不可怠慢。”
春斓听罢微微颔首:“是,奴婢知道怎么做。”
次日清晨皇后身着朝服和祁璟一同出发前往宝华寺,众妃都在承乾宫外一起送行。
在回宫的路上,轻罗低声道:“小主,听闻嘉婕妤昨日去宝华寺扫雪,人都差点被冻僵了,还是她宫里的太监将她背了回去。”
宋时薇倒是不觉得意外,如今正是雪化的时候,外面冷的根本待不住人,她又是金娇玉贵的公主出身,如何禁受得住?
她病了以后,祁璟并没有去责怪淑妃,但还是吩咐太医好好的给她诊治,还亲自去陪了她一晚,也算给了她脸面。
淑妃知道后自然很不高兴,若是她知晓嘉婕妤病了能得到祁璟的陪伴,肯定就不会刁难她了。
宋时薇刚回到宫中没待了多久,小乐子便匆匆忙忙的进来回禀:“主子不好了,皇后娘娘从宝华寺台阶上摔了下来,据说腿摔伤了。”
“什么?”宋时薇眼眸微眯,昨日嘉婕妤被罚去扫雪,今日皇后就从台阶上摔下来,这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连忙赶到凤仪宫,发现里面早已经站满了人,此时皇后正躺在床上低声呜咽着,看来很是疼痛的样子。
祁璟面色有些不好看,转头看向夏公公:“都问清楚了吗?到底是什么回事。”
夏公公躬身道:“虽说昨日是嘉婕妤扫的台阶,可是祈福前又有宫人打扫了一遍,台阶上早没了积雪,按理说没有问题,不知皇后娘娘是怎么摔下来的。”
祁璟眸色愈发深沉:“不管怎样,一定是宫人不尽责的缘故,竟然让堂堂一国之母摔成这个样子。”
皇后此时挣扎着起了身,泪光楚楚道:“皇上别怪那些宫人,是臣妾自己不小心踩空了。说到底还是怪臣妾,引得皇上忧心,还耽误了祈福大事。”
见皇后伤成这样还为那些宫人开脱,将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祁璟心中不禁动容,抚了抚皇后的手,“你放心养伤,朕依你就是了。”
接下来便是众妃轮番侍疾,宋时薇倒是觉得有些意外,难不成是自己多想了?还以为是嘉婕妤那边出了问题,或者皇后想借此搞出个什么事情。
没过几日,太后那边突然传出病重,而皇后又卧病在床,自然是由几位高位妃嫔轮番去给太后和皇后侍疾,宋时薇虽然不愿,但还是得装作很担心的样子每天去伺候着。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可以回宫睡个安稳觉,宫里突然又闹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听着外面人声鼎沸,宋时薇披着披风走到院内一看,只见西北方向火光冲天,无数宫人提着水桶奔走救火。
过了片刻小乐子才匆忙赶了回来:“启禀小主,奉先殿着火了,好在发现得早,现在火势已经压下去了。”
“奉先殿?”宋时薇心底闪过一丝慌乱,那不是皇室供奉祖先的地方,怎么会着火?
随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自从皇后祈福摔伤以来,宫里一直不太平,接二连三发生那么多不好的事,总觉得让人心神不安。
次日又传来说太后听闻奉先殿出了事病情愈发加重了,众位妃嫔又急急忙忙赶去慈宁宫侍疾。
不一会儿,下了早朝的祁璟也赶到慈宁宫,众妃连忙跪地相迎。
祁璟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见太后一直昏迷着也很是担心,好在齐太医说无碍才逐渐放下心。
皇后此时被春斓扶着颤颤巍巍走了进来,一脸担忧的样子:“母后怎么样了?”
祁璟没想到皇后竟然还能亲自过来看望太后,动容道:“你脚伤还没好,怎么就过来了?”
随即扶着她落了座,皇后感激的看了祁璟一眼:“臣妾不妨事,只是心中实在是担心母后的安危,所以才过来瞧一瞧。”
一旁的宁妃蹙着眉疑惑道:“最近不知是怎么了,宫中诸事不宁,莫不是犯了什么忌讳?”
祁璟听完低垂着眼帘,自己也觉得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往年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皇后受伤、太后病重、奉先殿失火,实在是不祥之兆。
“不如将钦天监的人找来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原因,也好有所应对。”
皇后也若有所思的道:“臣妾觉得宁妃说的有道理,臣妾的身子不算什么,但是母后的凤体不容忽视。”
祁璟听完思忖了半晌,随即将夏公公叫了进来:“去请钦天监正使。”
“奴才遵旨。”说完夏公公便退了出去。
殿内一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低头沉思着,宋时薇恍惚觉得皇后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心中不禁起疑,难不成她要搞自己?
正想着,钦天监正使王大人已经走了进来,“微臣叩请皇上圣安。”
祁璟顿了顿道:“免礼,最近宫中发生的事想来你也有所耳闻,朕今日请你来是想问一问近日星象可有异常?”
王大人随即拱手:“微臣正想启禀皇上,微臣近日夜观星象发现了不吉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