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在叶银川的授意之下，抱抱直接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打掉沈蓝莹两颗牙，同时她的半边脸迅速肿成了猪头。
这还是抱抱收力的情况下，不然，拍飞对方的脑袋，轻轻松松。
“虽然你长得挺好看的，但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
叶银川微微一叹。
就在他思索，该用何种手段，才能迅速地从沈蓝莹的嘴里，撬出自己需要的情报时，异变突发。
沈蓝莹猛一扭头，一股旁人看不见的暗紫色能量，凝聚出来，向着叶银川激射过来。
“精神袭击？！”
叶银川的真实之眼，鉴定出了这一波袭击的性质。
在遭到攻击的第一时间，就召唤出了空空，因为他知道，抱抱的元素水流，对于这种精神类的攻击，防护效果并不理想。
伴随着雷光逸散，空空瞬间出现，其金色念雷涌现，硬生生从虚空中，包裹住了一团不详的物质，那正是来自沈蓝莹的精神攻击。
不过，叶银川的反应虽然快，空空的能量调动，也是很极限。
但在这种情况下，仍旧不可能做到完美的理想化，一丝丝暗紫色的精神攻击，还是成为漏网之鱼，钻入了叶银川的身体。
沈蓝莹癫狂大笑起来：
“感受我的痛苦吧，只有品尝过我等同痛苦的人，才有资格与我对话！”
与此同时，遭到精神攻击的叶银川，精神一阵恍惚，意识离开了身体。
而抱抱这边，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打算斩杀沈蓝莹。
“杀了我，他也马上会死！”
沈蓝莹语速极快，因为抱抱的杀意是真的，如果自己说得再慢一点，说不定真的就死了！
抱抱的动作停止，但即便是挥掌带动的风压，也是刺破了沈蓝莹的皮肤，让她面目狰狞，更似女鬼。
空空看着抱抱，摇了摇头，不能拿叶银川的生命开玩笑，至于这精神攻击，交给它来想想办法。
空空的本质是心猿，因此对于精神方面的领域，它也算是得天独厚，颇有研究。
一只手搭住叶银川的肩膀，空空试图动用自己的力量，将叶银川体内的精神攻击，给驱逐出来。
至于许晴和侯阳阳，此刻都是面面相觑，想要帮忙，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只能为叶银川祈祷平安。
“……”
叶银川没有上帝视角，没想到沈蓝莹拥有精神攻击的手段，这可是真实之眼都鉴别不出来的。
“大意了。”
叶银川承认，自己应该早点把空空召唤出来，这样说不定，直接就挡住了这一波攻击。
甚至他已经想到，出来以后，要把啊福也召唤出来，万一遭遇了诡异的袭击，自己也有防备。
但现在，没有给叶银川太多思考的空间，他的思维渐渐飘远，变得模糊，就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往前是水，往后也是水……
直到叶银川感到一股力量，在试图将自己的意识抹去，压制自己的自我。
或许一般人，可能就被直接抹杀掉了。
但叶银川是何等存在，他的精神强度，也远超一般人，硬是扛着这股力量，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叶银川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而那种感觉，又跟模拟时的代入，有些熟悉。
“我变成了，女人？”
叶银川现在的状态，很特别，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在梦境中的状态，就好像身临其境一样。
但同时，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
“我是……沈蓝莹。”
“我的姐姐沈红莹，一直都比我优秀，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没有存在感，我一直都在努力追赶。”
“大学的时候，姐姐沈红莹已经成为学校里的名人，还成为了直属御兽师预备役。”
“以前姐姐还会鼓励我，但她越来越忙了，她太自以为是了。她总以为她严厉地批评几句，就能让低沉的我振作起来，可她却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我的低沉……”
“我好累，我好痛苦，为什么心情不好的时候，身体也会那么难受呢，我好像没法正常呼吸了……”
“生命里最昏暗的时刻，我的光出现了。”
“他是我的学长，他愿意倾听我，他鼓励我，他认为我将来会比姐姐更有成就。他说有一个互帮互助的组织，或许可以帮到我……”
“我没有告诉姐姐，跟着这个男人，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来到一个陌生的组织。”
“跟想象中根本不一样。”
“我被骗了，姐姐，你在哪里，是你的话，一定会来找我，救我出去的吧？”
“还是说……我对你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好疼啊，他们根本不是人，他们根本没有把我当人……”
“我是便器，我是牧狗……”
“我有罪，我生来就有罪，这些苦难是我应该承受的，我会在苦难中飞升，成为那个想要成为的自己……”
“我会比姐姐更强大，对吧，但凡杀不死我的，都会让我更强大，对吧？”
“我要一步步地往上爬，我要让那些欺负过我的人，都品尝跟我一样的痛苦……不，是所有人！我要所有人都理解我的痛苦！”
“好像……回不去了……我的身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姐姐，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五猖……水猖神官，我？”
梦境到此，戛然而止，然后开始循环。
叶银川对于时间的感知，开始变得模糊，他不断地振作精神，让自己保持自我和清醒。
“我是叶银川，我是叶银川，我不是沈蓝莹！”
“我是……沈……不，我是叶银川！”
就在叶银川不知道轮回了多少遍，意识挣扎扭曲了多少回的时候，一道金光刺破混沌，一道雷霆撕碎黑暗。
空空的呐喊，在叶银川耳边响起：
“川，俺来也！”
嗡——
轰！
大量的记忆和信息，伴随着肉身和精神上的痛苦，如同洪流一般，冲击着叶银川的精神和意志，他的意识在空空金色念雷的保护下，岿然不动，最终归位到自己的身体。
“真是个可怜人……”
叶银川看着眼前女鬼一般的沈蓝莹，露出悲悯之色，但很快转为平静的愤怒，更带凌厉的杀伐！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妈了个巴子，给爷死！”