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沧溟就带着洛平洲去了特调局,这特调局并不是在什么高楼大厦,而是在一环城中心的四合院里。
穿过了一条古旧的巷子,便是一栋漆红色的大门,一旁挂着特殊调查事件局的牌子,刚走到门口就能听到里面喧闹的声音。
沧溟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在院子里玩闹的人一看到他,顿时安静了下来。
“姜白祁,按理说你现在应该在学校上课。”沧溟冷声看着院子里的少年。
姜白祁身体一颤,连忙背起了书包,头也不回的就要跑,一边跑一边大喊道:“师父,我只是路过进来看看,马上就走!”
洛平洲瞧着院子里还有两人,一个是头发花白的老头,在躺椅上打着盹,另一个是一个带着眼镜儿的青年人,模样清秀。
沧溟为他介绍了一下,那个老头是个道士,正统出身的,叫李正清,那个戴眼镜的青年人是林月牙的亲生哥哥林安,是个术士。
这特调局的人本来就没有多少,算上沧溟也才七人,分别是:姜白祁姜白玲两兄妹,沧溟的助理第五婵是个傀儡师,林安是个术士,林月牙是个符咒师,老道士李正清,便是特调局所有的正编人员,还有其他的就是编外人员了。
林安扶了扶眼镜道:“沧先生,这是特调局的新人吗?”
“新人?”老道士李正清一听,连忙从瞌睡里清醒了过来,鬼知道特调局已经好久没有来过新人了。
“这味道……”李正清对着洛平洲嗅了嗅,看了眼沧溟,又看了眼洛平洲,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
他经常这么神神叨叨的,林安早就不觉得奇怪了,反而是进了屋子,拿出来一份文件给沧溟道:“这是前天那件案子的报告,先生看一看,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结束委托了。”
“这不是玲儿的案子吗?怎么是你在做总结?现在是谁在盯着?”沧溟接过文件翻看了一下,就是林苏苏那个孽债的委托。
林安说:“小玲不是要上学吗,这件事就是我妹妹在盯着,我也就顺手帮忙做个总结了,反正最近没啥事干。”
沧溟皱眉道:“最近都没什么委托了吗?”
“最近没有大的了。”老道士李正清突然插话道,“小的那些都是给其他人做的,现在已经基本没有出现什么大案子了。”
“是吗?”沧溟一字一句的将总结看完,确保没有问题之后就签了字,将文件还给了林安之后就带着洛平洲进入了屋内。
这里一共有六个房间,平日里就是李正清住在这里守着,所以有一间是他的卧室,而最大的那间书房是沧溟办公的地方,还有一间厨房和一间厕所,剩下的两间房就是在旁边,左右两边,一边一个。
沧溟将洛平洲带到了窗边,拉开了窗帘,指着两边的房子对他吩咐道:“那两个房子没人的时候你千万别去。”
这就勾起了洛平洲的好奇心,他疑惑问为什么他不能进。
沧溟沉声说:“右边的那一间的门上贴着符咒,里面都是封印着鬼怪的,你要是不害怕就大胆的去瞧。左边的那一间上着锁,都是第五婵的傀儡,也是危险的。”
咦,洛平洲抖了抖身子,彻底没了好奇心。
沧溟低笑,将他压在了窗户上狠狠地亲了好一会儿才把人放开,说:“第五婵最近出差了,所以就劳烦洛少爷最近来当一段时间的助理了,行程规划放在那张桌子上的那个电脑里了,自己去看。”
洛平洲乖巧点头,坐在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脑,桌面上很空,除了系统自带的软件,就会有几个文件了。
“委托、预定委托、日程表……”他一边嘀嘀咕咕的,一边打开了那张日程表,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差点把他晃晕了,每天的日程都用不同的颜色标注除了缓急程度,前面灰色的那一片就是被鸽掉的,当然不是沧溟被鸽,而是他鸽别人。
洛平洲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今天下午的行程安排,还好只有一个,但这一个居然要出省,他有些不解了,便开口询问沧溟。
沧溟翘着腿在看书,听着他的问题,语气缓慢道:“嗯,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说我都忘了,因为在一年前阳城在修的那个桥因为挖到了阴穴,导致闹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灵异事件,就连工程都被迫停工了,他们的市长亲自请我去解决,现在应该是那座桥已经修好了,让我去改最后一步风水的。”
洛平洲迟疑了一下:“那你去吗?”
“去啊!”沧溟笑道,“可以带薪休假为什么不去?还可以带你去看看海!”
“叮咚!”洛平洲的手机响了,他打开看了看,对沧溟晃了晃手机道,“爷爷叫我带你回去吃饭!”
沧溟:“……”他这书一甩,站起身来,拉着洛平洲就往外走。
“诶,你这是要去干嘛呢?慢点慢点!”
“去你家吃饭,总要备些见面礼,我们现在就去买。”
洛平洲本来说可以晚点去的,毕竟现在才上午,但是看沧溟认真的神色也就没有说出口,但是走出了门之后,瞧见他脸上的笑容,他又觉得沧溟是不是只是把这个当做了翘班的借口?
当然,为了维护男人的尊严,他自然是没有问出口的。
沧溟直接带他去了京城最大的商场,在琳琅满目的商品里挑花了眼,所幸他又提前做过准备,早就被洛老爷子和洛小叔的喜好打听的一清二楚的。
在某牌子的专柜前,洛平洲手里捏着一块价值百万的表,表身整体成黑色,看起来极其高端沉稳,很适合某人。
沧溟瞥了他一眼,以为他是看上了想要,直接指着那块表对专柜营业员将那块表一起包起来。
但洛平洲却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然后自己摸出来银行卡,语气平淡道:“刷卡吧!”
沧溟委屈道:“为什么不让我付钱?”给老婆付钱不是老公该做的吗?
洛平洲忍俊不禁的捏了捏他的脸,笑道:“因为这是要送给你的啊!沧先生,别这么幼稚好吗?”
一听到是送他的,沧溟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直接伸出了手,微微仰头道:“那还不给我带上试试?”
洛平洲抿唇,将手表带着了他好看的手腕上,黑色的腕表衬得他的手又白有细,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还看得到一点青筋的痕迹。
沧溟见他看着走神,晃了晃手,笑道:“怎么看呆了?”
洛平洲抬眸笑道:“因为沧先生太好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