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半夏跟着柯南一起去毛利侦探事务所写作业,等着晚上一起去接妃英理享用晚饭。小哀则直接前往古河渚他们的花艺公司,打算在那边待到古河渚下班一起吃饭,顺便给姐姐做一做杜绝恋爱脑的培训。
“果然花时间最多的就是国文作业啊。”
趴在桌子上写完作业的半夏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果然还是写完作业后最轻松。
“呵呵,你完全就是在抄我的作业吧……”
柯南冷笑两声,这家伙果然好不要脸。
“你就说花的时间是不是最多的吧。”
半夏两手一摊,抄作业咋啦你就说是不是他亲自动笔的吧。
“懒得理你。小兰姐姐,毛利叔叔什么时候才能把车租来,带我们去吃饭啊。”
撇了撇嘴,和半夏这家伙没啥好说的,还是和小兰凑在一起让柯南感到开心。
“应该快了吧,爸爸都出去好一会儿了。”
陪着他们一起做作业的小兰放下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走到窗户边向外看去,试图借助身高优势看见毛利大叔的身影。但谁也不知道毛利大叔究竟租了一辆什么样子的车子回来,所以等到毛利大叔从一辆白色小轿车上下来,众人才发现他终于回来了。
“你们在这站着干嘛。”
将车钥匙随手扔在办公桌上,将自己甩在椅子上的毛利大叔舒展了一下双臂,捧起报纸打量了一眼站着的三人。
“爸爸,我们也该出发去接妈妈了。”
小兰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明昨天晚上已经跟爸爸说过这件事情了,果然昨天晚上还是喝醉了吧。
“接她?去她的事务所?”
毛利大叔抖了抖报纸,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拒绝。
“不是,是美容院啦。”
对于自己要重复已经说过一遍的事情,小兰已经习惯了,没办法,自己老爸就是这么一个人。
“美容院?哈?原来之所以约十点这么晚才要吃饭,就是因为那个女人要剪头发啊。”
毛利大叔双手一拍桌子,显然对这件事情感到分外的不满。
“有什么关系嘛,妈妈也是为了爸爸你才打扮的啊?”
小兰笑眯眯地看着毛利大叔,不放过任何一个调节自己父母关系的机会。
看着小兰这个样子,半夏最终还是没好意思将事情的真相说出口。
“笨……笨蛋,那个女人的个性哪有那么可爱。哼!”
对于背过身子隐藏脸红的毛利大叔,半夏耸了耸肩,果然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更加说不出口了。就希望到时候英理阿姨不要说得那么直白,重新挑起两人的争吵就是了。
“所以爸爸你也好好打扮打扮嘛。”
半夏能看出来的东西小兰也能看出来,立刻乘胜追击,劝告道。
“啧……”
虽然嘴上很不爽的样子,但毛利大叔还是听话地站起身,将还没看两眼地报纸甩到一边,准备上楼换衣服。
等所有都准备好了之后,四人便驱车前往那家叶坂美发沙龙。
然而开车开到半路,毛利大叔便忍不住再一次开始抱怨起来。
“可恶,为什么非要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在这样地大半夜时间去什么美容院接那个悠哉悠哉剪头发地老太婆呢。”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啊。”
小兰撇了撇嘴,这两天毛利大叔也没接到什么委托,不是在家里抱着电视机看冲野洋子小姐的节目,就是跑去赛马场赌马,在要不就是跑去居酒屋喝酒。
“而且说不定可以久违地看到放下头发的妈妈哦。”
这句话一出口,毛利大叔便下意识踩了踩油门,让半夏一下子拍到了座位上。
“切,我还年轻的时候就已经看腻了。”
“但是换衣服的时候你可是比谁都还要快答应哦,大叔。”
同样看穿一切的柯南慢悠悠地说道。
“而且刚才那一脚油门,啧啧啧。”
半夏和柯南一唱一和,成功击穿了毛利大叔的防线。
看着脸色变红的老爸,小兰只能别过头库吃库吃地偷笑,免得让自己老爸恼羞成怒。
上了山路后,小兰看着前方的道路陷入思索。
“我记得那家美容院就在这附近。”
“哦。”
虽然口头上附和,但毛利大叔很清楚,妃英理经常去的那家美发沙龙还有上一小段的距离。
“对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拜托你说话的时候温柔一点。”
想起来每次两人都能吵起来就是因为某人的一张嘴,小兰特地提醒道。
“呵呵,我今天非要整整那个老太婆不可。”
“咳咳。”
半夏轻咳两声,在进入叛逆期的毛利大叔面前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啧……”
知道半夏是什么意思的毛利大叔翻了个白眼,可恶,这个家里就没有一个跟自己一条心对抗老太婆的人吗?
