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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皇兄,你该不会是故意公报私仇吧?”

薛摇光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越想越觉得自家皇兄这事儿做的不厚道,她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你若真心倾慕宋姐姐,那就大大方方地去追求呗,被拒绝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她的心不在你身上,就算除掉了那个容玠又能如何?”

薛行野斜倚着窗往下望,宋窈的马车正从街道上经过,风吹起车帘一角,露出她半边侧脸。

他闻言挑了挑眉毛,回头看向薛摇光,吊儿郎当地扯了扯嘴角,语气兴味:“你觉得这事儿是我做的?”

薛摇光气呼呼地瞪大了眼:“不然呢?”

他神情松散冷呵一声:“我还真没那么闲。”

薛行野手里随意把玩着一个鼻烟壶,桀骜的眉眼染着几分意味深长,语调是一贯的懒散:“我的蠢妹妹,我不出手,大齐内想容玠死的人也数不胜数。”

他顶多也就充当了一个煽风点火的角色。

薛摇光将信将疑:“真的?”

薛行野挑了挑唇,懒得理她:“你要是实在心疼你的宋姐姐呢,不如约她出来,有空多开导开导她。”

他还是觉得容玠城府这样深的人,不会就这么轻易栽跟头,总觉得对方似乎还留有后手。

身为他信赖的人宋窈或许会知道什么也说不定,看来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薛摇光仔细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宋姐姐如今急的火烧眉毛,肯定很需要有人安慰!

她还算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家哥哥:“这有了心上人就是不一样啊,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

薛行野但笑不语。

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说的就是她吧。

宋窈隔日就收到了薛摇光下的帖子。

“夫人打算去么?”

宋窈将帖子阖上:“去吧,这位明月公主没什么坏心思,可能就是出于关心。”她弯了弯唇,“再者,也不好辜负某些人的一番好意。”

宋窈很快赴约,为了避人耳目,薛摇光邀她在一处湖心亭相见。

她到的时候薛摇光已经在亭中等候了,亭中还有一人,存在感显着。

宋窈目光落在薛行野身上,并无多少意外。

“见过太子殿下,明月公主。”

薛摇光连忙扶起她,语气嗔怪:“宋姐姐还与我见外做什么?”

等宋窈落座,薛摇光语气迟疑地开门见山:“宋姐姐,我听说你家最近出了一些事……”

宋窈笑容勉强,眸光黯淡下去:“看来公主也知道了。”

薛行野打量着她的表情,瞥见她眼底的青黑,似乎昨夜都未曾睡好,微微一顿:“容大人一事尚且还未查清,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贵国陛下又向来看重容大人,依孤看来,容夫人也无需太过担忧。”

薛摇光有些讶异地觑了他一眼:倒是会说人话了。

她也点头附和:“我皇兄说的也没错,宋姐姐宽心,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还容大人一个清白的。”

宋窈眉眼掠过忧愁,强撑着笑容:“但愿吧。”

薛行野话音一转:“孤虽远在北梁,却也听过容大人向来运筹帷幄,料事如神的声名,怎么,他出事后没有给夫人递过话么?”

宋窈垂下眼帘,嗓音有几分涩然:“实不相瞒,自他被关入牢房,我连他的面都见不到,更别说递话。”她按了按眉心,语气里夹杂着深深的疲惫,“能求的人也都求了,连他过去的好友都不愿帮忙,我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些她倒并未说假话,只要稍稍一打听都能打听到。

薛摇光眼神同情,握住宋窈的手:“宋姐姐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见宋窈精神不济,薛摇光也没再强留,送走了人,她望着水面惆怅地叹了口气:“还真是墙倒众人推啊,一个人风光的时候,身边的人都是上赶着巴结的,等落魄了又换了一副嘴脸。”

薛行野正沉浸在沉思中,听到她这话,无语地斜了她一眼:“你倒还挺真情实感。”

早在黑风寨的时候,他就见识过宋窈的演技,这会儿倒并未被她刚才表现出来的脆弱蒙蔽。

事情要真糟糕到那种程度,她又岂会还在这儿和他们聊天?

薛行野抬了抬唇角,他倒想看看,他们打算如何扭转乾坤?

——

宋窈刚回到府上,就见风止急忙前来,神色透着凝重:“不好了夫人,他们对主子动了刑。”

宋窈眼皮跳了跳,愕然出声:“没有上面的旨意,他们怎么敢用刑?”

风止眼底掠过一道冷色:“负责审讯此案的主审和大人有过节,此番大人落难,估计是公报私仇。不过也难说,这里面没有其他人的手笔。”

她心里迅速衡量了一番:“容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他的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又有诸多旧伤,长时间待在牢房那样阴暗潮湿的地方,身上又落下了新伤,难保身体不会垮。

她给的那些伤药也只能救救急。

风止咬了咬后槽牙:“溟秋传来消息说,情况不大好。昨天夜里就用了刑,期间一直有人看守着,他也不好贸然进去察看,今天一早又在审,照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宋窈眼神沉了沉:“他们难不成还想严刑逼供?”

“怕正是打的这个主意,只是主子的脾气您也知道,他不愿承认的事情,谁也撬不开他的嘴。”

如此循环往复,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牢房里。

容玠被绑在柱子上,低垂着脑袋。

他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如今已经破破烂烂,遍布着触目惊心的红色血痕,一看就是挨了不少鞭子。

“大人,人晕过去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看了眼容玠的方向,剔了剔牙:“晕过去了就再泼醒,还用得着我教你吗?”

“是,大人。”

狱卒打来一桶冷水,照着容玠劈头盖脸地泼了下去。

冰冷的水浇在身上,从头凉到脚,容玠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头顶落下轻蔑玩味的声音:“容大人,您倒是让我开了眼,这骨头是真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