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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券已经推广出去了。
朱厚照看着账目上,凭空出现的一笔资金,满意的点了点头。
金券的加入,进一步的扩张了币池,但是因为大部分进入期货市场,并没有引起应天各地的恐慌性通货膨胀。
大约用了半个月时间,南直隶、江苏、浙江三省,已经形成了良性循环。
因为金券便携、精美,以及有期货市场作为保障,商人们很快开始推广使用,黑市开始蓬勃发展,一切都在良性循环。
越来越多的金银铜换成金券,然后金银铜被朱厚照运往北方。
短短半个月功夫,运往北京的金银铜,就超过了六千万白银。
这半年的积累,基本上被朱厚照拉往北方。
但这还不够,因为江南存钱数量,金银铜乃至宝钞一起算,至少两亿两白银的价格。
“可以下令,四海钱庄愿意用市价,承兑宝钞。”
朱厚照说完,手指敲了敲桌面:“宝钞,尽快从江南市场抹除,同时谢毅,你加派人手,开始调查私印宝钞的人,该抓抓,该杀杀,私铸钱币乃大罪。”
“是!”
……
应天,杨一清看着《大明农业报》刊登的“四海钱庄”受大明皇家银行委托,以市价承兑宝钞兑换为金券,并且只进行三个月兑换,每人每天只能兑换五贯,多了明天,而且错过这一次,就得等到下一次皇帝开恩祈福了。
这就意味着,宝钞的价格,几乎在一夜之间,暴涨五成。
几乎一夜之间,应天各地的宝钞被聚拢,然后发往南京宝泉局。
四海钱庄在宝泉局外进行兑换,然后他们最坑爹的就是,过账收手续费。
首先要先将宝钞换成钱,这个需要手续费,就是市价的一成,然后再拿去换金券。
前后这么一倒腾,光是手续费,就能吃掉大一笔。
但百姓们却不以为意,携家带口来换。
因为这都是钱啊!
哪怕是市价,也比现在一张一贯的宝钞,只值三百文要好。
而且三百文还是最近承兑之后才涨价的。
至于宝钞承兑之后的结果是什么,杨一清看着匆匆推门进来的费宏,皱眉说道:“子充这是怎么了?”
“大事不妙啊!陛下下旨允许承兑宝钞之后,整个东南商贾纷纷前往民间,连哄带骗,开始从流民百姓手中购买大量宝钞,宝钞价格回升了。”
“这是好事啊。”杨一清皱眉,“我家就存有数以万计的宝钞,各家士大夫手中更是一堆。”
“坏就坏在这里!宝钞一堆,那么地方肯定不会使用,毕竟朝廷只承兑三个月,还只限拥有江南户籍的百姓,也就是南直隶、浙江、江西都接到消息,同一个时间,整个江南各府都开始进行承兑,期限不一,但最多就是持续到今年末,并且严格限制承兑的数量。”
“每个老百姓,只能拿着朝廷颁布的新式户册,朝廷才认。而新式户册,是乡镇户体系和最近南直隶恩赏的民户体系才有的。陛下此举,是为了摸清楚江南各地百姓的数量啊!”
费宏看得很清楚,杨一清思索了一下:“有人反对吗?”
“谁会反对啊!一个人,一天五贯,五个人就是二十五贯,朝廷的特制户册还比较特殊,首先是纸,其次是画像和文字,其三还有配套的结婚证。”
“所谓结婚证,就是新式户册的婚契,是从淮安乡镇才开始流行起来的。而且纳妾,也得有契书,不然就是违法纳妾,视为强暴犯罪,抓到一个,买卖之人,全部斩首示众。并且纳妾之后,庶出子女,将自动获得继承权,可以均分家产。”
“什么!陛下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杨一清震怒,嫡庶有别,自古以来,你现在弄出一个结婚证,要从国家的角度进行保护……
“不对!陛下是要拉拢庶出寒门!”
“没错!”费宏狠狠点头,“陛下已经下令准许官员,三妻四妾,所谓三妻,一正妻、二平妻,三妻所出,皆为嫡。
四妾者为上限,六品官以下只允许一妻二妾,四品官以下,只允许二妻二妾,四品官以上才允许三妻四妾。
并且,孽出子弟,只要能证明其母为外室,就拥有与兄弟同等的继承权。
陛下下令,此为国法,地方宗法必须在三年内,全部写入祖训,若是违令,视为全族违法,举族流放。”
“陛下疯了吧!”
“官员若是养外室,一经查出,革职。”费宏再补。
“明白了!陛下这是要整顿国中官员了啊!若是写上宗法之列,只怕不知多少官员、勋贵家中子嗣,得支持陛下法令。”
“而且这是一场试探!”杨一清咬牙,“陛下想要试探地方宗法到底敢不敢和国法对着干!”
“不答应就要被流放,但答应了却不一定要执行,可是阳奉阴违,若是有人在分家不均的时候闹大,陛下再安排巡按彻查地方,等于……”
“不愧是陛下!学得真快!此为大义!宗族大还是国家大?”
两人咬牙聊着的时候。
隔壁一个十万户内,数个商人摸着十万户区的座椅,十分兴奋:“这里就是十万两区吗?我们总算坐上来了!”
“没错!太难得了!”
“最近宝钞承兑,不知道几位哥哥收购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紧急从广东、福建、山东、河南、湖广抢购呗!应天府这边价最高,但户数却是有限,咱们各家庄园的人都入了户册,签了佃户契约,每天才三百万贯入手,还不够呢!”
“就是啊!现在期货的价格,也才堪堪来到八两,不够不够!”
这群贪婪的家伙交流着,语气中充满了兴奋。
皇帝承兑宝钞,在他们看来,或许是为了暴利,吸引期货市场内的人抽调资金去做宝钞买卖,然后让期货价格跌下来。
结果事与愿违,谁家手中宝钞最多?
百姓?
不不不!是官员和勋贵!
老朱家包括正德在内,每年赏给亲王、勋贵、文武百官的宝钞,那是数以十万计的,年年如此,一百五十年下来,早就已经堆积成山。
这笔钱虽然过了一手手续费,入了交易市场再过一手印花税,也还是疯狂的推高市场价。
朱厚照一声令下,短短数日光景,粮价就破了八两大关,现在还在往上,就是不知道朱厚照还怎么应对。
“我觉得最近可以出一笔,陛下估计要提高印花税了。”
“百分之五还不够?”
“承兑宝钞为金券这种昏招都出来了!你觉得够吗?”
“哈哈!”
商人们狂笑,都在笑朱厚照愚蠢!
“当当当!公告公告!朝廷有令,为保证交易安全,防止有人趁机作乱,印花税今日提高至百分之二十五!”
“……”
这群商人震惊,他们万万没想到,朱厚照昏招迭出啊!
百分之二十五的印花税,能让多少高价位的人不敢盘?
屁话!肯定得盘出去再拉高价格,不然怎么能保证各家利益?
“怎么办?”
“估计得有人被吓得出局,不过我们可以开始将那些存货拿出来。”
“你是说,咱们爷爷辈藏着的那些存货?”
“不然呢?现在可不是那个时候的光景,现在一贯能兑三百文呢!而且还在涨!”
“那就……”
几个人一合计,决定将之前祖宗们伪造的宝钞都拿出来,投入市场!
甚至开始仿制!从洪武一直到正德年的都有!
于是在印花税提升至百分之二十五的光景下,上涨趋势无法抑制,第二天开盘,虽然经历了一个上午的跌幅,达到了七两银子,但下午重新杀回了八两银子大关。
市场震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