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目光疑惑的在上面一转。
是一个很古老的盒子,看起来甚至有些旧了。
“阿月,收下吧。”一旁的陆行止出口说道。
程月伸手接了过来。
只觉得这盒子看着不大,但是分量却不轻,也不知道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谢谢师父。”程月客气道。
“梦菱跟着我们,你请放心。”
张山岳点点头,目光不舍的从张梦菱的身上挪向陆行止。
“行止,送师父最后一程吧。”张山岳目光坦然。
程月心中疑惑却是更重。
这老头子怎么感觉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
张山岳说完,缓慢的转身走向外面。
陆行止抬手拉住程月,一起走了上去。
张梦菱在程月脚步动的时候,反应迟钝了一会儿,这才跟了上去。
张山岳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在朝前走着。
他把陆行止和程月送到了外面马路上,他们的汽车旁。
“上车吧。”
“不要回头。”
“我看着你们走。”
“师父,你慢走。”陆行止对着张山岳的方向,深深一个鞠躬。
他们的师徒关系,并不多为人知。
但是张山岳却教了陆行止不少东西。
这些东西,远远的比从小养大他的陆老爷子还要多。
程月身旁的张梦菱也学着陆行止,深深给了她爷爷一个鞠躬。
汽车驶动,陆行止一踩油门,没有任何犹豫的离开。
他这行为,前后反差极大。
让程月疑惑得都不由皱了秀丽的眉。
“阿月,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
“不过我们现在需要离开这里。”
“待会,我会好好同你解释。”
“好的,陆同志,期待你的答案。”
程月发觉,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坐在后排的张梦菱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低着头,手上抱着一个大大的画本。
程月以前听说过,自闭的人,会在某些方面拥有超乎常人的天赋。
所以张梦菱的天赋是画画?
那那天晚上,陆行止是意外的碰见了他们爷孙两?
思绪翻转,很快他们的汽车就开出了几公里。
不过在前面岔路口的时候,迎面却是来了一队车队,上面还全是士兵。
陆行止把车开到了远远的旁边,给他们让路。
程月发现,他们去的方向,是他们刚才来的方向。
程月下意识的抬眼看向陆行止。
是巧合嘛?
还是他们就是为陆行止的老师而去?
程月回想着老人刚才的言行举止,几乎的可以确认答案。
“他们是去找老师。”陆行止褐色的眼眸注视着前方。
修长的手指碾压一般的握紧方向盘。
“老师活不长了,他这次回来,就是想要安顿好梦菱。”
“敢问你老师的全名?”程月问。
她想要听听,看看能不能从记忆当中的书本里面,找到一点线索。
“张山岳。”
“张山岳?”
程月听着这个名字,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呢。
张山岳,张山岳,张山岳……
程月使劲的回想,突然的想了起来。
在原本的书本当中,张山岳不还是老领导的师兄,他们师出同门,长大后各自为政。
只是很可惜,张山岳失败了而已。
不过他虽然失败了,但是从来没有人否定过他的卓越功勋。
这也就是说,陆行止算是老领导的师侄了。
这关系……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在原来的书本当中,张山岳重病临死托孤的对象是林芳华。
因为那个时候的陆行止还是个心病缠身的残废,根本的就不适合照顾自闭症的张梦菱。
这张梦菱,那以后可是服装设计界的一股泥石流啊,林芳华利用她可没少敛财出名。
今天,就这么容易的被她和陆行止截胡了。
这他妈的真是太好了!
程月在心里面狠狠地高兴了一番。
感觉上天终于偏心宠爱了她一些。
林芳华:你那是一些啊?简直偏心都偏心到大西洋去了。
你在京都混得风生水起,我还在国外伺候老头子呢!
空气中突然升起的欢快气氛,让陆行止不由看向程月的方向。
“阿月,阿月……”
“嗯?陆同志,你叫我,什么事?”程月连忙回神,整理好心情。
她回头看了一眼张梦菱。
好妹妹啊。
她以后就不用辛苦敢设计图了。
这个小师妹,收得值啊。
“陆同志,老师的病,真的没法了吗?”
程月回头,假装忧伤。
陆行止不由又瞥了一眼他的小妻子。
这……又抽什么呢。
呼…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
“他想要梦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就不能治病。”
“这其中的关系复杂,可能要慢慢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