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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最后一位山神×家破人亡的小姑娘(23)

姜芜坐在客栈里等啊等啊,果然,没过几日便收到了村长亲笔写给她的信。

信上说,他知道那醉伊人是从哪来的,想要醉伊人香方的话,明日戌时,他会将香方埋在村头的那颗树下,姜芜与萧茕二人带好先前说好的钱数,来树下挖香方。

姜芜看完后,将信随手撇到一边。

“这村长何必多此一举呢?还用左手写信,他不会以为除了他还会有别人给我写信吧?”

“谁知道呢?他脑子本来就不太好。”

萧茕撇了撇嘴,在屋里踢踢跳跳,又翻了几下,他前几日在床上躺的有些久,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躺僵化了。

姜芜坐在桌边,拿着一张这附近的地图瞧着,她随手用毛笔在上面画了几个他们可能动手的地方。

萧茕随意看了一眼,指了个离村子最近的圈。

“在这。”

姜芜瞧了瞧他,有点好奇他为什么知道。

“他这个人,你说他胆子小吧,杀人越货的事儿他可一点没少干。你说他胆子大吧,他活动的范围也就这么大点。他若是想干这档子事,熟悉的地方会让他更有安全感。”

姜芜看了看周边的地形。

“确实,而且这周边都是山,也确实是个杀人埋尸的好地方。”

“是啊,所以我跟你打赌,若是当年陈家不是他的同村人,又或者陈家的仓库离制香村有些远,他一定不敢动手。”

姜芜坐在窗前,给唐溢之写了个纸条,让他明日戌时去报官,务必将午夜在城中巡查的士兵引到纸条上所写的地方上来。

大敌当前,姜芜反而平静的有些异常,萧茕躺在美人榻上,仰头看着姜芜。

“事情到这可能还远远没有结束。”萧茕皱着眉头。“你要知道,这群人狡诈贪婪却又冷静的有些可怕,宫里那些人身居高位久了,对待这些地痞流氓可还真没什么办法。”

“只要能把他们一窝端了,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招。”

姜芜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么久没看到醉伊人的下落,二人心知肚明,醉伊人怕是真的被那群人处理了个干干净净。

“你心中有主意就好。”

萧茕用脸蹭了蹭柔软的枕头,进入了梦中,他做了个极长的梦,梦中他又与那黑袍人擦肩而过,那人哑着嗓子对他说。

“百妖之王,好久不见。”

萧茕身子猛的抖了一下,他睁开眼,发现姜芜站在美人榻边,问他。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他抹了一把额头,才发现全是冷冰冰的汗,他支起身子,一副恹恹的模样。

“你若是身子不舒服的话就与我说。”

姜芜坐在铜镜前,今日她没有再给头上插花里胡哨的那些首饰,裙子也特意选了条稍短一些的,整个人的装扮都抛弃了之前的繁琐,取而代之的是方便与利落。

“没事,我就是做了个噩梦,总觉得有些没睡醒,醒不过来。”

萧茕捧了把盆里的冷水搓脸,冰凉的触感让他有些眩晕,他扶着盆的边缘。

他到底是谁?为何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句好久不见,萧茕每想一次都觉得头皮发麻,他开始回忆自己活这几千年来遇到的所有人。

萧茕转头看向坐在铜镜前的姜芜,姜芜正在瞧自己腿上前几日刮的那道血口子。

“阿芜。”萧茕开口道。

姜芜抬头,挑眉问他何事?

“如果有一日,我是说如果,我把你害死了,你会恨我吗?”

姜芜顿了顿,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胭脂,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感受到恐惧的那日,萧茕趴在她脖颈间,他的唇贴着她的脖子,尖尖的小牙刺入皮肤。

她不由得打了个颤,把胭脂放在桌上,转身瞧着铜镜里模模糊糊的影子里低声碎碎念道。

“先等你把我害死再说吧。”

姜芜低着头,手指在桌子上无意识的画着圈。

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感觉空气中弥漫着的更多的是一种尴尬,萧茕坐在美人榻上拿了一本书看,可看了半天姜芜也没听到翻书的声音。

姜芜用手拨弄着碗里的草莓,直到草莓上的水珠干透了,碗里的草莓一颗也没少。

二人各怀心事,就这样生生的熬到了戌时。

戌时刚一过,他们便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

姜芜上车的时候,姜一已经提前坐在马车里,跟萧茕汇报打探来的情况。

“他们虽然只是找了一帮子颇有些力气的农夫,但是架不住他们人多,要处理起来还是要花些力气。”

萧茕点点头,偷偷抬眼瞧了一眼姜芜,那模样像极了被遗弃的小猫。

姜芜低声咳了两声,萧茕将披风解下裹在了姜芜的身上。

“夜里风大,你还是多注意些,莫受凉。”

“无碍。”

