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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峻声望受到打击,他身上的气运就会被劈。

这部分被劈下来的气运,进入“玄徽”身体。

男主气运给“玄徽”带来力量上的巨大增幅,“玄徽”当即给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回家。

“玄徽”一回家便进入她刚搞出来的地下训练场。

“砰!”

她一拳砸在力量检测仪上。

“滴滴滴——”

“砰!”

这台“玄徽”特意定做,最高可检测三十万斤巨力的仪器,在顷刻之间报废。

“玄徽”双拳紧握,心中出现一个疯狂的想法。

去严氏集团,锤死严峻。

她脑海中已经出现,严峻被她锤成烂泥的场景,让“玄徽”激动的浑身颤抖。

“嘟嘟嘟——”

“嘟嘟嘟——”

手机铃声打断了“玄徽”的热血上脑。

她从扔在地上的衣服里拿出手机,上面是警方的号码。

警方啊——

还真是违法犯罪的冰镇良药。

“玄徽”此刻是真的将锤死严峻的想法,抛之脑后了。

还没接通电话,她将自己的违法行为,全部过滤一遍,确定自己扫尾扫的足够干净后,才放心的接通电话。

“喂?”

“请问是玄徽女士吗?”

“正是,有什么事?”

“明珠大桥上发生了一起车祸,嫌疑人张三先生说你买凶杀人,请你于今日下午五点之前到警局做一下笔录。”

“好。”

“玄徽”挂断电话,穿上衣服离开地下室后,才让司机送她去警局。

她倒是要看看,谁在污蔑她。

买凶杀人?

她买谁,杀谁了?

“嘎吱——”

“嘎吱——”

两辆黑色豪车同时停在警局门口,又同时打开车门走出两道人影。

还好巧不巧是熟人。

“父亲。”

“玄徽”率先开口。

玄父神色不变,对“玄徽”冷淡的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警局。

“玄徽”一进入警局就看到两个中年女警,正在安慰惊魂未定的曹渡。

曹渡一见玄父,立即迫不及待的扑到玄父怀里,抽抽噎噎的控诉着张三的各种罪行,还不时用恐惧的眼神瞄向“玄徽”。

“玄徽”微微蹙眉,很快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她若没记错的话,曹渡今年十五岁,虽尚未成年,但真不至于做如此小儿姿态。

不过她也感谢曹渡的小儿姿态,让她知道了车祸的大致经过。

虽然其中肯定有曹渡抹掉自己行为的动作,但她也不用只听警察的转述。

今天是曹渡跟着玄父在玄氏集团工作。

曹渡无聊,准备给公司里面的员工点下午茶,便坐着玄父的车来餐厅点餐,却被张三追尾。

第一次追尾,曹渡以为是意外。

他们正打算下车与张三商议,私了还是……

没想到张三直接猛打方向盘,再次朝曹渡所在的车冲来。

这一次,曹渡不再幸运。

因为那时候的司机,已经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车门的锁都打开了。

理所当然,小车直接被货车顶着走。

好在司机也是见多识广之人,他立即狂打方向盘,将车子扶正,避开货车将他们撞下桥的可能。

他们逃过一劫,货车却因为惯性直接掉下桥。

之后便是交警稳定秩序,将货车里面的张三救下。

这次车祸无人伤亡,警察便将参与者全部带回警局。

警察询问下得知是“玄徽”买凶杀人,于是“玄徽”便被警局通知过来做笔录。

玄父听完曹渡的叙述,看向“玄徽”的眼神越发冰冷。

突然,他抬手,一巴掌朝“玄徽”扇来。

“玄徽”轻而易举将玄父的手腕握住,眼神凌厉的直射玄父的眼睛,冷声道:“父亲这是打算做什么?”

“你还问我做什么?”

玄父甩开“玄徽”的手,“我还问你要做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过,曹渡是你曹阿姨的孩子,他在明珠大学上学,你曹阿姨暂时不能回国,让我们照看些时日。”

“你就这么容不得他,想要置他于死地,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父亲这话好没道理。”

“玄徽”嗤笑,“你也说了,他没什么地方得罪我,既然没得罪我,我又为何要买凶杀人呢?”

