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烨看到洛清欢的神色不似作假,心中的疑团不禁越滚越大。
“这就奇怪了,难道真的只是单纯地长得像吗?”萧承烨蹙着眉头,在心里过滤着那人的长相。
见洛清欢一直在满脸疑惑的盯着自己,萧承烨若无其事的答了一句。
“哦!没什么,本王就是随便问问。今日天色不早了,本王就先回去了。告辞!”
萧承烨自说自话的来也突然,去也匆忙,就这样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整的洛清欢一脸的问号和满腹的埋怨。
“什么人呀?当我这里是景区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个道歉的话都没有。”
“得亏本小姐穿着衣服呢,要是我再早出来一会儿的话,那岂不是都被你看光了!”
洛清欢发了一阵牢骚,也不再像刚刚那么生气了,便美美的回到床上,睡了一觉。
可从洛清欢房中离开的萧承烨,却并没有那么好过了。
一方面,他还没有搞清楚自己对医魔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另一方面,刚刚他头脑一热, 又从清风馆带回来那么一个烫手的山芋。
原本想着,那人可能会跟洛清欢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若是将那人带回来了,也可在洛清欢的面前刷一些好感,那医魔定然也会对他多一丝感激。
可现在,显然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我……我在想什么?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医魔,医魔?”
萧承烨的思绪猛然惊醒,他甚至都不敢再想下去,那……真的太可怕了!
不过,却并不让人难以接受!
萧承烨一路走回了玄幽王府,看到等在门口的玄翌,他第一句话就问道。
“那人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玄翌戳着手指,满心的苦涩滋味儿。
“完了!这不完了吗?原本还以为王爷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是想把人弄回王府再下手呀!”
“呜呜呜……难道他玄幽王府未来的小主子,注定就要没有出生的机会了吗?”
“还是我,亲手把小主子的来路给掐断了,我有罪,我有罪呀!”
萧承烨冷眼看着玄翌挤眉弄眼儿,一副想哭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又想些有的没的了。
他沉下眉头,一脚朝着玄翌踹去。
不曾想,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玄翌,竟然条件反射的闪身一躲,大声抱怨着。
“王爷,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你明明知道我在想事情,居然还搞偷袭,你还是……”
“最英俊潇洒,最体恤下属,最明事理的主子吗?”
玄翌到底还是在最后一刻,把“你还是人吗?”吹成了一圈儿彩虹罗圈儿屁。
没办法,实在是萧承烨的眼神太太太吓人了。
他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呀?
玄翌笑嘻嘻的满脸的讨好谄媚,小心的为萧承烨引着路。
“呵呵!王爷,您慢着点,属下把那位小公子安排在王府最北面的一处幽静的院子里了。绝对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萧承烨斜过眸子冰冷的看了玄翌一眼,玄翌赶紧满脸堆笑的回应了一下。
表示自己真的是全心全意的为萧承烨着想。
两人一路来到了墨染的新住处,屋子里的烛火还在燃着。
玄翌立马上前敲响了房门,轻声询问。
“小公子,你睡了吗?我家主子回来了,想过来看看你!”
没过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一阵儿轻浅的脚步声,带着小心和畏惧的磨磨蹭蹭的走到了房门前,打开了房门。
“进来吧!”
纵使有千般的不愿,墨染还是带着淡漠和疏离的将萧承烨迎进了屋。
玄翌刚想转身跟上,就被萧承烨一个大力,震上了房门,差点把玄翌棱角分明的脸,拍成了馅儿饼。
玄翌气呼呼的抬起手,哑声的比划着,那模样,要多凶残就有多凶残。
萧承烨关上房门的动作,让墨染的身形顿时一颤,双眼满含警惕和恐惧的往后挪动着步子,站在了一个可进可退的位置上。
萧承烨就像没有看到墨染的动作一样,自顾地坐在了桌前,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啜饮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鹰眸,状似无意的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作者惊呼:好家伙,王爷,人家玄翌都脑补出来了那么一大堆的剧情,结果……你老人家连人家的名字都没有记住!强!你可真强!
墨染也是同样疑惑的抬起头,不过还是老实的回了一句,“墨染!”
“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墨染摇了摇头。
“为什么会流落到那里?”
说到这个,墨染的脸上明显带上了恐惧和心痛,眼眶中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氤氲起一层雾水。
“我……我是被……被我的养父母……卖到那里的!”
伴随着话音落下,墨染痛苦的泪水顺着脸颊快速的滑落下来。
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可剧烈抖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
萧承烨不会安慰人,只能端起茶水又啜饮了一口,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待到墨染慢慢的平息好自己的情绪,萧承烨才再次开口询问。
“你多大了?你可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
墨染又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不确定。
“大概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吧?我自大有记忆以来,就被辗转的卖了几手,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
见从墨染这里没有什么收获,萧承烨便准备起身离开。
没曾想,他的一个起身的动作,居然吓的墨染骤然的跪在了地上,满脸的哀痛和祈求。
“主子,您救墨染出水火,墨染感激不尽!墨染愿一辈子为主子献出忠诚和生命,求主子收留墨染。”
“呵!”萧承烨一声冷笑,“献出忠诚和生命?你可是忘记了,你来自哪里?”
墨染浑身一颤,可还是倔强的抬起了清秀的脸颊,试图说服萧承烨改变心思。
“主子,墨染这一身轻贱的皮囊,恐诬了主子高贵的身子。所以墨染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墨染只能将自己最宝贵的忠诚和生命,献给主子。做主子手中的刀,面前的盾,背后防护的墙。”
萧承烨本来想嘲笑墨染的不自量力,可看到他和那人如此相似的一双眼睛。
嘲讽的话顿时被他吞咽了下去,变成了一句挑战。
“那就等你有足够的本事的时候,再来跟本王表忠心吧!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你若是不能从新的一批训练者中脱颖而出 ,那……你就回自己该回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