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田俊远嗓子里发出一个声音。
副官燕正浩听到之后,眼中露出了一种懂了的神情。
他会心一笑,转身朝着监狱方向走去。
作为小弟,一定要愿意为大哥们干脏事,这样才会在成长道路中变得有价值。
副官燕正浩正是这样一个小弟。
虽然,他在军部里贪了不少钱,虽然经常在外面玩女人,还经常酗酒打人。
可是瑕不掩瑜。
即便有人不停地投诉这个副官,在田俊远心目中却没人代替。
因为清高的能人有的是,愿意当狗且有能力的小人却不多。
田俊远心里期待着晚上一场令身心愉悦的快乐,想到那女修竟然有炼气五层的境界。
他心里莫名就觉得兴奋。
……
在一片满是篝火的营地边缘,宁子凡黑色身影埋伏在一处低矮的灌木丛中。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灌木丛里,安安静静地听了一炷香的时间。
听着营地里军部的修士的巡逻的脚步声,监狱里响起的皮鞭声,还有囚犯的哀号求饶声。
这些细微的声音里,渐渐拼成一幅巨大的地图,展示着囚犯的所在,还有军部修士巡逻的规则。
宁子凡很想杀人,但贸然屠杀一个驻扎部队,又显得太过于狂妄不羁,也显得太过招摇。
哒哒——!
一支巡逻的士兵从路边走过。
几个人正聊着天。
“知道不?马六昨天去路上看到一个小寡妇,那皮肤可水嫩了。”
“他直接就跟着人进了屋子里把人搞了。然后我看着上火,后面跑回去又搞了一把!”
“嘿,你猜怎么着?马六要跟我拼命,说这是他嫂子。”
“我就说了,好玩不过嫂子。大家都是兄弟,玩一玩开心一些又何妨?”
士兵哄笑一声。
那个说着俏皮话的显得很得意,他一脸尖嘴猴腮的模样。
宁子凡听着这玩笑话,却笑不出来,一点也不知道这种事情为什么好笑。
他安静地坐在灌木丛里。
不一会。
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突然喊了一声:“我尿个尿。”
说着这家伙便朝着宁子凡的方向跑了过来。
远处的士兵则是喊道:“快点!”然后那几个士兵便往前走去。
“知道了!”
男人站到了灌木丛边,脱下裤子便要掏东西。宁子凡便忍不住站了起来,抬手就是一刀。
噗——!
人头落地。
这尖嘴猴腮的男人甚至没有喊出一句话,已是身首异处。
宁子凡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又想起了那个玩大嫂的家伙。
他便手微微一抬。
地上赤红色的血,便在地上凝聚成一行字:杀人者马六!
写完这字。
宁子凡便身影一动,消失在黑色的夜幕里,朝着更远处的大牢走去。
不一会。
远处的士兵像是发现了不对劲,便开始过来瞧状况,一见到地上的尸首。
还有地上那一行字,这些修士兵顿时都是一脸苍白。
“马六杀人了!”
随即。
士兵去汇报。
军营里火把亮了起来,一群人开始四处寻找那一位杀人的马六。
过了一会。
那一位将军田俊远便来到了案发现场,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尸体,以及地上的字迹。
外加那些士兵说起死者生前开过的玩笑。
他便面色勃然大怒,喊道:“给我把这个马六抓回来!”
军士便随即出发,按着可能出逃的路线,一路搜寻很快便出了这营地。
营地里的修士便少了一大半。
……
“还真有种!敢在军营里杀人,这马六还真是不要命了……”
副官燕正浩在得知了营地里有人被杀之后,神色一脸淡然。
作为一个军人。
他早已看过了生死,心中想到的只有及时行乐,于是便精通许多追逐快乐的旁门左道。
譬如。
配制一款让女人极度渴望男人的药剂。
在不是很大的一间房间里,燕正浩极为熟练地配制好了一瓶药剂,然后将这些药剂放在一份饭菜里。
接着。
他端着这一份饭,打算去找那囚牢最美的女人,那是一个很有骨气的女人。
因为不愿意过几天去教坊司,正在绝食以死明志。
燕正浩对于这样有骨气的女人是很欣赏的,因为这世道为了钱不脱裤子的女人很少。
他一步步走向那个漂亮女修的囚牢,也越来越感觉自己像个坏人,像个变态。
不过。
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
“吃饭吧!”
囚门一开。
一盘饭菜被放在地上,何笑笑一脸冷漠地看着端进来的食物,没有一丝反应。
就好像没看见一样。
“有骨气……不过,你这样会连累你的父亲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过去,让狱卒给他上点手段?”
燕正浩见到绝食的何笑笑,嘴角冷冷一笑,提起了过几日要被砍头的何方。
何笑笑听到这话却依旧沉默不语。
“呵呵,你好孝顺啊……竟然连你父亲都不顾。”
燕正浩嘲讽地说道。
他有一些意外何笑笑竟然对自己的父亲置之不理。
通常。
一个人对自己的父亲都是有感情的。
怎么会这样呢?
燕正浩疑惑地看着缩在角落里抱着手脚的何笑笑,看着这个一脸绝望的姑娘。
突然一道灵感从脑海里闪现,一个已经绝望的人是不怕再出现悲惨的事情。
不过。
如果给了希望呢?
燕正浩便笑着说道:“要是我能救你父亲的话,你会怎么答谢我?”
他只是想试一试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可这话一说出口。
何笑笑原本麻木的眼神里一瞬间有了光,目光落向了燕正浩。
“真的?”
只是一句话的测试。
燕正浩便知道何笑笑这个练气五层的女修,已经成了自己的猎物。
他指了指地上的一盘饭菜,说道:“把这个吃了!”
何笑笑随即便端起了地上的那盘饭菜,也露出了手腕上刻着符文的禁锢锁链。
开始狼吞虎咽地吞食那一盘食物,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怀疑。
她也知道自己压根没有本钱去犹豫和怀疑,就好像一只无辜的羔羊,被人牵到了宰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