“可能是姐姐看不得玄叔叔照顾我吧。”

曹渡可怜兮兮的在一旁附和。

“玄徽”面露嘲讽之色,“你不过是一外人,既不跟我抢玄氏集团,也不在帝都大学上学,你我无利益冲突。”

“不过是照顾一下父辈友人之子,我自问还是可以做到的。”

玄父面无表情,眼神都没有晃动一下。

反倒是曹渡,到底年纪小,经事少,对情绪的把控不足,眼神明晃晃的泄露出了一点嫉恨。

“玄徽”这下肯定。

不管是玄父还是曹渡,两人对自己的身份都一清二楚。

或许这次曹渡回来,便是跟在玄父身边学习的,为接手玄氏集团做准备。

“玄徽”心底划过一丝冷凝。

玄氏集团,她便是毁了,也不会让它落入曹渡之手。

“玄徽女士?”

“玄徽”点头表明身份。

警察将“玄徽”带走做笔录。

根据张三提供的消息,他是用手机与幕后之人取得联系。

而他之所以知道玄徽的名字,是在最后一次通话中,对面有人在喊“玄徽”的名字,而与他通话的那人回应了这一声呼唤。

警方也说,他们调查了“玄徽”的银行流水,确实有一笔资金不知所踪。

正正好是一百万。

这一百万资金,经过国外各个账户的流转,最后进入张三的银行账户。

“玄徽”向警方要了她被转出资金的卡。

巧了不是,正是她送给陶璟的那一百万,资金在陶璟的卡上只待了几秒就被转走,流出国。

难不成陶璟答应的合作,竟然是骗她的?

细细回想一下,她现在手中的人脉和资源都比不上玄父,陶璟不与她合作,似乎完全在情理之中。

“玄徽”的许多手段都是私底下进行,无法明面上给陶璟足够的利益。

陶璟无法安心,被玄父或曹渡策反也正常。

是的,“玄徽”怀疑这次车祸是玄父和曹渡自导自演。

这自然是得利者,嫌疑最大。

“玄徽”是玄氏集团的继承人,如今的执行总裁。

她初步接手执行总裁的位置,尚未犯错,也不存在能力不足的情况,玄父想要将她赶走有点困难。

“玄徽”不像严氏集团和玄氏集团之前的执行总裁,在这个位置待得时间足够长,被抓到了把柄。

没利益冲突的时候,你好我好大家好。

有利益冲突时,执行总裁要么吃牢饭,要么自己滚蛋。

执行总裁又不蠢,这些年捞的也足够他吃喝了,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可“玄徽”没有把柄,要让“玄徽”走,自然要用非常手段。

然而“玄徽”在玄氏集团又没有权利,曹渡也只有十五岁,玄父何必急吼吼的将她剔出玄氏集团呢?

这点“玄徽”想不通,因此她将目光转移到曹渡身上。

或许她与陶璟结盟这一幕,早已落入曹渡眼中。

曹渡或许早已知道陶璟有孕一事。

他以陶璟有孕威胁陶璟为他所用,将“玄徽”给陶璟的一百万资金,刻意通过各种途径转入张三卡中。

营造“玄徽”买凶杀人的假象。

等“玄徽”被废,玄父解除“玄徽”执行总裁和继承人的身份,再搞掉陶璟腹中孩子,整个玄氏集团就是他的了。

一举多得。

“玄徽”目光微暗。

根据她查到的消息,曹渡回国不过三月。

曹渡绝对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和手段,布下这个局,针对自己和陶璟。

这件事,若说玄父不知道,“玄徽”不信。

玄父是打定主意要舍弃自己了,不仅要舍弃自己,还要毁了自己,让她无法继承韩氏集团。

难道玄父剑指韩氏集团?

