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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祁璟正想着去漪兰殿看望宋时薇,毕竟自己刚刚晋了她的位分,想来她一定很高兴,不会躲着自己了。

谁知在去的路上被钟秀宫的太监拦了下来,“启禀皇上,晚膳后三皇子突然啼哭不已,丽妃娘娘特意派奴才来请皇上去瞧瞧。”

祁璟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是自己现在还是很重视新出生的三皇子的,毕竟丽妃是头一胎,照顾不周也是情理之中,抬头瞟了瞟漪兰殿的方向,便调头向钟秀宫而去。

后几日由于政事繁忙,祁璟便只歇在承乾宫中,也没有召幸妃嫔,即使得了空去找宋时薇,都被她以月事为由推脱了,因此祁璟心中很是郁闷。

接着便是中秋宫宴,由于是太后亲自吩咐的要盛办一场,因此今年的宫宴很是隆重热闹,一时间宫内张灯结彩,满是喜气。

漪兰殿中,流萤拿出一袭秋波蓝云烟裙给宋时薇看,“小主,今夜的中秋宫宴穿这身怎么样?是您喜欢的素净之色。”

宋时薇摇了摇头,“今晚我不穿那么素净的,给我找一身鲜艳一点的衣裙。”

自从红花一事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侍奉过祁璟,他恐怕早就憋得不行,虽然他几次三番来找自己,但是都被拒之门外,他心里一定很难受。

如今过了那么久,如若自己再矫情下去,只怕会适得其反,说不定还会让他生气,这个时候就得自己亲自低头,与他和好,这样才比较适宜。

趁着今夜宫宴,刚好勾引他一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无可奈何,想想就觉得心里舒坦,这样也会让他更加难以忘怀。

想到这,宋时薇亲自挑了一件杏黄色绣缠枝玉兰长裙穿上,身系软烟罗,腰若细柳,媚若无骨。

来至宴席上,低位妃嫔们差不多都到了,宋时薇扫了一眼顾婕妤,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她竟也有如此打扮的时候。

绾起的云髻上插了一支并蒂海棠金步摇,垂下的流苏晃动间闪耀着光泽,衬得其姿容艳如彩霞,身上的清冷之气也收敛了许多。

娴妃和淑妃先后到了场,脸上虽然挂着笑意,但是眼神却出卖了她们,宋时薇心中了然,也能理解,如今妃位中要数丽妃风头正盛,有皇子傍身便是她最大的底气。

正想着,丽妃被人搀扶着缓缓走了进来,鹅冠红色的宫装上绣满了金丝芙蓉花纹,加以彩色宝石点缀,高高堆起的云鬓上插着累丝嵌宝石金凤簪,步步生莲间熠熠生辉,通身高贵大气。

其装扮早已不是以前身为昭媛时低调的样子,一进场便引起了全场的注目。

经历过生产的她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恢复得极快,竟没有丝毫虚弱的样子,面色看起来越发红润,眼角眉梢皆是喜色,真是春风得意。

淑妃的眼里早已克制不住迸射出寒光,紧紧的捏住手中的帕子,这丽妃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以前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四品官员的嫡女,潜邸时在自己底下百般讨好,如今竟然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

娴妃的脸色也很是不好看,看着以前低自己一等的人一夜之间爬到了头顶上,又仗着三皇子颇得皇上的宠爱,现下只怕是早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看着淑妃和娴妃两人吃瘪的样子,丽妃恍若未见,嘴角笑意更深,看起来甚是畅快,对着她俩笑道:“几日不见,姐姐们可还好吗?”

娴妃淡淡一笑:“妹妹真是好气色,都说生了孩子的女人容颜都会变得衰老,没想到妹妹竟然丝毫未变,反而更加貌美了。不知可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丽妃听罢抬起纤纤素手轻轻抚了抚脸颊,脸上染上一抹绯红:“姐姐说笑了,妹妹不过是仗着年轻恢复得快一些罢了,再加上晏儿很是得皇上喜爱,连带着妹妹也沾了不少荣光呢。”

娴妃听罢面色讪讪,这丽妃明摆着就是炫耀她年轻,还凭借着三皇子颇得圣宠,更显得自己的大公主不得皇上喜爱。

淑妃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本宫听闻三皇子最近总是昼夜啼哭,只怕是妹妹年轻不知事,照顾不好孩子。本宫奉劝妹妹一句,还是得上点心,小心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丽妃听完笑容渐渐僵住,看来这淑妃是在警告自己,冷然道:“妹妹多谢姐姐提醒,妹妹毕竟是第一次当母亲,自然有不全之处,不过来日方长,妹妹会好好的体会体会怎么当好一个母亲。”

淑妃听罢白了她一眼,便懒得搭理她。

宋时薇饶有意味的看着对面三人交谈,轻轻摇了摇头,看来这丽昭媛飘了,她好歹也是潜邸里出来的老人,在皇后、淑妃和娴妃手底下蛰伏了那么多年,没想到现在一时风光便露出了本性,这般洋洋得意。

本来她如今正是众矢之的,还如此沉不住气,只怕是树大招风,更加招人嫉恨。

突然感觉身上停留着一道注视的目光,宋时薇悄然抬眸探了过去,原来是王爷所坐的席位处一个年轻的男子正盯着自己,眉眼间与祁璟有些相似,只是少了那份凛然之气,多了一些温润柔和。

见他的目光里满是探究之意,宋时薇有些气恼,想来他肯定是一位王爷,只是他到底是外男,如此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实在是失礼,正想瞪回去,发现他的目光早已偏向了另一方,所落之处正是顾婕妤处。

难不成自己看错了?宋时薇又打量了一番男子,发现他确实没有看自己,此时正眉眼含笑,与身边的人低声交谈。

宋时薇便收回了目光,突然坐在身边的僖充仪悄悄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低声道:“你刚刚在看谁?”

听罢宋时薇笑着摇了摇头,“没看什么,只是觉得这宫宴布置得甚是华丽,还是头一次见。”

僖充仪红唇微弯,“听说是太后亲自吩咐要盛办的,据说是因为裕王从边疆回来了,一家人难得团聚一番。”

“裕王?”宋时薇有些疑惑,宫中的几位王爷自己以前在万寿节上见过一次,也大致知道他们的封号,只是这裕王好像没听过。

“就是他。”顺着僖充仪手指的方向看去,宋时薇恍然大悟,原来方才注视自己的年轻男子便是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