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丁雅,丁雅在吗?”夏宜清喊。
吱嘎一声,门打开,林建刚眼睛放光地看着她:“夏宜清!”
“丁雅!”夏宜清没理他,冲着里面喊了声。
隐约的听见丁雅的回应,夏宜清就道:“好狗不挡路,让开!”
一见面就挨骂,林建刚黑了脸:“夏宜清,你嚣张什么呢?你以为这里是哪里?你这什么态度!”
“滚!”夏宜清冷冷地呵斥。
林建刚五官扭曲:“夏宜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敢骂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
“就怎么样?投案自首吗?你猜我现在去公安局举报你会有什么结果?”夏宜清问。
林建刚刚刚还戾气十足的气势倏地怂了。
“我根本没怎么样那寡妇,我凭什么投案自首!”
林建刚说完就气哼哼地往屋里走:“丁雅……嫂子,夏宜清找你!”
夏宜清跟着进去,看到丁雅正在捋头发,身上衣服皱皱巴巴的。
她皱了皱眉,想起白老师说的那个兄弟共妻的传闻,只觉得这屋里的空气都是臭的。
“林建刚,你先出去,我找丁雅有事。”她面无表情地道。
林建刚舔了舔唇。
这夏宜清怎么每次见面都美上一层,他在柏津市也逛了很久了,都没见到一个城里姑娘有她这么白净漂亮的。
“丁……嫂子,有客人来,你过来烧水泡茶啊,正好我也渴了。”
林建刚不由分说的把丁雅拽出去,压低声音威胁她:“今天就是个好机会,你把夏宜清给我搞定了,我以后就放过你。”
丁雅惊骇不已:“你胡说什么,她男人就在隔壁。”
“那又怎么样?事成了后她敢说吗?”林建刚不屑一顾,“别废话,就在外面等着,事成了你喊我。”
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纸包:“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你给她放进茶水里。”
那是他这前两天从刚认识的一朋友那里得来的,据说喝了人就软了,本来是想用在女大学生身上的,现在用在夏宜清身上也行。
丁雅接过去,手有点抖,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这不是她要放的,是林建刚逼她放的!
没错,就是这样!
她又想起那个白老师说的话。
“原来你们都是城里下乡的知青啊,说起来你们原本的家庭都不错,可现在……小丁啊,你得好好想想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当然是因为夏宜清!
她这几天算是彻底想明白了,一切的根源就是夏宜清!
不能只有她在泥潭里挣扎,夏宜清必须来陪她。
水烧开了,家里根本没有杯子,丁雅抓了一小搓茶叶梗丢进吃饭的碗里,用水冲了,然后把林建刚给的药丢进去。
确定药都融化了看不出来,她这面无表情的端着碗进屋。
“喝茶!”她冷冷地道。
夏宜清看了眼那个碗就知道是他们吃饭的碗,恶心!
“谢谢。”她随便应付了声,开门见山问,“丁雅,你什么时候见过白老师?!”
这语气直接把丁雅心里的火气点燃了。
凭什么夏宜清什么好事都占着,她就是偶尔见了见白老师怎么了?她还来兴师问罪了?
“夏宜清你什么意思?我见白老师怎么了?她是建胜哥的大学老师,来家里见见不是正常的吗?倒是你,你又不是大学生,你有什么资格跟白老师来往?”
“所以你真的见了?都聊了些什么?”夏宜清又问。
“关你屁事!”丁雅啐了一口,“那是我跟白老师的事,跟你没关系。”
夏宜清也不生气,又道:“要是我没猜错,人家说两句关心你的话,你把自家那点事都掏给人家了吧?顺便把我的底细也给她说了?”
丁雅冷笑:“我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得着吗?”
那就是说她什么都说了。
夏宜清抿唇问了最后一句:“你把我们都来自野岭大队也说了吧。”
“怎么?来自野岭大队怎么了?丢人现眼了吗?你就算是城里人又怎么样,还不是嫁了野岭大队的人!”
“行吧!”
夏宜清起身就走。
丁雅愣了愣突然上前拦住她:“夏宜清你什么意思?我当你是客人,给你好心倒了茶水,结果你问东问西的,问完就走,连茶水都不喝,你这是看不起我?连我倒的水都不愿意喝了?”
正常人这时候都会客气一句“怎么会”或者来一句“不会”,丁雅想着只要她这么说了,她就用大帽子扣住她,让她把那碗茶水喝下去,喝两口意思下也行。
但是夏宜清显然不是她想象中的正常人。
“对,我就是不愿意喝。”夏宜清笑容灿烂。
丁雅怔在原地。
眼瞅着夏宜清要走到门口了,她慌忙再次拦住她,
要是被她这么走了,林建刚肯定饶不了自己。
“夏宜清,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好心倒茶水给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喝?!”
“为什么?”夏宜清笑得意味深长,”当然是因为脏啊。”
丁雅被她笑得心里发毛,直觉她后面就没好话:“你……什么意思?”
“还要我说明白啊?”夏宜清叹气,“白老师当着你的面可能不说什么,但她可把你现在的情况都跟我说了!你家这事……周围的人都猜到了。我是真没想到你愿意选择过这样的生活,丁雅,你以前的傲气呢?”
“我家……我家什么事?”丁雅色厉内荏地叫,“夏宜清,你别胡说八道。”
夏宜清又是轻轻一叹,低声问:“丁雅,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一句话,让丁雅如丧考妣。
她蹬蹬后退两步,差点站不住。
夏宜清径直走出去,跟顾元九汇合,回小院。
一进屋,夏宜清就把门关上,严肃地道:“顾大哥,我们商量下,咱俩得有一个人回家一趟。”
顾元九惊讶。
“姓白的从丁雅那里打听了我们的底细,知道我们家住野岭大队,肯定也知道爷爷一个人在家,如果她想报复我们,那么找人对付爷爷是最简单的,因为我们在这里根本鞭长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