“玄徽”神色有片刻的空茫,等她回神,一眼就看到了一百万的转出时间,竟然是昨天早上九点。

前天下午三点,她与陶璟达成结盟。

昨天早上九点,结盟破裂。

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证。

“玄徽”要求见张三一面,她否认自己买凶杀人,也从来没有与张三通过电话,给张三转过钱。

张三仅凭别人的称呼,认定对面人是自己,太过儿戏。

一个声音而已,声优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

可惜与张三见过面后,张三直接认定对面人是“玄徽”,说他听到的声音,与“玄徽”的声音一模一样。

普通人是很难分清楚伪声。

“玄徽”对张三的说法,并不感到吃惊。

“既然我买凶杀人,为何你要指证我?”

“我不能做违法犯罪的事。”

张三的大言不惭,不止“玄徽”无语,对面的警察也一样。

说谎话是犯法,买凶杀人就不是?

买凶杀人的罪名显然更重一些好吧。

“买凶杀人也是犯法,你开车撞曹渡的时候,难道没想过那也是犯法的?”

“曹渡?”

张三惊讶,“你不是让我撞玄氏集团的老总吗?”

“你还说你爹算计你,将你手中仅有的5%股份都给算计了去,还说你都成年了,玄氏集团还不给你……”

张三一通哔哔,核心思想只有一个。

“玄徽”对玄父不满,想要玄父早点死,自己继承玄氏集团。

这场车祸是冲着玄父去的,曹渡遭受无妄之灾。

“玄徽”这下肯定,这件事绝对是曹渡的自导自演。

她从来没喊过玄父爹,也从来没说她手中的5%股份,是玄父算计走的,更没说要立即继承玄氏集团。

张三的话,完全像外人站在“玄徽”的立场,对“玄徽”进行自我臆测。

“玄徽”没有与张三谈下去的欲望。

她正准备将一百万的事情说起清楚,洗干净身上的嫌疑后离开警局,突然就有些张不开口。

好似她将陶璟怀孕一事说出,事情就会不可控一般。

“玄徽”心中有股莫名的郁气,久久不散。

可如今她被张三指证,物证在,人证虽然力度不够,可她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今天警局的门,她只怕出不去。

至少得等24小时后。

“玄徽”灵光一闪,她看向张三的眼睛中带着点点银色。

“张三,你说谁买凶杀人?”

“玄徽啊。”

“你见过她?”

“没有,我听过她的声音,还听到电话里有人叫她。”

“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

“一个月前,我手机上突然出现一条短信,说是可以给我妈治病,只要我开车撞一辆宾利就成。”

“你怎么确定车辆?”

“她给我发了照片,我去查了一下,照片上的车是玄氏集团董事长的车,她答应事成之后再给我一百万。”

“玄氏集团董事长的身价可不止一百万,你就这么简单的把自己卖了?”

“不卖又如何,一百万对你们来说是平常,对我们来说是天价,再说人家也没让我直接撞死,只说戏耍一番即可。”

张三嘿嘿一笑,“我知道玄徽是玄董事长的女儿,等我出狱,我可以问她要点钱花花。”

这是打算敲诈勒索呢。

“玄徽”转而问起张三的母亲,“你妈的病开始治疗了吗?”

“那是肯定的,不然我怎么可能动手。”

“玄徽”和张三一问一答,将对面的两个警察看傻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张三怎么这么听话?

他们之前问,张三可就说了“玄徽”给他一百万,让他杀人,甚至杀什么人,张三都没有说。

现在又是玄父,又是给自己母亲治病的。

警察也足够敏锐,让人去查张三母亲的医院。

张三母亲的医药费,是谁在交付?

当然,也不忘将“玄徽”和张三分开,之前张三一个字都没有向警方透露,现在“玄徽”一问,他倒是什么都说了。

警察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不怀疑“玄徽”。

“玄徽”被警方进行单独问话。

可在傀儡术的暗示下,警方只得出“玄徽”非常具有亲和力,会让人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吐露心声。

这种荒诞的理由,警局一度不信。

可在警方确定张三母亲医药费,有一不知名人士,在固定时间支付的情况下,“玄徽”身上的疑点开始被洗刷。

既然证明“玄徽”是无辜的,她为何可以让张三吐露心声,便不在他们的必知范围。

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不犯法,“玄徽”有权利对此保持沉默。

正好这个时候,韩哲带着律师过来。

“玄徽”便也出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