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县,四北区,宝来集团的总部大楼屹立在此,整栋大楼足有二十三层,而在最顶层的办公室内,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躺在办公椅上,静静地听着手下人汇报。
“宝爷,根据下面人查探,那个枪手是从外地过来的,不过奇怪的是,他是在李骁抵达寒潭县第三天才过来的。”
“这人似乎知道李骁当天要出门,选在这个时间点过来,就是为了枪杀他,不过他命大,送医院以后被抢救回来了。”
“宝爷,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彭士杰搞的鬼,毕竟李骁背后的人可是张志坚啊,华古县的土皇帝。”
“这几年彭士杰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夺取咱们的地盘,说不定他就是趁着这个机会让张志坚掺和进来。”
“嗒~啦~嗒~啦”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传入那个小弟的耳中,此时的宝爷依旧双眼紧闭,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这件事在他看来算不上什么。
可只有小弟知道,宝爷可不是吃亏的主,海边酒店可是宝来集团旗下的产业之一,每年来此旅游的人不少,就算没有人来旅人,平日里那家酒店的生意也不会差。
如今发生这样一件大事,酒店的生意瞬间像是垮掉一样,不仅如此,就连警察也对酒店进行了停业整顿。
毕竟发生枪击案,而且还被这么多旅客看到了,对寒潭县的影响非常大。
这损失的可不仅仅是钱了,而是整个寒潭县的发展,毕竟作为一个海边城市,有风景,有美食小吃,旅游业可是一大经济来源。
这次倒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那些旅客对寒潭县都畏惧了,毕竟风景再好,美食小吃再诱人,可保命要紧啊。
寒潭县的政策和华古县不一样,这个城市对于枪的管控力度是相当严的,而且对于命案这种事情也是追究到底的。
当然,因为靠海的缘故,所以就算发生了命案,也没人知道是不是在海上翻船出事了,所以很多时候,那些灭口的人,都会把尸体带到邻国的海边进行抛尸,这样死无对证,加上有点关系,自然也不会追查到底。
这也是为什么,彭士杰敢在县中心干掉那十几个小弟的原因,他有海上生意,出海的时候把尸体带出去,丢到海里喂鱼,一切的证据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突然,敲击声消失,躺在办公椅上的宝爷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嘿,乍一看这家伙很年轻啊,最多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如此年轻,就有这番成就,不出意外的话,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
宝爷一脸平静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弟“这件事,必须查清楚,第一,是给上面的人一个交代,第二,这笔损失我得找他们要回来,第三,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枪,这多多少少有些踩在我头上拉屎了。”
“所以,你派人尽快去查,看看这人到底是从哪来的,给我查仔细了,一点细节都不能放过,敢在老子的地盘动枪伤人,关键还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不把那伙人挖出来,老子睡觉都不会安稳。”
那小弟一听,立马点头,一脸自信地看着宝爷“没问题宝爷,你放心,我这就让下面的弟兄全力去查,妈的,半个寒潭县都是咱们的地盘,光是弟兄都有好几万,把那人的行踪挖出来,简直轻而易举!”
“去吧,记得把门关上。”宝爷没有多说什么,他摆摆手,示意手下出去,那个小弟闻言,转身走出办公室,轻轻地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宝爷转过身去,靠在办公椅上,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从二十三楼眺望整个四北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渺小,除了渺小还是渺小,宝爷的野心很大,他不想让自己待在这个芝麻大小的地方。
所以这些年来,他也没少和彭士杰斗,两人表面上笑嘻嘻的,看起来活脱脱的好朋友,合作伙伴,可暗地里,不知道有过多少次明谋暗战。
可让他无奈的是,彭士杰有一条毒品的线路,华古县的张志坚一直在为他提供一手货源。
这也导致彭士杰这些年钱越赚越多,哪怕闹的再大,拼上个两败俱伤,彭士杰也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势力,毕竟没人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多少钱。
宝爷单手扶额,大拇指和中指揉着太阳穴,他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再过两天就是商业大会的召开了,这个节骨眼发生这种事情,看来今年的商会会长怕是无缘了。”
“妈了个比的,别让老子挖出你们在哪,否则老子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想到最后,宝爷的眼神一下变得犀利起来,他攥紧拳头重重地捶了一下办公椅的扶手。
不过他非常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仅仅两秒,他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跟着缓缓呼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电话拨了大概半分钟才被接通,宝爷的表情突然又变得严肃起来“卢升,我让你办的事进展如何,找到人没?”
卢升似乎和宝爷的关系很不一般,他打着哈欠,吊儿郎当地说道“哪有这么容易啊,宝哥,不是我说你,这都几年了,你还不放弃啊,当初c市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估计她早就死了。”
“卢升!”听到这话,宝爷顿时气的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别他娘给老子说这种丧气话,让你查你就查!”
“缺钱,缺人你就和我说,不管怎么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她真的死了!老子也要知道的坟地在哪!”
卢升对于宝爷的话显然不放在心上,他反倒有些怨气“得了吧宝哥,咱们没必要这么折腾,老子都在外面找三年了,国内四分之一的地方都走过去了。”
“妈了个比的,局子更是不知道进了多少次,差点被冤枉成间谍,现在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些钱用来发展早不知道翻多少倍了,你为了一个女人,至于这样烧钱吗?”
宝爷突然之间眼眶就红了,他咽了口唾沫,哽咽地说道“阿升,咱们二十几年的弟兄了,从小玩到大,你也知道我身边一直没有异性,她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的一个女人。”
“我违背祖训,从一个小毛贼成为一个大哥,这背后都是她给我的动力,如果不是为了找到她,我或许不知道在哪流浪。”
说到这,宝爷的脸上已经出现一丝哀求了“阿升,算我求你了,咱们二十几年的弟兄,你如果不帮我,我还能让谁来帮,这种事情只有自己人才能上心,下面那些人,不是吃喝嫖赌,就是无所事事,你让我怎么安心把这份事交给他们办!”
见自己的弟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卢升也是有些难堪“行了行了,你他妈真是见色忘义,老子和你二十几年弟兄,你却为了一个女人让老子在外面风吹日晒,我他妈也是贱,早知道那会就不和你见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