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还是说舍不得我了。”
芙宁娜有些疑惑的问道,这已经是苏命今天第三次发呆了,要知道这种情况并不多见,除非是苏命已经到了得老年痴呆的年纪。
苏命摇了摇头,没有让芙宁娜担心,“没什么,只是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有些心慌。”
“还要准备应对宿命呢,打起精神来!”芙宁娜轻轻一笑,踮起脚尖吻了苏命一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这段时间会在纳塔陪着小泉,有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芙宁娜内心深处其实也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不知为何昨晚那么长的时间,只有她短短的一小时总感觉缺少了什么,但硬要她来说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就像是既视感一样难以描述清楚,只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苏命最后再和芙宁娜拥抱了一下,随后与小泉还有伊尼娅道别,展开翅膀准备先回至冬城一趟,桑多涅那里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身为愚人众目前人气最高的执行官,苏命的回归自然引发了热烈的夹道欢迎,这欢迎的仗势都超过哥伦比娅的应援会了,而且隐者的男粉反而更多,一个个的全都站在高处热情的挥着手,眼神好像都在说:“兄弟你好帅.jpg”
苏命感觉到了一丝恶寒,不管怎么说他的性取向还是蛮正常的,只是在目光的角落里他似乎看到了一道小巧的身影。
少女靠在街道的角落,手中静静的捧着一朵素雅的铃兰花,只是短暂的停留了片刻便消失在了视野中。
苏命并没有留意,而是走向了机械工坊。
“你和我说的那个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我忘了。”
“哈?”
“我真的忘了。”
桑多涅表情严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没有逗你,在几小时前的确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但我现在忘记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不可能会这么简简单单的忘掉,”桑多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的意思是,有人动了我的记忆。”
苏命一听也意识到了什么,随后思考了片刻后得到了答案,“宿命?”
“只能是宿命做了什么,将咱们的记忆抹去了什么东西。”
桑多涅有些烦躁,“我真是服了,这些高手就不能来点物理攻击?一天天的不是玩因果律就是精神攻击,烦死了!”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明明知道宿命做了什么,但他们不仅什么都做不到,还不知道宿命具体做了什么。
好比上台演出的时候并不是最紧张的时候,上台前才是,现在亦是如此。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团子歪着头有些困惑,说实话连她都能忘记的话那的确有些不对劲,如果说桑多涅还有可能是因为弄朝昏过去而导致忘记重要的事情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但想让她忘记那么重要的事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那段记忆直接被抹除掉了,类似于世界树的力量,但还要更加直接。
“我会尽力去查询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也多出去溜达溜达,没准儿就能想起来忘了什么。”
桑多涅说完撇了撇嘴,小声地嘀咕着:“反正肯定不能是忘记了哪个萝莉。”
苏命嘴角微微抽搐,“什么话,你这是什么话,我哪是那种人!”什么萝莉控他可不熟,要知道叶琳娜哥伦比娅芙宁娜桑多涅里面也就只有小桑和萝莉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但还是更偏向少女。
他可不是那种萝莉控,作为正直的好男人,当然要对不良诱惑说不!
“呵呵!”
桑多涅略微提起半截裙子,露出了大腿的白丝挑了挑眉,意思是有种你别来啊?
但苏命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没时间瑟瑟,直接对着小桑的脑袋恶狠狠的给她揉成了鸡窝头,随后满意的扬长而去,独留炸毛恨不得给苏命留下来给木隐号当燃料的桑多涅,好在是团子给她拉住了,不然起码又是三天三夜的蹂躏。
离开机械工坊的苏命也没想好去哪里溜达,桑多涅这话说的终究范围有点太大,假设是忘记了一个人,那么要是再想偶遇未免也太需要运气了,对于他这种点背的人而言基本上是完全不可能。
但桑多涅的话的确让他意识到了今天感受到的种种微妙怪异感,重要的人一旦忘记,就像是缺少了灵魂的一部分。
重要的人就算忘记,一眼也能够认出。
凛冬教堂。
“铃兰?”修女长疑惑的看向她,“你不是去中央大街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什么意思。”
铃兰抿了抿唇,主动拿起了扫帚,“还是提前清理一下教堂吧,近些日子就要到祷告日了,不能让哥伦比娅大人操心呀。”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懂事...”修女长叹了口气,在她看来铃兰的自卑简直就像是刻印在骨子里难以改变的习惯,就像是永远都不会被治愈的伤疤,看似早已痊愈,实则只要稍加触碰便会露出鲜血淋漓的过往。
铃兰不习惯热闹,一个人习惯了后就很难再融于欢快的环境,每当看到大家脸上的笑容都会产生一种疑惑。
为什么?
为什么大家都在笑?
只有我感受不到这份幸福吗?
铃兰拿着扫帚默默的走到角落开始扫地,下一秒却看到眼前的地面上多出了一双昂贵的鞋子。
“你好,请问你们大主教在吗?”
“哥伦比娅大人的话现在有事出去了...”铃兰抬起头的瞬间愣在了原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隐者大人。
铃兰认识眼前的人,又或者说至冬城很少有人不认识眼前的少年,只是对于铃兰而言这个名字拥有更加特殊的意义。
是三年前错过的某个重要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