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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你们自个儿,有几个还具备古大臣之风?!”

“胸襟都去哪儿了?!”

“不少都是有孙子孙女一大堆的,器量还不如朕这个刚成婚的!”

朱慈烺朝这些大臣说教一通后,就道:“等将来,有必要得设一所专门教育如何做臣子的学校,不然根本不可能指望你们能辅佐朕中兴大明,恢复河山,甚至只会拖后腿,陷朕落得个不仁不义的暴君昏君之名,最后社稷苍生也跟着受牵连!”

许多大臣此时在朱慈烺这么说后,都崩溃地哭了起来。

连高弘图都不由得道:“陛下!您这样说,臣等即便千刀万剐也难赎其罪呀,呜呜!”

“如果将你们千刀万剐就能恢复河山、中兴大明,朕不会犹豫!”

“但是,这能吗,你们扪心自问,这能吗?!”

“本朝自局势大坏以来杀的人剐的人还少吗?!”

“毛文龙、袁崇焕、颜继组、陈新甲、孙元化……等等。”

“结果呢,国运好转了吗?”

朱慈烺问后就道就坐了回去:“所以,朕没打算就要因为你们谁不容异己之言,就要将你们谁千刀万剐!”

“不过,看见你们这样无公心、无心胸、无大局之意识,朕真的很失望。”

朱慈烺说着就叹了一口气道:“看看吧,列于我大明朝堂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关键你们还多是文臣士大夫,按理是比武臣更懂治国之道,知道何为风骨的,结果,连文臣士大夫都这个样子,你们让朕还怎么相信指望你们?!”

朝臣们皆沉默不语或抽泣不停。

也没有一个出来再继续反驳朱慈烺。

“都先想想吧,朕北巡淮安的事,要不要联虏平寇的事,等想清楚了,我们明日再议。”

“大伙儿都摸摸自己的心,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到底支持怎样的方略,为什么要支持,是为的公心,还是私心?”

“都想想,想想是不是还要明明藏私却假装成公心来骗朕,想想到底是想继续欺骗朕,还是该待朕以诚待朕以忠,而真想愿意与朕一起兴复大明!”

朱慈烺说完就走出了大堂,但走到门口说就又说了一句:“就在这儿想!先给朕想半个时辰再离开!”

“都看看自己身边的同僚,尤其是不跟自己是一党一乡一科的同僚,想想自己真的有那么恨他吗,真的那么不容他吗,自己就真的比对方更忠贞更清廉吗,如果流贼打到这里,自己真的比对方更有殉节的勇气吗,自己会不会比对方先去跪迎流贼,自己真的有必要把对方当场奸臣贼子非要诛杀了才痛快吗?!”

接着,朱慈烺才离开了这里。

大明的文臣武将到这个时候,基本上都是一盘散沙的现状,朱慈烺是知道的,也早有心理准备。

所以,朱慈烺现在知道自己需要尽快地解决这个现状,尽快地把这些文臣武将尤其是朝中的文臣们扭成一股绳,不然,再这么东林党、阉党什么的斗下去,他就算是光武再世,也得被拖累。

……

“陛下总是拿昔日京城一大堆京官降表说事!让我等士大夫很难自处,一时简直就像是被捏到了短处,真是令人难受!”

当晚,左懋第和高弘图、姜曰广、张慎言等支持联虏平寇的大臣们聚集在了一起,而也因此,左懋第也就在私底下先吐槽起来。

“可不是?”

“只要一旦说我士大夫比武将、阉宦高尚,陛下就会拿这些降表来说事,说读了圣贤书的也没高尚到哪里去!”

“甚至现在,我们士大夫内部,参劾祁彪佳这样的流贼细作,陛下也拿那些跪迎闯贼之逆臣的降表说事,说我们没资格互相指责,那我们还能指责谁,只能指责自己吗?”

姜曰广也抱怨道。

高弘图道:“要我说,也怪当时跪迎闯贼的那帮同僚的确忒无耻了些,以致于让我们如今这么被动,尤其是魏藻德、陈演之流!等着吧,陛下肯定要继续说下去的,只要我们想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忠臣和君子,而说别人乃奸臣小人时,陛下就肯定还会拿这个说事。”

“没错!”

“陛下还可以说他多仁厚,没有大搞株连,只是把这些降表拿出来说说而已,诫勉诫勉我们!我们还得谢恩才是!岂能不知足,还说许多公卿文臣跪迎闯贼的事不能提?”

姜曰广点头道。

左懋第也点首说:“是啊!今日陛下提起家兄,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

“虎子(祁彪佳的字),你今日竟提出联寇平虏的主张,的确令在下深为敬佩!不是我说,如今满朝官员,独公最为清醒!知建奴才为将来大患!”

已升为吏部文选司郎中的李明睿也与武选司郎中杨廷麟、御史祁彪佳两人在这晚聚集在一起,聊着白天的事,且在这时说起祁彪佳于白天在御前的联寇平虏主张来。

三人因为早年在京里时就彼此相熟,如今因为大明政权南迁而再次重聚。

祁彪佳这时则呵呵一笑,对李明睿道:“太虚(李明睿的字)既然持此见,不也是这么清醒的人吗?”

李明睿解释道:“愚兄岂敢与弟相提并论,不过是在听了弟在朝堂上的一番言论后而大悟过来而已。”

祁彪佳没有拆穿李明睿,只看向杨廷麟:“说说你吧,伯祥(杨廷麟的字),你到底支持联虏平寇,还是联寇平虏?”

“不管是哪种方略,弟都希望陛下能尽快拿出决断来!”

“自陛下任监国太子而南下登基为帝到现在,有近三百万宗室士民官兵南下,每月耗粮九十万石,一年一千多万石,虽带来了粮食近两千万石,但在路上已消耗不少,再加上本在南都的几十万江防水军和漕兵以及上百万民壮也要消耗粮食,所以如果不尽快恢复漕运的话,支撑不住到明年的!”

“另外,各处驿铺也得赶紧重新建造,还有各处河道也要疏浚!”

“春耕也得尽快开展!”

“还有兵马得赶紧练起来,各营兵额编制得尽快确定,该补足的将校也赶紧补足。”

“另外地方官吏也赶紧补足,查清南来的士子官僚到底有哪些人!哪些人是细作!”

“总之,得尽快运作起来,中枢要赶紧拿出完整的方略,而不是一直争争吵吵!”

“不然,一直拖着,无论是建奴还是流寇,一旦兴兵东南,我们很可能在敌军到了扬州乃至南都都不知道!”

“当年,宋高宗便是因事先准备不足,以致于金军突然南下而不知,不得不仓皇逃走于海上!难道我大明也要重蹈覆辙?”

“所以,无论是哪种方略,要尽快拿定,希望明天陛下就能确定下来!真要任由朝臣这么争吵下去,只会白白浪费从北运来的粮食!”

杨廷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