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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玠说这话的时候,长睫轻轻一垂,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多了几分柔和,周身冷漠也悄然消散了许多。

妇人愣了片刻,眼里含着笑意:“那大人的心上人想必也是个十分出众的姑娘。”

他唇角微微上翘,倒是没有否认:“她的确很好。”

风止看得牙酸,转身走到一边,暗自腹诽。

这坠入爱河的人就是不一样,从前哪能看见主子这副腻歪的模样?

别说亲眼看见了,做梦都不敢想。

妇人也是过来人,看见容玠提起心上人截然不同的模样,眼里添了几分温柔:“大人也很好,要不是大人,豫州城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乡亲们都很感激您呢。”

“份内之责,不必言谢。”容玠神色淡淡,看了眼面前的饭菜,顿了一下,“多谢你的食物。”

他站起身来,溟秋大老远地冲他招手:“大人,夫人来信了!”

容玠身子一僵,回过神来立即阔步上前。

妇人望着他行色匆匆的背影,眼神慨叹:

谁说这位大人冷冰冰的不好相处?

分明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嘛。

看他提到心上人时的样子,和街上那些毛头小子有什么区别?

宋窈这封信是宫宴前几日写下的,容玠大致扫了一遍,在看到宋窈说已经与宋太傅顺利相认时,眸色微缓。

那老头倒是比他想象中还沉不住气。

不错,宋太傅之所以能这么快查到宋窈的身世,其中也少不了容玠推波助澜。

别看宋太傅平日沉着冷静,但他这人十分护短,本就对当年宁妃的死耿耿于怀,得知自己的妹妹是被人害死,外甥女还流落在外,宋太傅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能争取到对方,也算是给宋窈添了一重保障。

至于接下来的计划,也要慢慢开展了。

容玠合拢信纸,眼眸深了深。

毕竟是盛京名动一时的才女,静妃的死多少有些令人唏嘘,但也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

按理说她爹林甫之还是罪臣,她的葬礼本不该大办,可崇明帝心中不忍,还是破例予以了厚葬,为此还被民间称赞有情有义。

——

“有情有义?好一个皇帝,连哀家都被他骗过去了!”

慈宁宫,刚得到了消息的太后怒不可遏拍桌。

宫宴那天事发突然,她没来得及理清来龙去脉,可是静下来想想,那芍药不过一个宫女,若背后没有倚仗,哪来的胆子谋害宫妃,还栽赃陷害给朝廷命妇?

更何况芍药死的也突然,这样急匆匆的倒更像是遮掩。

想想这件事到头来谁获益最大,太后心中顿时明白自己是被人愚弄了,还是她一向不放在眼里的那个蠢货!

傅嬷嬷小心翼翼在旁边伺候,语气惋惜:“娘娘费尽心思苦心经营,就是为了静妃肚子里的孩子,如此一来,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太后怒火中烧,可不是吗?

静妃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丞相又倒了台,如今朝中有几个能和容玠分庭抗礼的?

不用想她都能猜到,若真让皇帝掌了权,她后面的日子会有多凄惨!

“不过有一点,奴婢觉得有些古怪。”傅嬷嬷突然话音一转,语气有些疑惑。

太后抬眼看过来:“哪里古怪?”

傅嬷嬷福了福身,这才继续道:“那芍药为何偏偏要栽赃嫁祸给容夫人呢?容相如今权势滔天,容夫人自己也聪慧谨慎,显然不是能得罪的主。但凡换成别人,说不定这事儿就成了……”

太后一脸若有所思:“听你这么一说,是有些奇怪。”

傅嬷嬷垂了垂眼:“芍药早就投靠了陛下,她这样做必然是陛下的授意,可奴婢想不通,陛下如今正是重用容相的时候,笼络人心还来不及,为何又要暗地里算计他嫂嫂?”

镶满宝石的玳瑁轻轻叩击桌面,太后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你说的有道理,这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她拧着眉,沉思须臾有了主意,“去查查这个宋窈,哀家倒想看看,她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能让皇帝如此忌惮。”

傅嬷嬷不着痕迹勾了勾唇:“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宫宴过后,宋窈很是低调地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期间都没怎么出门。

她也担心皇帝狗急跳墙,直接找人来将她给绑了。

宋青苒找上门来的时候,她还有些惊讶。

为了避人耳目,两人相约在花想容见面。

瞥见宋青苒眉眼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惆怅,宋窈开门见山:“是出什么事了吗?”

宋青苒咬了咬唇:“怎么办,陛下已经开始对宋家出手了。”

宋窈眸光稍凝,正了正色:“怎么回事?”

“昨日我爹上早朝的时候,不知怎的触怒了陛下,被罚禁足在家闭门思过。”她眼里闪过一丝不忿,“现在只是禁足,往后还不知道要使什么绊子!”

她这话也并非毫无根据,毕竟在她的梦里,一切就是从爹爹被罚禁足开始,再到停职,下狱,莫须有的罪名扣下来,从天堂到地狱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宋家就此覆灭。

然而梦里的事她却无法宣之于口,心里的担忧也无法向他人倾诉。

皇帝这么沉不住气?

宋窈皱了皱眉,沉思良久徐徐道:“换个思路想,现在禁足在家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皇帝的手目前还伸不到宋家。”

要是时常出入宫里,反倒容易被人算计。

宋青苒还是愁眉不展,梦里血流成河的场景实在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阴影,这几日她连觉都睡不好,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想着这件事。

宋窈眸光微动,试探地问:“舅舅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宋青苒撇了撇嘴:“爹爹跟没事人一样,每天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半点看不出着急的样子。”

真是应了那句话,皇上不急太监急。

宋青苒惆怅地叹了口气,“他什么都不告诉我,一问他就只说等,等着陛下抄家的圣旨下来吗?”

宋窈微眯了眯眼。

等?

他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