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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明百官:暴君朱厚照 > 第462章 征收城市人口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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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在“养伤”。

关内关外,很快传起了朱厚照各种言论。

什么皇帝已经死了,现在镇国府的骄兵悍将,控制兵马,秘不发丧,只等皇后所出是太子还是公主。

倘若是太子,那么皇位就归这个太子了。

当然,这些流言蜚语,相当一部分是朱厚照安排人传出去的。

不过呢,朝臣们虽然着急,但朱厚照依旧不准大臣随意的离开承德,消息流通,看起来多,可实际上还是受阻严重。

当然,“养伤”的时候,朱厚照还是没闲着。

他看了一些密奏,然后看到了城市户不够用的密奏。

上书的人,是邯郸押解司的人。

所谓押解司,就是专门押送抗令流民的执法衙门。

归各布政司户厅管辖。

司长为正六品。

佐官为副司,从六品。

还有各县押解使(正七品)、押解知事(从七品)。

干活的,也都是这些人。

他们带着一些人,上路,负责将抗令流民充作城市户。

之前,朱厚照考虑过,要将城市户设置成晚婚晚育的户口,但被大臣们反对。

所以他就只在直隶布政司内推行做试点,主要是废掉了贱籍、以及城市内黑户,将他们抓起来,充作城市户发往边区城市做劳工。

没错,朱厚照为了瓦解城市人口大规模聚集,在直隶布政司,推行了新制度。

贱籍、黑户变成城市户,然后遴选了合适技能的留下,剩下的全部发去做劳力,或者组成类似于戏班的人,走街串巷演戏剧,给服务于乡镇户百姓看。

同时利用这些喉舌,宣传朝廷的政策。

因此,为了消解贱籍废除之后,朝中大臣对于贱籍婚配的微词,朱厚照下令凡入城市户男子,二十方可婚娶,女子十六可出婚。

然后对十六以上男子,十四以上女子,征收以下赋税。

第一:男子征收未婚税,一年六毫金券,相当于六十文。女子十四未有婚书,一年征收一分二毫,并且年十六未出阁,则每年翻倍未婚税。

逼迫城市户女子外嫁乡镇户,或者接受官媒,征赴关外。

也就是说,城市户男人,需要征起码四年的未婚契税。女子只要拿了婚书,就算有婚契,但如果嫁给不满二十的城市户男子,城市男子极其家属和女方,都要被判流放,发配关外,重新编为关外的城市户,女子强令改嫁,男子徒刑。

极其严苛。

并且经常派人巡查,一旦发现有人偷偷举婚,隐瞒不报,同一个小区,除了罚款,临近邻居都要一起被牵连流放。

第二:征收城市户寡妇税。

按照规定,寡妇无出,不论乡镇还是城市,一律离开原户口,发为城市户。

然后烈士、寡妇父母只有独女,年四十上者,等一些不在列。

此外,城市寡妇可以保持贞烈不嫁,但要罚款,按照一个人,每年一元金券的价格去罚。

你要是富裕家庭出身,那随意,反正朝廷“鼓励”贞洁烈妇,你愿意为朝廷交钱出力,朝廷欢迎。

但你要是没钱,不好意思,超过两元未缴,发为戍边男子妻。

第三:对于城市户的商业课税降低,算缗也减半。

什么意思呢?

城市户,虽然要遭到严苛的婚丧嫁娶对待,但相较于乡镇户的商业税,城市户是更低的,平均是低了一般左右,就连算缗钱,也就是财产税,也是低了一半。

如果你是乡镇丁余,靠着吃乡镇商业红利发财,那你得多交钱。

可你要是城市户下乡赚钱,赚到了钱,只要你买的是城市资产,那么财产税的征收是降低的,而且还很多。

城市户和乡镇户各有好处。

同时也能消化掉朱元璋留下来的户籍政策的最后一张拼图,反正贱籍没了,统一纳入城市户,城市户晚婚晚育,不准有育龄期间的寡妇外,剩下的都算是福利。

不过也正是这套举措,导致大量直隶城市人口流出,尤其是关内的贱籍,大量北迁。

朱厚照看了一下奏本,也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安排后续动作了。

于是在思考之后,朱厚照决定,暂缓全国范围内推广贱籍转城市户,但单开劳改籍和流放籍。

劳改是有期徒刑,到点可以返家。

流放也是有期徒刑,到点了只能就地编入本地城市户。

当然,这两个属于罪犯户籍,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籍贯。

并且,要留归档案,影响子孙科举。

然后再把之前拟定的官绅一体纳粮、当差全部写上去,当然当差只是一个借口,朱厚照已经在全国范围内,很少推行徭役了,大多都是改为征役,朝廷出钱养人去干活。

但这个很花钱的。

现在加大劳改和流放罪责,将人口大量的充塞遍地开荒,也就迫在眉睫。

所以律法后续得抓紧让大理寺修改出来了。

不能再拖了。

……

旨意发到了内阁桌前。

杨廷和冷冷看着两个内容,沉默的将他们退给其他大学士看。

梁储叹了一口气:“陛下……是决定要继续对天下施压了吗?”

“如今时局不稳!陛下有伤在身,结果……此诏万万不能发!”毛澄拍桌,眼底尽是恐惧,“倘若发了,此诏比摊丁入亩更伤!”

蒋冕揉着眉心问:“徭役多久没有征了?应该没有影响吧?”

“地方官为了修路等政绩,能管得了你这些?该征还得征!”毛纪也是一脸沉痛,“此诏一出,针对的是哪里?关内?不,是关外!陛下在准备将关外最后一丝缺口不上!我们是免了多年赋税,可是不代表以后摊丁入亩和官绅一体纳粮、当差轮不到关外士绅!

开荒要我们出力,开垦得差不多了,就该吃肉了!

陛下是真的一点机会都不放过!”

“所以,你也在猜测,陛下是故意的?”蒋冕看毛纪问。

“这不事明摆着吗?”毛纪喟然长叹,“太明显了!陛下就是装病,然后想要江彬在嗅到危机的情况下,加快对全国范围内的士绅下手。

不管陛下未来如何,至少现在陛下人还在承德,除了我们这些兵马知道陛下发生了什么外,关内没人知道!

接下来,镇国府只要调动人马……营造出一副准备入关平叛的姿态,就足以挑动无数人的神经。”

“大乱还是大治,一切就在眼前。之前大家还在观望,现在刀子已经到了皮上。对于关内士绅而言,陛下就算无事,也得有事,否则他们怎么敢造反?”

“正德二十年。”杨廷和突然开口,“一切只在正德二十年。倘若天下因此宁静,我们无话可说。”

内阁其他大学士一愣,尽皆默认了皇帝的举止。

但给了一条期限。

推行之后的大乱,只能持续到正德二十年,再乱就得废黜部分条款,换取士绅安定了。

当然,也可能很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