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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傅盛几乎能想象到,他们一家的富贵生活了。

唯独翁婧雯眉间的褶皱竖起,面色不虞,“那岂不是,瑞诺会变得更加不听话了?”

许傅盛脸上贪婪的神色顿住,像是一下子被她打醒。

许瑞诺本就性子难驯,一点儿也不听他们的话。

但凡将来他成长强大,乃至独立离家,而他们还没有在此之前教好他,以后就更难控制了。

思及此,许傅盛已气得轻微哆嗦起来,仿佛见到金钱从眼前飞走,“不行!”

不能让许瑞诺脱离他们的掌控。

眼见着局面有些失控,周亚东不怒反笑,他不动声色引入主题,“这么大的事,许少都没有跟你们提起过么?”

利益是板上钉钉的事,多少公司虎视眈眈,周亚东沾沾自喜于他的第一手资源,不枉他下了厚本培养周青青,交往的朋友门路广,消息来源也多。

翁婧雯蹙着眉头,“我本来就不同意拆学校,是那个人手段太强硬,令人开铲车拆的。”

隔壁包厢的蓝月挑眉,大约听出了点儿端倪。

原来,是冲着太太来的。

而和她有不同想法的,是包厢外的徐敏丽。

徐敏丽听得直皱眉头,她不喜欢太有主意,喜欢擅作主张的女人,霍家有一个冯倩就够够的了。

想到这里,徐敏丽些许兴趣缺缺,浅声道:“没意思。”

然而,她离开的脚步被冉静茹叫停,“徐总。”

徐敏丽微顿,一双利眼凝注,沉沉看她。

“徐总曾经也是为普通人谋福利的领导,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那个人是谁么。”

那间学校听着就很有权威,分明有培养学生成才的可能,所谓的股东却罔顾家长反对的意见,罔顾事实,不但推倒园区重建,更赶跑了原先的员工,另外聘请过一批。

这是何其猖狂嚣张。究竟多么刚愎自负的人,才能走出这种事来。

她就不信,徐敏丽不会动容。

触及她凌厉的眼神,冉静茹略带不自然地勾起唇角,浅浅一笑的功夫,她的语气已变得顺畅。

“我倒是很佩服她的魄力呢。”

这话虽说得有些言不由衷,倒也不完全算虚假奉承。

谁不想随心所欲?

冉静茹信心满满,她很快也能做到。

徐敏丽眼神微敛,似乎恍惚了下。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她微微低垂瞳眸,过道灯光投过,睫毛的影子遮掩情绪。

她跟自己笑一笑,继而冷淡说道:“我已经退了。普通人的生活,与同样普通的我无关。”

冉静茹唇际的笑僵住,若不是表情管理到位,此刻早就控制不住眼角抽动了。

徐敏丽如果普通,系里多少她带出来的人,得坐不稳现今的位置。

不过,这样的停留,足够了。

果然,过不多久包厢里传来许傅盛的质问,“那个人怎么回事,抢我们的孩子,想干什么呢?”

周亚东冷笑,仿若与许傅盛同仇敌忾,“许少大好的前程,那人摘了你们作为父母的果实,是不是还要将所有的功劳抢占?”

许傅盛卡了壳,“她还要抢我们的功劳。”

“那个人是谁呀?这么霸道。”周青青有些好奇了,“告诉我爸爸,我们给你撑腰。”

许傅盛犹豫了下,“可是,她好像很厉害,出门还带着很多的保镖。”

“这有什么。”

周青青浑不在意,有钱人,那个出门不带保镖的。

他们身上随便拎出件小玩意,比如野生珍珠石头之类的,总得值个大几万。

不带着保镖,街上被抢劫怎么办。

“你就大方说吧。”

翁婧雯比她丈夫有胆气些,见此,也就咬牙说了,“他们都叫她袁总。”

“他们是哪些人?”

翁婧雯只说了两个字,制服。

周亚东拧眉,隐约察觉到,她口中的这个‘袁总’,恐怕不如他想象中的简单。

他已暗自警惕起来,不料周青青径直猜测,“袁敏琪?”

周亚东顿住,微微有些错愕,“你知道她?”

如此没有顾忌的人,他以为,是他,没料到,竟然是她。

周亚东自顾惊讶,却不知包厢外,原本低垂着脸,百无聊赖的人,霍然撩起眼皮,瞳眸锐利。

隔间的蓝月知道了许父许母的态度,也将这个消息发给袁敏琪。

商务机进入跑道,缓稳停降的时候,袁敏琪落在手机屏幕的眸光敛起,看向窗外风景。

巴黎果然下了雪,白色的晶体乘风吹拂,弥漫舷窗。

商务机专属的停机坪,负责接送的经典银色卡宴商务车,在风雪中静谧滑停。

感觉到对面的身影落座,袁敏琪心不在焉的视线收回,淡淡笑了笑,对他轻声道:“到了。”

霍宇航眼也未抬,清冷嗯一声,拿过取冰的银色铲,往玻璃杯放冰块。

空乘打开舱门,风裹挟着冷雪,如潮般涌入,瞬间带走客舱的温度,又将他的暗色领带卷得翻飞。

霍宇航单手抚了抚领带,同色系宝石领带夹,玉一般清冷的色泽,从他掌心滑落。

他握着银色冰铲的手,也如玉色一般淡。

冷雪无声,不多时便落满车顶。

卡宴车厢内,暖气打得很足,司机打开雨刷,将挡风玻璃上未及融化的雪粒扫掉。

袁敏琪冷眼看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倾身,将霍宇航抓提玻璃杯的手压住。

“你冰水喝太多了。”她眉眼平静凝着,有一丝不耐滑过,极淡漠的语气,“到了还有事情要处理。”

“先下去。”

霍宇航抬眸,清浅的瞳色,静望她两秒,居然十分自然地捞过搭在沙发背的西服,又异常冷静地起了身。

袁敏琪眨眨眼,没料到他突然这么好说话。

客舱内的温度适宜,冷的是舷梯底下,飞机以外。

霍宇航早脱下外套,单手拎搭在肩头,冷淡瞥她一眼,走得头也不回。

空乘倚着车门,仰头看站舷梯尽头的男人,欲言又止,似乎想要提醒他什么。

袁敏琪隔着舷窗往下望,机场的接送商务车紧紧待着,司机没有下车。

这次,他们不住半山别墅,而是住霍氏位于巴黎的度假酒店总统套房,因此,应该来接的是酒店特派的专车。

巴黎这场大雪来得突然,她交代的厚衣服恐怕被堵在路上了。

她有心想让空乘送张毯子过来,打眼一看,人已在下面等着了,此时正接过地勤送下去的机组行李。

走下舷梯便上车,袁敏琪这会也不打算打电话问,或者再折腾一番了,便干脆利落迈步走出舱门。

舷梯高处的风,似乎比地面的大。

袁敏琪的薄纱裙摆飘逸翻卷,双腿笔直修长,被雪色映得发光。

她垂首走下步阶,栗色秀发微卷,似乎长长了一点,风雪漫卷,发梢便如一蓬盛放的‘玛格丽特王妃’。

卡宴里的司机热着车,隔着摆动的雨刷,仰头看过来,恍然醒神。

他忙不迭下车,从后座取出备用的大衣,妥帖地折在臂弯,小步跑着,很快从霍宇航面前走过去。

西服外套被男人单手搭在肩头,此时因风吹得散开。

霍宇航驻足,身形挺拔,略略回眸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