“到时巡夜的官兵来了之后,你就找机会躲在一旁的灌木丛中,不然让他们瞧见你,会给你带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姜芜点点头,马车的轱辘慢慢动了起来,往黑夜的最深处驶去。

黑夜的最深处,藏着的是一个接一个的圈套。

天黑的有些吓人,姜芜白天的时候将那张地图刻进了脑子里,每靠近一个点她都释放出一股灵力去探路。

果然是像萧茕所说的那般,前几个点姜芜放出去的灵力都没有探到任何东西,马车平平安安的一路向前继续行驶过去。

可一到离村子最近的那个点,姜芜还没释放出探查的灵力,她的直觉第一时刻就感受到了危险。

暗不见五指的前方,路上横的一条绳子骤然升起,向前跑的马儿不查,被绊了一下,整个马车颠簸了几下后侧翻。

马车侧翻前萧茕下意识朝姜芜扑过去,将她紧紧的护在怀中。

姜芜与萧茕二人打了个滚,从马车里跌了出来,她白日里换的衣服被蹭破了,露出一截嫩白的手臂。

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角色,紧紧的抱着萧茕的胳膊,双腿抖得发软,声音也颤抖着,将一个受了惊的女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可实际上,她内心一点触动也没有,姜芜刚刚偷偷放了一丝灵力出去,现在哪里藏着多少人她了若指掌,她手指动了动,那丝灵力缠在黑衣人的身体中,顺着耳朵往那些人的身体里钻。

姜芜抬头看了看天,风平浪静,看来这种术法是被允许的。

一阵尖厉的笑声突然回荡在山谷之中。

“别怕啊,既然来了,就留下来陪我玩吧。”

“无聊,多大的人了还搞这般唬人的把戏。”

姜芜趴在萧茕怀里,淡淡的骂了一句。

忽而有几道影子从不远处接连不断的站起又落下,姜芜抬起颤颤巍巍的手。

“相公,你看...那是不是鬼...”她声音里的恐惧在这空荡的山谷中更为清晰。

有穿着夜行衣的人从身后慢慢摸向萧茕,手中拿着一把带血的镰刀,这还是他早上用来杀了猪的镰刀,给自己壮胆。

可惜萧茕早就感受到他想偷袭的意图了,他一脚踹在那人的心窝,那人飞出去老远,抽搐了几下便昏了过去。

村长也没想到萧茕是个练家子,可他仗着人多也不怕,这么多人,总有能磨完他精力的那一刻。

十几个人从藏身的灌木丛中现身,对着萧茕便是一阵毫无章法的乱戳,萧茕使得招数都是自小在宫里学的。

可奈何乱拳打死老师傅,毫无章法的乱戳竟也在萧茕身上留下了道道血口,那些人见吃了甜头,进攻愈发猛烈了。

姜芜甩出一张黄符,一道金光罩拔地而起,萧茕身边仿佛多了道看不见的屏障,任凭他们用尽了办法也撕不破这道屏障。

这样也是被允许的吗?那这样呢?

姜芜一掌拍在地上,一道狂风扩散开来,一些人被卷入上空又狠狠抛下,姜芜用风压断了他们的手骨。

天仍然安静的没有丝毫波澜,姜芜瞧着躺在地上捂着手骨的几人。

“既然你们先动了手,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萧茕早已让姜一带着姜芜隐在了黑暗处,姜芜如今一开口,她声音中藏着的恐惧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代而之的是隐藏不住的阴森,听得其余人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比起刚刚村长他们找来吓这二人的女人的声音不知道可怕了多少倍。

村长咬了咬牙,朝着四周喊道。

“上,兄弟们,干完这票大的,下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隐在暗处的姜一愣了愣,他从来没想过,这曾经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教书先生竟有两副面孔,私下里竟与杀人如麻的土匪有勾结。

他正想拔刀去帮萧茕,姜芜按住了他的刀。

“不必,如此便足够了,只要他还在金光之内,哪怕席地而坐,在唐溢之来之前,都不会再受到任何伤。”

萧茕在原地坐下,瞧着隐藏在黑暗处的姜芜,这些小伤口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影响,姜芜冷眼瞧着这群不停试图攻击他的黑衣人,眼里充斥着的,是掩盖不住的杀气。

那群黑衣人使了全力,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个他们根本无法靠近萧茕的事实,四周乱作一团。

“都安静,听我说。”村长发现人乱作一团,心内焦急,喊了几句。

“去你妈的,你算哪根葱?”土匪头子瞧了一眼他,啐骂道。“是你求我们兄弟伙来的,现在还搭进去我这么多兄弟,你哪来的胆指挥我们兄弟的呢?”

土匪头子的这番谩骂将村长彻底立于失势一方,他正想开口解释什么,却感到一阵冰凉。

他低头,一把尖锐的刀插入自己的腹部,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杜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