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宫越琛才 漫 不 经 心的喝了口酒,轻启薄唇:“你叫虞执?”
虞执起身行了一礼,点头应道:“是”
“你师承何人?”宫越琛缓缓的转着手里的杯子,叶揽星忙狗腿的上前给她师傅倒酒,为她师傅捏捏肩,讨好的笑着。
虞执回坐:“家师再三叮嘱在下不要告知别人他的名号,所以不便相告,还望前辈见谅。”
宫越琛沉思了一下就说:“既然如此,便先坐下吃饭吧,星儿还不快给虞公子把酒倒上,赔礼道歉!”语气里多有些嘲讽。
“哦 好,给虞公子赔礼了。”叶揽星给虞执倒了杯酒又作了一礼。这本身没有什么的,但不知为何周围温度有些下降,叶揽星想打个哆嗦。
虞执眼眸一暗,闪过冰冷,转瞬间又如阳光般明媚,刚好抬头的叶揽星与虞执眼神对上,直看的她脸红心跳。
而看到这一幕的宫越琛面色严肃,但也没开口打扰。
几人不怎么愉快的用了饭,此时便已经到了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街道上,照在窗边,一派岁月静好,如果没有这突然闯进来的紫衣男子和他身后紧跟而至的女子的话。
叶揽星跑去付了钱,回来,就看到三人,哦不,五个人无声对峙着。师傅、师兄、虞执三人仍坐着不动,散漫的看着二人,而站着的二人显然也有些无措。
紫衣男人明显也没料到房间有这么多人,刚才他明明没察觉到有人才进来躲避的。而女子则是在感慨三人长的是如此惊艳。
几人相顾无言,气氛越来越紧张。
这时男人开口道:“抱歉,无意叨扰,还望海涵。”冲着三人抱了一下拳。女子也愣愣的作了一礼。
突然叶揽星发现这二人好眼熟。
“你们叫什么名字?”
二人回身看向她,眼里都有些震惊和不可思议。
“雪儿”女子突然惊喜的喊到,快步走到叶揽星面前,拉着她转来转去,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又或许是想看看她是否安然无恙。
宫越琛三人:“雪儿?”
“嗯,雯雯、二哥。”
“你们怎么来绛仙城了?”
叶揽星高兴的的拉着二人走到宫越琛他们面前,开心介绍道:“师傅、师兄、虞执,这是沈牧霖和宋清雯,是我在京都的亲人和朋友。”
“这是我师傅,窗边那个是我师兄,这个是虞执,以前在书院看咱解九连环的那个小孩。”
众人一一见礼。
落座。
“对了,你追着沈牧霖做什么?我刚在街上就看到你们俩了。”
宋清雯说起这个就来气,怒气冲冲的看着沈牧霖:“我刚才在新开的店铺里耍九连环呢,这家伙就突然飞进来打烂了我的九连环,我已经快解到最后了,你说我能不气吗?”
“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你哥,骂了他几句,星儿可莫要恼我。”宋清雯柔柔弱弱地拉住叶揽星,挣着大大的眼睛,扬着一张精致的脸,可怜兮兮的望着叶揽星。
“我不是已经道歉,并赔了银子了吗?”
宋清雯一下火气来了:“呸,那是钱的是事儿吗?本小姐有的是钱。”忽然察觉到叶揽星几人诧异的目光,又忙坐下,理了理衣服,继续和叶揽星诉苦。
叶揽星好笑的看着她俩,又问了沈牧霖:“你咋打翻人家的九连环的?”这一身侠气的男人此时像是不好意思般支支吾吾的答不出什么来。
“还能是怎么,被人打的呗,不然我怎么说是飞进来的,哈哈哈哈哈……。”
沈牧霖用手捂住手,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不搭话。
叶揽星忙问道:“可有伤着?”
沈牧霖红着脸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丢人罢了。”
叶揽星不放心,想带他去医馆看看。
此时旁边的虞执开口道:“在下略通医术,不如让我给他看一下。”
众人看向虞执。
叶揽星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沈牧霖健康最重要:“那麻烦你了。”
看着叶揽星着急的样子,沈牧霖本想拒绝的话又咽回了嘴里。
虞执给沈牧霖把了把脉,便道:“并无大碍,养几日就能恢复如初了。”
叶揽星松了口气:“你被谁打了,你自己来的绛仙城吗?你父母知道吗?”
叶揽星有一大堆问题想问,阮月白提醒她:“师妹你太着急了,慢慢问,别着急。”
后沈牧霖一一回答了叶揽星的疑问。
原来沈牧霖是自己离家出走来闯荡江湖的,不过每个月都会给家里写信报平安,这次会来绛仙城是想看看这花朝节。
没想到一进入绛仙城,就碰到了一伙人在欺男霸女,就想上前解救那可怜之人,没想到那恶霸身边有一背着巨剑的高手,沈牧霖不敌便被打飞。
去了宋清雯的店,正好砸中她,二人便是一顿纠缠,那恶霸早带着人走了,沈牧霖去追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但好在那可怜的女子没有什么大碍。
事情就是这样,叶揽星听了一阵沉默:“救人之前要先保护好自己,不然会很危险。”
“嗯”
“对了,雪儿,这些年你跑哪去了,沈府的人都说你已经……,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揽星顿了一下,不知如何开口,沉思了半晌:“当年我上街去玩,不想被人迷晕绑去了钦州城,后来得救,就不想回去了我当时就想看看江湖,不想困在大宅里。”
“再后来遇到师傅和师兄,我便跟着他们习武。”叶揽想到在浮槐山的日子,就笑了起来。”
阮月白本有些担心她旧事重 提 又 难过,忙想起身安慰她,就看她谈起在浮槐山时的笑容,又做坐了回去。
只是这一细微动作,瞒不过在场的几个男人。
“但我给来钦州城带孩子的人一封信,让带回沈府,你们难道没收到吗?”
沈牧霖:“ ……?” 问有个叛逆的妹妹是个什么体验。
叶揽星又说道:“还有我现在叫叶揽星,’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叶揽星似乎想起什么,眼角微红。
当年沈府收到的信中只有一句:“如雪跪谢沈家养育之恩,此后便不回去了,勿念。”他们不解沈如雪为何不想回来,心里又有些明了,便不强求。沈老夫人当时便在整个京都城称:“沈如雪已死。”
今天遇见那么些故人,叶揽星很高兴很高兴,喝的脸红红的,整个人更加艳丽夺目。
后叶揽星喝的高了,便跃上房顶表演武剑,说要给大伙助兴,众人怎么都拦不住。
连宫越琛和阮月白都没想到她喝醉了是这个样子的,真是、真是好可爱呀。
不愧是我徒弟,可爱
不愧是我师妹,真可爱。
虞执:“ … … ”
叶揽星舞着舞着,便内力运转,牵引起街上的花瓣旋转在四周,脚下一松便向花雨中跌去,早在下面守着的人,飞身接起。
“师傅,真好看啊,白白你看到没?”
宫越琛看着越来越少的花瓣,又无奈的运气内力卷起新的一股花潮。也不知都是些谁加入了这疯狂的举动,巨大的力量卷起了满城的花瓣。
卷尽了满城的花瓣,散了满天的花雨,鲜艳的花瓣伴着清冷明亮的月光和着满城明亮的灯笼,这一幕是如此惊艳,美的如此动人心魄。
满城的花瓣飞舞,来往的人提着花灯满脸笑意的看着这一幕,有情人甚至借着花瓣雨紧紧拥抱在一起。
这边是众人的狂欢而城池的一角,却上演着一出生死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