就在毛利大叔心里不停碎碎念的时候,车外突然响起碰撞的声音,随后又传来了物体落地的声音。
“刚才的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
毛利大叔打开双闪,将车子缓缓停在路边,皱着眉头打开车门。
“听起来像是某种东西相撞,还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柯南四下张望,想要发现声音究竟是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
“可是这附近没有东西掉下来啊。”
小兰在下车的第一时间就将自己家租来的车子周围绕了一圈,别说落的东西了,连石子都没找到一粒。
“我看也不可能是车子撞击的声音吧。”
毛利大叔看了看他们来时的方向,没有任何车灯的光亮。
“是尸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掉进下方垃圾堆放区里的尸体。小兰姐,可以打电话报警了。”
柯南打开手表手电筒之前,半夏就已经透过夜色,看到了下方躺在一堆垃圾袋上方的男人尸体。
颈动脉被割裂,血液都快干掉,已经彻底没救了。
“还有声音?”
等小兰打电话的功夫,半夏突然扭头向上看去,他又听到了其他声音。
“你也听到了?”
柯南面带疑惑,他不太确定那声音和这具尸体有没有关系。
“我上去看一眼。”
半夏不等其他人回应,便一个助跑连冲带爬地越过山道地斜坡,直接来到了上一层。
但让他失望的是,什么可疑的身影都没有看到。
回到车子旁边的半夏冲着三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在上面看到奇怪的东西。而利用手电筒观察了下方情况的柯南也并没有在下面发现任何身影。
连经过的车辆都没有。
毕竟是小兰的专线,目暮警官很快就带着高木警官和一群警察到达了现场。
虽然极力隐藏,但半夏还是注意到了高木警官看向柯南的视线有一丢丢不太对劲。
就在半夏思考为什么高木警官会那么看柯南的时候,对尸体的初步检查已经有了结果。
“目暮警官,尸体上发现了驾照。根据携带的驾照,死者的姓名叫做永作司朗,二十八岁。死因是因为颈动脉被割失血过多身亡。”
“嗯,根据毛利老弟的说法,他是偶然听到了某种东西落地的声音。死者是被人割喉之后,再被人从上面的道路护栏丢到这里来的吧。”
目暮警官抬头看向上面的道路,给出了自己的推断。
“但是我们在上面的道路听到声音的时候,当时并没有看到旁边有任何人啊。”
小兰摇了摇头,感觉目暮警官的推断有问题。
“真的吗?”
