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骑着自行车,径直来到案发地点。
她刚才打听过了,在张大姐回去的路上,只有一条河。
到了河边,随便找一个人问问,就能知道这河边死人的事情。
程月来到现场。
她只给了周围一个大姐一点钱,那大姐就热情的带着她来到河边,并且绘声绘色的开始讲死人那天发生的事情。
“女同志啊,我告诉你啊,那天的尸体就是我发现的。”
“那人,就脸朝下背朝上,躺在河水里面。”
“直吓得我哦,三魂丢了六魄,差点就给尿裤子。”
“那女人,当时就漂浮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这河水也不深啊,怎么就淹死人了呢?”
在女人疑惑而叹息的声音中,程月的目光四处打量。
同时,她问。
“这河水大概有多深?”
“没多深啊。”
“也就一米多,大家平常洗衣服洗菜的,经常过来,也有人落到水里,没见淹死的。”
“看来这女人应该是没做好事,所以一条浅河也能淹死。”
程月听着女人的话,心中不由想。
可不是嘛。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张大姐是坏事做多了,遭到报应。
虽然这报应属于狗咬狗。
程月看了一圈,正想要顺着河边小路而上,远处的马路上却是走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是他。
不自觉的喜悦蔓延上了嘴角。
程月脚下的步子加快,朝着来人而去。
来人身材高大,面色粗犷。
一只眼睛上面还带着眼罩,络腮大胡子,将他的脸型遮掩了大半。
如果不是亲近的人,很难认出他是谁。
“独眼龙同志,真是巧合啊,我们又见面了。”
独眼龙同志?
男人剩下的一只褐色眸子转动,看向了女人的方向。
这就是她为他取的昵称?
虽然有点难听,但是这还在外面,不能暴露身份。
“嗯。”男人声音闷闷的应了。
“你怎么来了这里?”男人又问。
今天她不是去医院看她的朋友?
“我从秦兰那里知道张大姐出事,就特意过来看看。”
“独眼龙同志你呢?”女人问。
“我也是。”男人说。
前几天程月交给他的小册子,他们顺藤摸瓜,发现了一些。
不过,目前暂时还不能确定,所以他也不好同程月说。
但是这时,张大姐死了。
找到的线索断了。
但是同时,又隐藏着一条更大的线索。
“那我们一起?”女人挑眉询问。
“好。”
两人说着,当即把各自侦查到的线索说了出来。
线索一个融合,两人更加的确定,张大姐并不是意外身亡。
“独眼龙,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去张大姐家看看。”
“她替人做了那么多事,或许我们可以在她家找到一些证据。”
男人不可置否,“嗯,你说得很对。”
两人一起,来到张大姐家。
张大姐家住在一个四合院里面,好几户住在一起的那种。
张大姐是昨天死的,四合院里面张罗起了灵堂。
程月和她的独眼龙来,四合院的住户也没有觉得奇怪。
人张大姐死了,肯定会有人前来吊唁。
院子里面有人问,“你们是来吊唁张大姐的?”
“嗯,是。”程月面色沉痛。
“我是中央文工团的,平常和张大姐的关系特别好。”
“她这突然死了,我还有点接受不了呢。”
谎言,张口就来。
独眼龙男人以前是最讨厌巧言令色,满口谎言的人。
但是如今程月说出来,男人怎么的听,都觉得她狡黠聪明又可爱。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要问人良心问题。
那院子里面的人也不由唏嘘起来。
“谁说不是呢,前两天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的就被一条不太深的河给淹死了。”
“他们家住在东边那一条房子,走,我带你们进去。”
程月道过谢,同独眼龙一起跟在女人后面。
一走进去,他们就听到了小孩子呜咽的哭声。
那东边的房子,堂屋打开,里面一片白色。
年轻的孩子们跪在地上哭泣,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却是非常不合时宜的在旁边喝酒。
看那醉眼朦胧,双颊通红的样子,就知道这人是没少喝酒。
带路的大姐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张家的,文工团的人来看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