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俊的能力再一次发挥。
刘文涛握了握手上虚幻的触感,抄起长刃快速的袭向即将爬出来的诡异,他需要把这只强度不大且极其惧光的怪物死死的困在室内。
身为具有“探知”能力的高级能力者,他凭借自己强大的定位危险的能力度过了一次次更为恐怖的恶仗,并且成为一名光荣的高级干员。
“注意安全!秦悦!还能再使用那种力量吗?!”
刘文涛推开打算爬出来的蜘蛛诡异,回头看向一旁拼合武器的秦悦。
“可以。”
秦铭装重狙的枪管,拔下巨大的弹夹,一枚一枚添加着捡来的巨大狰狞的橙色子弹。
“想办法切下它的腿部!”
刘文涛挡下胡乱劈过来的电锯,手中的长刃如同削泥一样摧毁电锯,狠狠的在拼合诡异的躯干划出深刻的伤口。
秦铭瞅准方向,一手提起重狙,一手虚幻的捏出一片逐渐凝聚的压缩气流。
她闭上一颗眼睛,而另一颗眼睛陷入深沉冷静的瞄准锁定时刻。
“轰!!”
震颤声又一次传来,强大的轰鸣声将一旁调试装备,存在感薄弱的马俊吓的一个激灵,手中的摄像装置险些掉落。
一颗拉出音爆的恐怖子弹瞬间打爆诡异的胸膛,炸出一片西瓜大小的空洞,透过密密麻麻的血肉,隐约可见被子弹打穿的墙壁外照射的一丝光芒。
秦铭拉起枪栓,褪下一颗巨大炙热的子弹壳,伴随着它掉落在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一道道穿破空气的高压缩气流又接替射出。
刘文涛灵活的身躯发动着游刃有余的猎杀攻击,快速的切割着诡异的千手千脚,而总有一些默契的压缩风刃划过他攻击漏洞的地方,完美的协同他切下另一部分的手臂。
马俊双手抱着战地特制录制仪器,面具下的嘴巴张的老大……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一手催发强烈密集的气流攻击,一手快速接替射击,在重狙的强大火力下井条有序的漂亮少女。
她的头发随着射击和能力的使用飞舞着,如同战神一般站立在原地游刃有余的输出着。
两人完美精确的配合让他又一次怀疑人生了。
他吞咽着口水,看着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血肉横飞却只能无能狂怒的尖叫的诡异。
“这就是高级干员的小队战力吗?”
秦铭再次切下那只诡异的一条手臂,看着它躯干上狰狞的伤口没有丝毫愈合的症状,这只可怜的家伙和自己不算同源。
很神奇的是。
自己明明使用现代武器击中了它的“心脏”部分,却没有杀死它,甚至连削弱一丝都没有做到。
虽然这个家伙现在被刘文涛揍的很惨,但是再怎么缺胳膊少腿依旧不能有效的削减它的力量。
“这就是执念型吗?……不杀掉房子最里面的东西,它就不会死……”
秦铭看向被诡异死死保护在房子深处的存在。
“注意!它有新动作!”
刘文涛看向行为突然变故的诡异,谨慎的后退两步,将自己的能力提升至最大感知。
蜘蛛一样的拼合诡异抬起多个脑袋,发出痛苦的哀嚎,随着一阵极其快速的扭曲,六七只胳膊如同炮弹一样打向被安放在客厅的移动光源。
“该死!这个家伙竟然想要破坏灯光来源!”
刘文涛竭尽所能的打落一只手臂,难以置信的看向滞空的各色手臂突然裂解,如同霰弹枪一般送出大量高速射出的骨骼碎片。
“又是一个具有初级智慧的诡异!”
刘文涛看向那些拼合的脑袋露出的诡异笑容。
如同霰弹一样的狂热碎片瞬间击毁了客厅的光源,强大的冲量将受击的马俊砸翻在地,所幸他的装备能承受这种低于子弹的飞溅破片。
秦铭看着眼前大片被风力强行阻拦的碎片,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瞬间连同滋滋作响的熄灭光源一同陷入黑暗。
“想办法杀掉最里面的家伙才是最有优选。”
秦铭看向快速融入黑暗中的诡异,一双染上一抹暗红的眼睛却看的清清楚楚。
“得速战速决了,它既然有办法毁掉灯源,就会有相同的方法毁掉下面的灯源。”
秦铭丢下手上的重狙,快速朝着刘文涛的方向靠拢。
马俊的身体陷入黑暗后仿佛受到了应激反应,在一阵剧烈颤抖后彻底的从现世消失,存在感无限接近零。就连被能力笼罩的两人身体上的力量都浓郁了几分。
“快点找到它!”
刘文涛收回看向马俊的视线,在确定他绝对安全后,对一旁赶来的可靠秦悦点了点头,比出一个赞赏的手势后,两人互相背部贴近,毫无视角盲区的快速推进至诡异所在的地方。
“滋滋!我遇到袭击!!灯源毁灭了!!”
“可以坚持!!我的时间不多了!!”
对讲机突然传来楼下干员的声响,激烈的打斗声音让这场对诡异的战争激烈迫切起来。
“靠!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不早早使用,竟然被诡异给玩了!”
刘文涛面色微冷的看向这处室内,短短不到三分钟,局势良好的绞杀战就出现了小情况,但这也真是人类面对未知的各种可能性的一种,他所能做到的就是随机应变,不记损失的完成任务。
刘文涛快速的打量这处偏大的环境。
这是由两间卧室房改造而来的大空间,阴森陈旧的布局颇有一丝地下监牢的质感。
密密麻麻的各种医疗器皿和泡在防腐剂内的器官,各色的利锯和刑具胡乱的摆放着。
一处被人打理过的摄影棚和三脚架静静的立在墙角。
刘文涛震撼的看向中心位置。
那是一台改造的铁质手术操作台,与其说手术台,还不如说是杀猪一样的屠宰台。
一条条沾满血液的捆绑带紧紧的绑着一个东西……
手术台的脚下是由各种断肢短腿和器官堆积而成的肉堆,有新鲜活取,还沾染血迹的。
有陈旧惨白干扁的收藏品。
在这些断肢的中心躺着一个被拼合完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