“没错。不过既然这样的话,可能是用像卡车那样高度的车辆运送尸体,然后再从火车上放丢下去。”
毛利大叔点头肯定了小兰的说法后,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是卡车经过的话,肯定不会是悄无声息的。我可没听到有卡车经过的声音。”
挂断给妃英理汇报情况的手机后,半夏摇了摇头,否定了毛利大叔的看法。
“说的倒也是。”
毛利大叔干脆利落地放弃了自己的猜测,这让目暮警官撇了撇嘴,他好像现在就把自己的毛利老弟敲晕,得到推理结果后就收队走人。
“我们当时听到的声音好像是东西撞击在一起的‘碰’的一声,然后是东西掉下来的‘噗通’的声音,以及东西滚动的‘咕噜咕噜’的声音一共三种不同的声音。”
柯南将自己全程听到的三种声音告诉了目暮警官他们。
“你是说‘碰’‘噗通’‘咕噜咕噜’的声音?算了,姑且先不管声音的事情。能够把尸体像这样丢出去,凶手是男性的可能性非常大。”
目暮警官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那三种声音到底有什么奥秘,只能先将它放到一边,思考其他可能的线索。
“嗯,而且不是一般人,我想应该是身手很强的格斗家吧。”
高木警官一开口,直接给他们的嫌疑人范围极限缩小。
“格斗家?”
不只是目暮警官,半夏他们四人也一脸惊讶地看着高木警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诶?警官你不知道吗?被害者是这次正准备挑战冠军赛的格斗家永作司朗选手,他是一个绝对不会让对手从背后攻击的很有名的选手。体重达到了九十公斤。想要割伤他的脖子,还要轻而易举地丢出去,凶手一定是一个敏捷而且肌肉发达的壮汉。”
高木警官很震惊,难道就自己一个人认识死者吗?明明这家伙最近这段时间因为结婚的原因很火啊?
“如果只是割喉的话,女性应该也办得到吧。前提是要根据这名男士被杀害时的情况来看。”
“是……是你!英理?你怎么会在这里。”
仅仅只是听到了声音,毛利大叔便直接跳了起来,伸手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尸体旁边仔细观察的妃英理,震惊地说道。
“这么大动静,我当然要过来看看情况了。特别是知道你这个瘟神要过来的时候。”
妃英理撇了撇嘴,她把吃饭的时间订晚一点就是想要等他们遇到什么案件解决完以后再去吃饭,但没想到居然这个时候发生在这附近。
“既然已经确定被害者是格斗家了,那就先从跟他素有恩怨的格斗家同行搜查一遍吧。”
目暮警官偷偷看了眼毛利大叔,真是的,他们警方一说他是瘟神,他就炸毛,怎么妃律师这么说的时候就安分下来了?
“我觉得可以从参加那个什么冠军赛的格斗家入手。”
毛利大叔摸着下巴将怀疑的目光率先放到了那些人身上。
“大姐姐应该是这附近的人吧?”
因为垃圾的臭味还在纠结要不要凑过去仔细观察尸体的半夏突然听到柯南的声音从人群当中传出来,顿时脸色一喜,这家伙有发现了,那就不需要强迫自己去翻垃圾袋了。
“是的。”
被柯南找上的女人有些不安。
“那姐姐知不知道附近有没有理发店还有美容院之类的地方呢?”
柯南仿佛看不见她的不安和抗拒,继续问道。
“柯南?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了?”
已经对抱柯南大腿感到习惯的高木警官第一时间凑了过去。在目暮警官的熏陶下,每一代警察都会找到属于他们的老弟。
“因为啊,我看到那个死掉的大男人的脖子上面除了血迹,上面还沾到很多细细小小的毛发啊。”
听到柯南话语的小兰下意识捏住了自己老爸老妈的袖口,突然脑袋里就冒出某个血液全部变成毛发在体内蠕动的恐怖故事。
但除了她之外其他人可没有那么丰富的联想。高木警官直接冲到尸体旁,仔细观察伤口附近的血迹。
“确实是这样的。”
“所以,我想这个人在被杀害之前会不会是正在什么地方剪头发呢?”
柯南双手插兜,丝毫没有注意盯着自己看的妃英理。
“还有哦,从脖子流出来的血里面还留下来一点奇怪的痕迹。”
“你这么一说的话,确实是很奇怪的痕迹。”
高木警官这才注意到血迹上下并不相同,上面的血迹十分均匀,但下面却出现仿佛溪流一样一条条的血迹。
“这很可能是在理发的时候,围着披肩或者毛巾,像这样的情况下被割喉所造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